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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翟墨给睡了。”这是榴莲酥对闻书遥的开场白。
闻书遥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横沟正史的《八墓村》,猛然抬起头望着身边的室友,只觉得晴天霹雳。她差点没气死,“榴莲酥,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带男生去我家吗?你们两人昨晚到底在我的床上做什么了!”
榴莲酥纤纤玉手一挥,做出“爱卿稍安勿躁”的手势,“你先别激动,我还没有说完。我是说我们睡了,但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闻书遥既觉得心安又有点失望,于是便怀揣着八卦的心示意当事人继续说下去。
榴莲酥一脸沧桑,恨铁不成钢,她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和老娘睡在一起却没有想法的男生,我看这个翟墨不是不举就是个gay。”
“那是因为翟墨他很珍惜你好不好?”闻书遥善意的提醒。她看到榴莲酥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问:“怎么样?你们两人这是打算开始交往了?”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没见过他这种细水长流类型的,有点好奇,也有点迷茫。”
“你还有什么可迷茫的?”闻书遥觉得自己此刻必须给榴莲酥当头棒喝,否则这段良缘就要付之东流了,“翟墨各方面都没话说,最重要的是他喜欢你,是真的喜欢。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他给你多少好处,能出动你这个看破俗尘的仙姑作为红娘?”
闻书遥横她一眼,“你说昨天要去相亲,结果相着相着就相中翟墨了……”
“你可别提相亲这档子事了!”榴莲酥捂脸长呼,提起那四大精装才子她就想吐血。
昨晚闹得太凶,今早一开机,涌进来一百多个未接电话和短信,分别来自牛马杨苟。
四个人先是表达对榴莲酥的关切之情,然后委婉地对这次相亲报以遗憾,但绝对不会放弃这段感情。他们会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继续追求榴莲酥,并约她下次一起吃饭。
榴莲酥直接黑名单防火墙,让他们自个玩去吧。他们以为榴莲酥不知道啊,这四个人不是在外面欠赌债就是需要资金周转,这样费尽心力地讨好她,不过是希望苏文明能施舍点钱财。
“想蒙老娘我,他们还嫩点。”榴莲酥翘着二郎腿,老佛爷派头十足。
这堂课是选修计算机,榴莲酥罕见地出现在教室的时候,闻书遥连忙看了看窗外太阳。榴莲酥来上课?这是要天变啊。不过窗外依旧风和日丽,没刮风下雪。
榴莲酥来找闻书遥,除了和她探讨一下新晋姑爷翟墨,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和她商量。
“你说毕赢?”闻书遥合上书,不明白榴莲酥的意思。
“闻书遥,你就别死撑了。”榴莲酥苦口婆心,“你和梓唯在初中时代交往过吧?我看得出来你现在还很喜欢他,你不用辩解,老娘我是什么人啊?纵横情场,看尽风云变幻,你的小心思我一望便知。而且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梓唯他现在也还喜欢你。”
提起单梓唯,闻书遥的心里就百味杂陈。
“我觉得吧,你们之间复合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那个毕赢……有点碍手碍脚。”榴莲酥一想起在秋海棠之都后门对毕赢的惊鸿一瞥,就替闻书遥担忧。
毕赢那个尤物,天生就是让男人为她疯狂错乱的,闻书遥这仙风道骨的样子,哪里是她的对手。所以榴莲酥决定亲自出手,帮朋友斩妖除魔,完成助攻。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毕赢,这个女生有些背景。”
闻书遥立刻回忆起昨天在咖啡店门前的那一幕,她思量许久,都不明白毕赢和翟亦寒的关系究竟是哪个层次。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以免引起阴差阳错的误会。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和梓唯旧情复燃没问题。”榴莲酥豪爽地一拍胸膛,笑得眉飞色舞。
闻书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特对不起榴莲酥。榴莲酥这样尽心尽力地为她着想,可闻书遥却不能告诉她单梓唯和叶婉言之间的关系。
榴莲酥并不知道,阻挡在她和单梓唯之间的并不是毕赢,甚至也不是叶婉言。而是时间和距离,经历和环境所造就的巨大差异,闻书遥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一张纵横交错的复杂人际关系网中,好像谁和谁都有联系,谁和谁都是秘密。伏线千里,源头隐藏得太深,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闻小遥,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榴莲酥伸手推推闻书遥,又看看黑板,“话说这堂课的老师是谁?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
正说着,安知华潇洒地登场了。
说起安知华,这位美国回来的年轻教授当真称得上l大学头号风云老师。
他上课从来不点名,每次都是铃响二十分钟才姗姗来迟。他没有教案也不写黑板,就靠一张嘴一个笔记本雄霸课堂,可奇怪的是,他的课基本都是座无虚席。尤其是女生,都争着往前坐,希望近距离欣赏安知华的美颜。
闻书遥觉得他长得比较像日本长青明星福山雅治,尤其是戴上眼镜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第一堂课安知华就在上课时间抽起万宝路,坐在讲桌上翘着二郎腿。在烟雾缭绕中给同学们洗脑,漂亮的眉眼中隐隐透着狡黠,他每说一段话都要加上“如我这般帅气”的总结性发言。
安知华的自恋程度无人能出其右,就是单梓唯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句大师兄。
此刻安知华刚一走进教室,就被同学们唏嘘迟到。
他满不在乎地甩着刘海,将笔记本电脑凌乱地往讲台上一放,理直气壮地说:“吵什么,昨晚泡吧泡到天亮,多睡会不行啊?你们上课可以迟到,为什么我就不行?”
“我靠,这老师哪里冒出来的?”榴莲酥整个大学期间就没怎么上过课,好不容易来一次就遇上这架势,不禁让她产生“l大学的老师原来这么开放”的错觉。
安知华开始讲课,他依旧将那句赞扬自己盛世美颜的口头语挂在嘴边。同学们早已习惯,但榴莲酥这是头一回开眼。她就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自恋到这种程度的,于是伴随着安知华每说一次,她都在下面笑得风中凌乱,且越来越大声。
终于被安知华听见,他不满地咳了几声,但榴莲酥根本没理他,而是用全班都能听见的音量对闻书遥说:“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装逼如风,常伴吾身’,他这都是沙尘暴了,简直就是鬼哭狼嚎地动山摇禽兽不如啊。”
闻书遥有点佩服榴莲酥,这几天没见她的文学修养渐长,居然一个成语都没说错。可她还是含笑戳戳吐沫横飞的榴莲酥,摇手一指教室前方,榴莲酥还想继续甩词,回头便与安知华铁青的面孔四目相对。
榴莲酥当下抱拳,郑重其事,完全是惜英雄重英雄的姿态,她说:“老师,请继续,我就是特崇拜你。”
安知华意味深长地看着榴莲酥,将她默默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