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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南摇摇头,拨通秘书的手机:“程军啊!党校还有没有厅级的宿舍,啊,一共才两间,嗯,给我留一间,算了,明天你直接去党校,替我把钥匙转交给青羊县来的许子陵。”
田芳将许子陵送到院子门口,道:“子陵,你跟娇娇怎么打算的?”
“呃……我们都还年轻,打算以事业为重。”
田芳无奈的笑了笑:“子陵,我知道你很优秀,身边肯能少不了漂亮优秀的女孩子,可是,你不能亏待咱们家娇娇啊!她的一颗心里可满满的都是你!”
“我懂!”许子陵目光有些闪烁,他道:“我对娇娇也是真心的,我绝不会辜负她!”只是,他不能辜负的人,也有些太多了。
刚刚出了九号小院,就听见六号小院传出阵阵咆哮,田芳自然听得出这个声音,她摇摇头:“这个张元奎又在发什么疯?”
原来是张元奎啊!许子陵从张元奎的话中可以听出,他正在对高洋大吼。
许子陵正准备开车走人,突然听到一个女声惊呼:“爸,爸,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高洋,快,快叫救护车。”
许子陵眉头一皱,田芳也驻足道:“张元奎怎么了?要不咱们去看看?”
许子陵二话没说,跟着田芳走进了六号小院,小院里正是鸡飞狗跳,高政高洋父子手忙脚乱的打着电话,张紫怡正在揉搓父亲的胸口。许子陵一看,张元奎脸成了酱紫色,浑身发抖,嘴还歪了。
应该是急怒攻心引起的中风,许子陵摇摇头,多大的事,至于气成这样吗?
这东西弄不好就会留下后遗症,严重一些的会导致半身不遂,轻一些的也会留下面瘫,破相。不过,他运气不错,碰到了俺。
快走两步,拍拍张紫怡的肩膀,让她挪了个地方,许子陵蹲下道:“帮忙,先让他把痰咳出来。”
张紫怡马上将父亲身子扶起来,许子陵掌上带上内劲,在张元奎的后背连拍数记,然后一针刺入他的顶心。
终于,张元奎头一偏,咳出一口带血的浓痰,身子慢慢的不抖了,眼中的红光也慢慢散去。只是,他的嘴巴还斜着。
张紫怡一下扑入父亲的怀中,哭道:“爸,你怎么了?你吓死我了!都是我的错,下次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田芳对今晚的事情也知道个大概,她道:“元奎,都是一个误会,你怎么那么激动,气坏了身子,紫怡怎么办?”
张元奎拍了拍女儿的后背,道:“没……没事。”
高政和高洋走了过来,高洋一看,指着张元奎的脸道:“张叔叔,你的……”
张紫怡一听,仔细看去,父亲的嘴确实歪了。
张元奎下意识的摸了摸,然后道:“丫头,给爸爸那面镜子来。”
“爸,没什么,好着呢!”
“去拿!”
许子陵叹了口气:“紫怡,你去拿!”他蹲在张元奎身边,伸手捉住他的脉门,微微皱起眉头道:“张省长?”
“你是许子陵?”
高政马上道:“是啊,张省长,要不是子陵,后果真是不敢设想,没想到,子陵还有这一手啊!”高政今晚承了许子陵的情,所以,有机会,他也要抬一抬许子陵的。
许子陵点点头:“张省长,你的身体很虚啊!”
“唉,没办法,应酬比较多,烟酒无度,通宵达旦,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这情况,最好先戒了烟酒,用中药好好调理。”
“我的脸……”张元奎摸着自己的下巴,作为一个省委常委,他对自己的形象还是很在乎的。
“这次因为我正好路过,处理及时,所以,目前的轻度面瘫问题不大,我给你扎上几针,最多一个礼拜就可以恢复。可是,如果你自己身体跟不上,下一次怎么办,严重一点,就是半身不遂!”
“许……许县长,你一定要治好我爸爸!”张紫怡收起她玩世不恭的个性,异常诚恳道。
高洋也殷切地看着许子陵:“许县长,我混蛋,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您治好张叔叔,让我做什么都行。”
高政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是看到儿子的表现,心里不由骂道:“龟儿子,我才是你亲爹,养你这么一个白眼狼,有什么用啊!”
许子陵摇摇头:“治疗是一方面,但是……”
正说话间,救护车的乌拉乌拉声打断了他的,张元奎马上道:“高洋,让救护车回去,我不去医院。”张副省长是顾忌自己的形象呢!这会,他也看出许子陵的不简单了,有他治疗自己,根本不用去医院。
高洋看了看张紫怡,张紫怡朝他点点头。
本来,急救中心接到电话,听说省委大院有人得了急病,那个重视程度是不用说的,可是,到了院子里,还没见到病人,又被打发走,可谓来得快,去的更快。
虽然心中存在疑问,可是有高厅长出来解释,也就足够了。
许子陵继续道:“治疗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在张省长您自己,自己的身体还要自己爱惜呀!即便一下子戒不掉那些习惯,也要逐步减量。还有,通宵达旦的节目不能有!你必须做到这些,然后借助中药的调理,固本培元,正气充盈,邪气便不会入侵。”
“讲的太好了!”高政抚掌道:“没想到子陵对中医认识这么深刻,你的一番话,我这个对医学一窍不通人,都听得头头是道,深以为然。”
田芳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着许子陵的表现,当真是越看越爱。
许子陵手掌抹过张元奎的头顶,取出那枚长约数十寸的银针,几个人看得啧啧称奇,即便是刚才还怀疑许子陵的手段,这一刻也彻底相信了。
张紫怡拉着父亲的手道:“爸,就听许县长的,我要看住你。”
许子陵道:“这样最好,他也只能听得进你的话。”许子陵说这话不无道理,因为,张元奎的妻子,张紫怡的妈妈,此刻正被挂在墙上。
张元奎喝了口水,在镜子上照了照,看着许子陵道:“子陵,一个星期,真的能恢复?”
“问题不大,正好最近我在,隔天为你扎几针,不出意外,一个星期,可以尽复旧观。”
“好,我听你的,我就把自己这一百多斤交给你了。”
许子陵笑着点了点头,这一刻,他就是儒雅温和的医生。
“张省长,你的气性也太大了,作为你这么大的官,怎么沉不住气?”
张紫怡自责道:“都是我惹爸爸生气。”
“不就是个误会吗?”
张元奎摆摆手:“高厅长,你不是还有下家吗?”
“唉!您这……”
“去吧,去吧!”
“嫂子?”
田芳一看:“你要去我家,这真够晚的,得,老徐应该还没睡,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