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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正看着冯文贺远去的身影,整个人都沉默了,默默地从橱柜里面翻出一包接待客人用的长嘴利群香烟,右手打开烟盖,缓缓地掏出一根,不知不觉间竟然将烟头放进了嘴里,给自己点火时才发现不对,连忙换了过来。
何美琪刚想劝阻,最后还是放弃了,化作一声叹息,默默地收拾起了碗筷。
“咳咳…”已经戒烟数十年的林中正第一口吸的时候竟然如一个初学者,被香烟呛到了,带起了一连串的咳嗽,只是他没有停下,继续一口一口地吸着,仿佛是要将自己内心的烦恼顺着那些香烟吐出体外。
当初林中正戒烟也是因为冯文贺的出走,那次后者的离开对他打击很大,一个待如亲儿的徒弟说离开就离开了,这让他十分的难过和自责,没想到再次吸烟还是因为后者,仍旧是为了他的再次离开,只是这次走的更加彻底,更加决绝,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没几下,一根香烟就烧到头了,林中正沉思着没有发觉,当烟头烫到自己的手指的时候,才猛然回觉起来,连忙扔掉烟头,又从烟盒里面拿起了一根烟,准备点上。
“爸,不要抽了,注意身体。”林嘉伟劝慰道。
林中正没有理会,仍旧将香烟点着,狠狠地抽了一口,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有仿佛是在询问林嘉伟,喃喃开口道:“难道我错了么?”
看着年迈的父亲如此的难过,林嘉伟的心不由得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想当初自己执意离家出走,父亲的感受恐怕和现在所差无几吧。
“父亲有错么?”林嘉伟也问着自己,但是很快就坚定道:“不,父亲没有错,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学习九转刀法,就好比武侠剧里面,虽然很多厉害的武功似乎每个人都能学,但是能将这武功练到顶级的却是寥寥无几,这就是资质和性格有关,更直接的就是左右互搏术,聪明绝顶的黄蓉不会,大智若愚的郭靖却是一学就会,可见武功不看资质看性格。”
“你明天的比赛弃权吧,不要去参加了。”林中正掐灭了这个烟头之后准备离开了,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住了,没有回头,只是呆呆地驻立在那,语气平淡地说着,说完之后又走了。
林嘉伟望着那有些萧瑟的背影,有些心酸,他知道父亲为什么不让参加,父亲是宁愿不要那些荣耀,宁可承认自己是错了,也不愿意让他在外面受到羞辱、受到委屈。
“父亲,就再原谅一次儿子的不听话吧。”林嘉伟没有大声对父亲说,只是喃喃着对自己说的,更加坚定心中的信念,因为他要向全中国,想全世界证明他父亲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