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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又浓密的眼睫毛扫在萧惠群的脸上,让她忍不住握紧拳头。
于一片昏暗之中,她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个男人的怒火。
这种怒意,她好像不止经历过一次。
萧惠群心中不由苦笑,她好像挺容易便能激怒柴祎。
是因为……
这个男人确实在乎她吗?
待柴祎终于肯离开她的唇,她微微张开双眸,静静的看着他有些模糊的双眸,说道:“一次次的有意思吗?”
柴祎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哑声道:“当然有意思。”
“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呢。”他冷笑一声。
然后便开始脱萧惠群的衣服,冰凉的手指落在她温热的肌肤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柴祎在她颈间深深嗅了一下,呼吸略微有些不稳的说道:“很香。”
萧惠群抿了抿唇角。
“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想必哮症已经大好了吧?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如此说来,你还要感谢本王的人刺你那几刀。”
柴祎故意说的讽刺,但萧惠群却不为所动。
他索性也不再多话,半坐起身后直接脱了自己衣服,用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萧惠群身上只有一层里衣,他指端动了动,没有脱掉它,而是直接掀开下巴,将手伸了进去:“如此,本王就不需要多做忌讳了。”
曾几何时,他惧于她的病,即便是亲吻都不敢,更遑论是这副鸳鸯交颈般的纠缠,就怕她的身子承受不住。
偏偏最后便宜了柴绍那个混蛋。
他越想越气,动作便直接又粗鲁,狠狠的拘了一团软玉温香几多把玩,让萧惠群僵直了身子,终于出声道:“柴祎。”
“你非得如此对我吗?”
柴祎嗤嗤的笑了几声:“那我该如何对你?”
话音落,被子扬起,眼前的一点明亮消失不见,一片漆黑之中,萧惠群感觉胸前印上一道****……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曾几何时,这个男人也曾如此待她,只那个时候她身子不好,没多久便昏厥过去。
而现在,她想昏昏不过去,反抗却又反抗不了,且……随着他的挑弄,身体反而升腾起几分愉悦,这让萧惠群咬咬嘴唇,有些不知所措。
她出声,声音有了几分涩然,听着她自己都有些赧然:“柴祎,我曾经问过你一句话,但是你没有允我。”
“我现在再问你一次。”
“刺啦”回应她的是身上亵裤被撕裂的声音。
萧惠群闭了闭眼睛,自顾自说道:“如果我跟你走,你愿意就这么远离一切纷争,永远只安心做个藩王吗?”
两具相贴的肌肤火热而切合,但彼此的心却距离分外的远。
柴祎没有回答,再次的堵住了她的唇。
“嘶……”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咬本王。”
趁这个机会,萧惠群猛地推开他,半****的身体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让她忍不住瑟瑟发抖,然此时她却也顾不得冷,在柴祎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爬到床里面,将一直压在褥角的簪子拿了出来。
狠狠的抵住自己的脖子。
柴祎擦掉嘴角不断冒出来的鲜血,说话的声音虽气急败坏却只能断断续续:“你……放下簪子。”
萧惠群冷冷的看着他。
“自上次我做过选择,曾无数次设想再见到你之后会是如何场景,但从来没想过会是这副。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人立场注定不同,再见便是敌人。”
“你辱我欺我,便等于欺负陛下,这是我断断不会应承的。”
柴祎呵呵笑,他慢条斯理的用她身上撕下来的亵衣将舌上的涌出的血浸干净,随后冷冷的说道:“你倒是为了他守身如玉。”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跟我走?难不成,他满足不了你。”
萧惠群冷的牙齿都在打颤,“柴祎,你能不能不要……”
她咬咬牙说道:“出去,否则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那就死了,关我什么事情?在你一次次背叛我弃我如敝履之后,我难道还会在意你的生死吗?”
柴祎嘲弄的勾勾唇。
“不过是没有碰过你,有些遗憾而已。你死啊,用力的捅下去,千万不要手抖也不要犹豫,不然半死不活的多痛苦。”
“而且你放心,看在咱俩过去的一场情谊,本王不会让你在黄泉路上孤单,等下这房子里所有的人都会下去陪你。”
柴祎的声音又冷又毒,狠狠的刺激着萧惠群,“待你死了,本王就会把你直接吊到南门上,让整个盛京的百姓……”
他话没说完,便满含怒意的朝着前面扑过去,用手掌直接挡在她的咽喉处,尖细而锋利的簪子几乎将他的手贯穿,可见她用的力气有多大。
柴祎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放开簪子,怒吼道:“特么的你还真捅啊。”
这个女人的心肠怎么就这么狠啊!
可偏偏……
他就是放不下。
柴祎拔掉簪子狠狠折断丢到地上,恨不得真的直接掐死她,“你脑子让驴给踢了吗?”
边骂人边拖过一旁的被子,将已经冻得浑身冰凉的萧惠群给裹在里面,让她全身无法动弹,自己则随便用点碎布包裹住受伤的手,然后继续光秃秃的跟她对峙。
萧惠群闭上眼睛不说话。
最终还是柴祎咬着牙说道:“你说的……你跟我走,我放弃一切,只做个藩王,行不行?”
他说完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萧惠群未曾言语。
柴祎心底有些慌神,于是清了清嗓子,再次说道:“现在不是你死气白咧的求着我的时候了?你三翻四次背叛我,我还能不计前嫌带你走,你还不赶快感恩戴德。”
“你特么倒是说句话啊!”
萧惠群嘴唇动了动。
想说话,但眼泪率先流出来。
有委屈也有难过,更多的是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知所措。
看她无声流泪,柴祎心中彻底慌了,忙蹭上前想给她擦眼泪,结果发现自己双手上全是血,且手心生疼生疼的,他倒吸两口冷气,想要强硬的说一句‘我还没哭呢’,但到底还是不敢。
只能用脸蹭蹭她的脸,咽了咽满追的混着血丝的口水道:“别哭啊,我方才只是……只是和你开玩笑。”
“那个,我来之前就想着带你走的,不管你应不应承都带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