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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双方实力对比是,英军舰队拥有主力舰十二艘,其中无畏舰三艘、战巡三艘。斯卡帕湾被击沉三艘主力舰,两次空中攻击又让杰里科损失六艘主力舰,其中还有三艘宝贵的无畏舰,贝蒂舰队分去了九艘主力舰,其中三艘战列舰、六艘战巡。通过贝蒂的无线电汇报,杰里科知道贝蒂损失了四艘战巡。也就是说,在舍尔的主力舰队出现之前,英军本土舰队已经损失了十三艘主力舰,这已经是英国人无法承受的损失。
而德国人一方,主力舰只损失了希佩尔的吕佐夫号战巡,尤其是舍尔的主力舰队,丝毫未损。他手里有十三艘主力舰,其中五岳舰六艘,四艘强大的德意志级战列舰也没有受到损伤。从数据上看,德国人主力舰的数量已经超过了英国人,五岳舰的数量更是英国人的两倍。
对于杰里科来说,现在的问题不是击败舍尔的公海舰队,而是怎样将剩余主力战舰带回斯卡帕湾。离天黑还有两个多小时,只要能熬过这段时间,本土舰队就会脱离险境,到时候舰队回到港口,自己进入军事法庭。
下午17:25,舍尔的舰队在杰利科舰队的左舷出现了。德国公海舰队直接冲向英国主力舰队的尾部,战场上又一次形成了对德国舰队有利的“t”字行作战态势。英国主力舰队处于背向日落的方向,其轮廓清晰可见,而公海舰队仍隐没在烟雾之中。
德国战列舰在8000码的距离开炮,英舰看不到德舰,只看到远方炮口处的闪光。杰里科眼见本土舰队又一次陷入危急之境,立即下令施放烟幕和鱼雷,并命第三战巡分队的不屈号战巡进行“死亡冲锋”,掩护主力转向后撤。之后杰里科觉得单凭不屈号很难拖住德国舰队,于是命令三艘老式战列舰加入掩护舰队。斯卡帕湾的偷袭、德国飞机的攻击、贝蒂前锋舰队的损失,这接连不断的打击彻底击毁了杰里科主动进攻的信心,在舰队实力不如德国公海舰队的情况下,杰里科不敢与其决战,英国海军勇于进攻的信念似乎消失不见——这种信念本质上来源于国家海军实力的强大,而不是英国海军天生就富有进攻精神。
四艘德意志级战列舰发挥出关键性的作用,在这一次攻击中,四艘德意志级战列舰发射的炮弹命中十七发,重创英军大胆号、击沉不屈号,强大的齐射火力让英国人胆寒,而且四艘战列舰的防护能力惊人,巴伐利亚号被命中两枚穿甲弹,分别命中侧舷装甲和炮塔正面装甲,都没有造成致命性损伤。
17:33,德国汉诺威号铁甲舰遭到两艘英国老式战列舰围攻,尽管被命中三枚穿甲弹,航速从15节降低到4节,汉诺威号还是坚持到普鲁士号战列舰的支援。可惜的是汉诺威号最终还是沉入大海,不过两艘围攻汉诺威号的英国老式战列舰一艘被普鲁士号击沉,另一艘在逃亡途中由于无线电系统损坏,没能与杰里科的主力舰队汇合,却被德军侦察机发现,之后向德军投降。
17:42,日德兰海战中最可笑的一幕出现,英国老式战列舰琼斯号单独对抗巴伐利亚号,两舰几乎同时完全进入侧面火力,几乎同时开火,前五岳舰和超级五岳舰之见的对抗充满趣味性。一开始琼斯号试图进入一万米射程内开火,德意志号却没有利用射程优势欺负对方,反而和对手一样拉近距离——此战后德意志号舰长解释说是想拉近距离后尽快解决战斗,以空出时间追击杰里科的主力舰队。于是双方在七千米距离开始对轰,在此时的海战中七千米距离已经非常近了,琼斯号首先开火,四枚炮弹落在德意志号一百米左右范围内。德意志的第一轮齐射非常精准,没有辜负这七千米的交战距离,两枚穿甲弹命中琼斯号。命运女神光顾了琼斯号,第一轮齐射没有受到重创,只有d号炮塔受损。接下来一枚炮弹命中德意志号,让琼斯号船员忍不住欢呼,但结果是德意志号丝毫未损,强大的防护能力弹开了琼斯号的炮弹!德意志号第二轮齐射没有浪费炮弹,击沉琼斯号,结束了这场不同等级之见的战斗。
17:55,逃窜中的英军主力舰队前卫号被两艘德军战列舰拖住,见不屈号和大胆号的阻拦行动相继失败,前卫号舰长自动留下掩护主力撤退。他命令前卫号转向右舷,试图用侧面火力进行齐射,这明显是自杀的举动。前卫号舰长的命令得到了军官和水兵们的认同,日德兰海战上最悲壮的一幕上演,前卫号不断遭受德军德意志号战列舰和德国皇帝号战列舰的炮轰,却没有停止还击。它在多处受创、舰体倾斜、大火浓烟的情况下仍旧持续开火,并导致德国皇帝号轻伤,最终无奈沉没,前卫号上只有十五名水兵获救,战后被德国释放回国。
在烟幕和不屈号战巡的掩护下,本土舰队又一次脱离险境。当最后一批舰只从乱军中冲杀出来时,大胆号战列舰已千疮百孔,无法继续航行,被迫弃舰沉没。担任掩护的战列巡洋舰不屈号根本没有逃脱德国舰队的围攻,干脆利落的沉没。前卫号同样发来诀别电文,再次损失三艘主力舰的杰里科希望它们沉没的有价值。
此时杰里科手里的主力舰数量再次减少,贝蒂手里有三艘战列舰和两艘战巡,主力舰队这边有四艘战列舰和两艘战巡,与离开斯卡帕湾时比起来,舰队几乎消失了四分之三。英德两国海军实力对比完全反转,就算将海外的主力舰调回本土,也不能改变这种不利的局势,何况海外殖民地也需要守护,加拿大、南美、非洲、中东、印度、东南亚、澳大利亚,这么广阔的海外领土,它们是英国的根本,失去了海外殖民地和海上交通控制权,英国也就失去了霸权地位。而这一切还有可能变成现实,原因就是杰里科本土舰队的失利。
18:30,杰里科与贝蒂联系,命令贝蒂与主力舰队汇合,这一次贝蒂没有拒绝杰里科的命令。仅仅一天的时间,局势就从英军占优、追击德军,变成了英军损失惨重、被德国人围追堵截的局面,而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自贝蒂的抗命。
18:45,天色已渐渐地黑了下来,太阳的余光从海平面渐渐消失。舍尔担心受到英军鱼雷和水雷的攻击,便没有追击,他打算先将杰里科舰队围堵在返回其本土基地的航线外,待天明之后再一举歼灭。不过公海舰队一直跟随在英军本土舰队附近,因为杰里科与贝蒂的电文往来暴漏了本土舰队的位置,德国海军早已破译了英国密码,杰里科和贝蒂却茫然不知,仍旧使用旧密码联络。
杰里科同样明白,如果他的舰队未能在夜间冲出包围,那么天亮之后,他将不可能再有任何希望了。经过仔细分析和推算,杰里科决定转向西南,趁夜从公海舰队的尾部冲杀过去,之后返回基地。
为此,杰里科把所有能用的驱逐舰都派出去拦截德军主力舰队,掩护本土舰队突围。按照杰里科的命令,英军驱逐舰拼死一搏,如狼群一般,从不同的方向袭击德主力舰队,给德军造成混乱和判断失误,使舍尔摸不清英国舰队在哪个方向。
21时30分,本土舰队和德军担任后卫的驱逐舰遭遇,由此演出了日德兰大海战的最后一幕。双方借助照明弹、探照灯和舰艇中弹的火光进行着漫无目标的射击和冲撞。夜战中,英国的战列巡洋舰不挠号误以为向其驶来的几个巨大黑影是友舰,便发出联络信号,结果招来4艘德国战列舰的一阵齐射,“黑太子”当即变成一团火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