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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寿辰便是在那歌舞之中过的,因为奉上的寿礼得了太后的赏赐,这几日许落心可谓是行时都带了一份趾高气扬,尤其是璃清这几日几乎日日召见于她,她更是觉得自己的寿礼最得太后的心意,以至于璃清待她也是多了几分心,连带着郑贵妃候贤妃那儿都是时常送来了赏礼。赏礼多了,人这性子自然也就傲了,行与走更是顾不得许多,甚至于连上郑贵妃那儿叩安的次数也少了。
不过郑贵妃一贯宽宏,从不计较这一些,倒也不曾怪后反而更是频繁的给了许落心赏赐,倒是叫人有种陛下的心都已上了许落心这儿,连她那四妃之首都得送礼拉拢。
因为召了许落心作陪,璃清召见秦疏酒的次数也是少了,就连来钟碎宫陪她的时间也少了不少。突然的恩宠集于许落心一人身上,这后宫里的妃嫔们自然也是不满多多,倒也是聚个两三人在后头说叨。
苏蝶最是瞧不惯许落心得了势,如今瞧她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更是不满得紧,倒是时常上秦疏酒这儿抱怨,也是秦疏酒无心要害她,要不然就她那一张管不住的嘴,谁知得因此受了多少罪。苏蝶的埋怨,听听也就算了,若是真的往心里去还不得叫这一件事气出自己一身的病。
待那苏蝶又是一番不甘愿的话后,秦疏酒也是放下了手中的书随后瞧着她说道:“这风水轮流转,何时恩宠何时休,又有谁知道。姐姐何必如此在意,总是记挂着这一件事又夺不了那许婕妤的恩宠,倒是叫自己生生烦碎死,不值呢。”
“你这人,我真不知该说你性子无争还是心太大,陛下这都多久没有召见我们上紫宸殿了,你都不上心?现下陛下可是有事没事便往丽芳宫去,其他人倒是连陛下的面都见不上几次,人人可都是不甘愿得紧,倒是你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不甘愿能有什么用,陛下上哪儿去哪儿还不是陛下自己说了算,就算在这宫里头再如何的不甘愿那也是不顶用的。”苏蝶的话可没叫秦疏酒半分撼动,反而照样笑着说道,没能说得秦疏酒同自己一道愤慨也就罢了,反倒是叫她说得还硬是觉了几分有理,苏蝶可是不知如何再接口了,便是咬了牙最后恨道:“我便是瞧不得她那一副得意样,不过是太后的寿辰上奉了件稀罕之物,整个人倒是得意得都快上了天,倒像是陛下整个人都是她一人似的。你都不晓得近日她在那宫里头,那横霸的模样可是叫多少人心里头不爽快。”
许是这一份横霸也是叫苏蝶受了气,现下说起来才是满心的不痛快,生怕这苏蝶越想越觉得气不过秦疏酒赶忙宽慰道:“姐姐莫气了,既然姐姐都说了多少人心中不爽快,那又何必一时忍耐不住?这陛下要宠着她,她自然是样样得意了,咱们何必跟那得意之人置气,反正这后宫里头能独霸陛下的人从来都是没有的,瞧着便是了。”
后宫中可不能有独霸陛下的女人,一旦有了这样的女人,那便是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眼珠子那都盯着一处。秦疏酒的话也是明的,倒也叫苏蝶听出了她那话里头的深意,只是心里头的不痛快又岂是这样几番话就能打消,当下那面色还是瞧了不大好。生着闷气可就不能在呆屋里头,要不然这闷气可是会越闷越大,瞧着那外头的日头也是不错的,秦疏酒便邀了苏蝶一道上外头走走。
方才在外头遇上许落心闹得一身的不痛快,苏蝶本是不想再出门,真是耐不过秦疏酒的一番劝最终还是一块出来了。
琢磨着现下的许落心应当是去了紫宸殿陪了璃清,想来是不会在碰上的,两人便也就随意了。现在已是过了五月,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御园里头的话倒也是层层艳丽,满园子的生机倒也是叫人连这心都舒畅了不少。也是因秦疏酒硬拉着苏蝶上了外头,苏蝶这心里头的闷气才消散不少,散是散去了不少,只不过心中不免还是有些疙瘩,一面行着一面看着周遭的景色,苏蝶说道。
“百花娇艳却在这处遇上了那许婕妤,你都不知我当时这心里头是怎样个憋屈。”絮絮叨叨说着,苏蝶这心里头老大的不情愿,倒是这一份不情愿叫秦疏酒笑了,以袖口掩了唇轻笑,秦疏酒说道:“好端端的出来散心,姐姐就莫要在提及许婕妤了,这都已经说了一路,到头来可别心没散成反而叫自己有憋屈出一身的不快。”
“只要是想了她,我这心里头便是老大的不快,你又不是不晓得。”应了秦疏酒这样一番话,步行下廊桥时远远正好瞧见闵婕妤抱着乐平公主行着,苏蝶抬了头遥望过去随后说道:“疏酒你瞧,那边好像是闵婕妤同乐平公主。”
顺了苏蝶的话瞧了过去,倒是真瞧见了,许是这气候不错闵婕妤便抱了乐平公主出来游玩,因是离得远所以她们也没想着上前打招呼,便是这样远远的瞧看着。看着那闵婕妤逗趣着乐平公主,秦疏酒不禁叹道:“那乐平公主小小的年纪却也是个讨人喜爱的主,前几****还瞧见陛下抱着乐平公主同闵婕妤在御园里散心呢,那时瞧着到像是寻常人家带着孩儿出门玩乐,看着就叫人暖心。”
璃清政事繁忙,可不论如何还是会适当的抽出时间来陪陪孩子,这便是为何闵婕妤已是没了恩宠,却还是能偶尔面见圣上,便是因为璃清记挂着乐平公主,连带着公主的生母也记在了心上。感叹闵婕妤身边有个乐平公主陪着,秦疏酒不过是一番轻言淡叹,倒是叫那苏蝶难得有了心思,便是一旁应着说道。
“是啊,这若是边上有了个孩儿,即便是没了恩宠瞧在孩子的份,陛下也还是会时常前来探望,倒也不至于宫内冷清。”
这带了几分伤感的话着实不像苏蝶会说的,可叫秦疏酒诧然,有些惊讶的瞧看着苏蝶,片刻之后才笑道:“姐姐倒是有感而发了?疏酒险些都要以为姐姐这直率的性子是想不到这一块呢。”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我这心思虽然不如你细不过还是晓得母凭子贵的,这若是能有自己的孩儿,在这宫里头也是立了三分了。”其他的或许苏蝶不甚明白,不过这一点她心里头倒也是清楚的,也就是因为清楚所以在瞧看着越发行远了的闵婕妤,苏蝶开了口说道:“母凭子贵,若是有了孩子便是不一样,那许落心近日恩宠极浓,可断断不能让她怀上陛下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