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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若兰在心里头算了好多遍预产期的日子,可奈何肚子里的小混蛋就是这样稳稳当当,一点都不着急出来,所以年若兰辛苦的日子依旧持续着。
“你这是在做什么?”胤禛一踏进室内的大门,就看见正站在当下蠢蠢笨笨的坐着各种伸展姿势的年若兰。
“爷来了!”年若兰脸上有点虚汗,看见他来了,这才收了全身的动作,捧着自个的大肚子慢悠悠地向他那走去。
在胤禛的观念里,孕妇那是需要绝对静养的,生怕伸着磕着的,所以此时脸上难免不快,责怪地说到:“又自个折腾什么呢?”
“没!”年若兰有点气喘地说道:“是于大夫教的一套保健操,他说我骨盆较小,现在多用这套操锻炼一下,有助于生产顺利!”
胤禛皱着眉头,脸上却露出不可置否的神情。
“唉!算算日子,这小混蛋也该出来了啊!”年若兰愁的不行,要不是大夫们再三保证肚子里的孩子非常健康,她都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难道真的要满怀满十个月才出来?
“着什么急,时候到了,孩子自然就出来了!”胤禛伸出手在年若兰高耸的腹部上微微磨蹭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父亲的声音,即使是跟着衣裳,胤禛还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踢了他掌心一下。
果不其然就听年若兰发出一声痛呼,杵着自个的腰身叫道:“哎呦喂!这小混蛋,又踢我了!”
胤禛脸色也是一紧,不过与年若兰略微扭曲的神色相比,他望着那高耸肚皮的眼神则充满了一种神奇的温柔,摸一下还不够,非要再继续摸几下。
肚子里的小家伙更加欢乐了,打鼓似的动了起来。
年若兰虽然挺疼的,但却并不阻止胤禛,反而说道:“爷哎!您快跟您儿子说说,让他快点出来吧,可别折腾他娇柔的娘亲了!”
胤禛理都没理她,继续抚摸中。
年若兰看着他这样,一遍继续扭曲着小脸一遍在心里感叹了两声,话说,男人第一摸到胎动时还一副如遭雷劈的傻样呢,可如今却是摸习惯了,几乎每次过来,都要把手放在年若兰的肚皮上,摸摸蹭蹭地,让若能得了点什么回应,脸上立马就能看见笑的模样。
摸完了肚皮,两人相携的坐了下来,年若兰问起大格格的事情,下个月就是大格格及鬓的日子,这对于女孩儿来讲可算是一件大事,因为紧跟着她的婚事就会被提上日程。
听说,福晋现在已经在物色人选了。
年若兰不喜欢李氏,但却很喜欢大格格,小姑娘打小就挺懂事,文文静静地,一点都不像她那个争强好胜的娘亲,而且胤禛已经替自己的长女打点好了,大格格不会抚蒙,十之*会嫁给京城的哪个大家儿郎。
“那孩子打小就老实,所以最好是找个温柔体贴,知暖知热的夫婿!”提起这茬,年若兰便有些收不住了,掰着个手指头开始数着:“武将家最好不要,男人粗手粗脚的万一要是脾气暴烈点,您闺女那小身板可是受不住,最好是找文官家的,而且不能是长媳妇,么媳最好,不需要掌家操心又最能得婆婆喜欢,女婿的人品更是考察的重中之重,太软弱多情拎不清状况护不住老婆的不能要,喜欢沾花惹草的更不能要,长相普通不要紧,要紧的是人一定要敦厚,知道心疼媳妇!这样闺女嫁过去才能过的舒心如意,这辈子也算没白投生一回女人。”
在原来的世界,女人婚姻不幸福,还能再自个【事业】上奋斗一把呢,可如今,婚姻就是女人一辈子的【事业】。
这事业也要没做好,这一生肯定会过的非常痛苦。
看着侃侃而谈地年若兰,胤禛心里洒然一笑,他有的时候就喜欢年若兰这样的性子,大气,爽快,对事不对人,即使心里面再不喜欢李氏也绝对不牵连旁人。
叨叨叨地说了一大串,年若兰方才听了话头,笑嘻嘻地说道:“当然,以爷慧眼识珠的英明程度,择个优秀的东床快婿肯定不难!”胤禛呵了一声,端着红木四角漆桌上的碧玉茶盏满满地饮着。
年若兰有点不愿意的撅了撅嘴巴儿:“人家都说了这么多了,您倒是给我透个信儿啊!”
实在是耐不住某人缠磨人的功夫,胤禛最后到底提了一嘴:“
纳喇氏家的星德少年老成,为人敦厚,倒是挺符合你说的那几条!”
年若兰听了这话微微挑了下眉头。
纳喇氏和乌兰那拉氏可是同枝里的两根支脉来着,离得近着呢,大格格这门亲事,想必福晋在其中应该也没少出力。不过这却也能够说的通,毕竟大格格幼年时便被接到福晋的院子里,想来对着这样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福晋心里面应该也是有着几分喜欢的吧!
两人一起用了晚饭,饭后,胤禛还陪着年若兰在院子里面逛了一圈,不过因为身子不便的原因,胤禛却是没有留宿的,只再略坐了坐,便回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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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洗澡!”年若兰说道。
绿琴皱着眉头,轻声劝道:“主子两日前才洗过的!”
“不行!非的洗!”年若兰特别的坚持。
绿琴拗不过她,只能让人去准备浴水,年若兰身上围着个白色的大巾便进到了池子里,水不是很热,但泡在里面却极为的舒服,仿若全身上下无数个毛孔都张开了一样。
就这样,年若兰泡了一会儿,然后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了,她脸一绿以为自己又【尿】了,不过随后肚突然涌上来的一*疼痛则告诉她,这次怕真是不对劲儿了。
年若兰耸眉搭眼的靠在池壁上,哑着声音地叫了一声:“绿琴!”
“主子?”
年若兰用转过脑袋,用一种颇为纠结地表情道:“我好像快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