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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他不会珍惜,得不到的他更不会珍惜,有的只是毁灭。
“好吧,我不会再勉强溟儿,你的眼中早已没有昔日兄妹之情,再强留也无用。”说完他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木棉。
木棉能猜到那是什么,却没有接过。
“怕哥哥害你的赫连孝?”
他的眼神太真诚,真诚到木棉差一点心动,却也因为她熟悉所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脸顿时褪掉血色,夜风吹散她的发丝,黑发帖服脸颊,两种分明的对比,木棉此时宛若山中的鬼魅精灵,瑟瑟的颤抖害怕站在眼前如谪仙般,却是要置之死地于她的男子。
“你不如杀掉我算了,这药我是万万不可能给他服用。”
彻骨寒栗令木棉上下牙齿不住相撞,他只一句送客,她就被莲儿拉出亭子,不容分说与来时一样蒙住眼睛送出去。
耳中飘来他最后丢下的一句话,“七天,赫连孝的命只剩下七天。”他从不强求别人接受他的吩咐,他只会开出令对方不能拒绝的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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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莲儿带着木棉走的没有踪影,花浅幽挪动位子做在他面前,“哥哥,你再怕什么?”
“怕什么呢?你说我再怕什么?”他眉峰一挑,斜睨着她。
沉稳温和的人,霎时眸中冷戾。
花浅幽被惊吓住,最后泛起苦笑,“你莫要忘记你曾经的承诺,若是有一天安紫薰成为阻碍你计划的人,你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曾经,他对她承诺的誓言。
“她现在,对我有用……”话说到一半,突然毫无预兆的涌出一口鲜血,滴落在衣袍上,粘稠的化不开。
花浅幽惊呼一声,忙靠近他身边替他擦拭,却被轻轻推开。
“无碍。”他并不在意的自己处理干净,方才还精神奕奕的人,顿时呈现一种灰败气息,宛若即将凋零的花朵。
花浅幽怔怔的望着他好一会,突然朝后跌坐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发了狂似的再度上前拉扯他的衣衫,不复平时的温婉,只是一个为爱疯狂的女子,“你对安紫薰用过了上邪秘术是不是?你拿自己的生魂作为交换,就只为了知道那个女人会身在何处,在她危险时,你就会最快的出现!”
“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他不费力挥了衣袖,花浅幽顿时被推开滚落台阶,她手指攀住冰冷石阶扶住身体,仰起头望着亭中神情漠然的人。
“你又为安紫薰打我,我到底做错了哪一点,你抹杀我们这些年相依为命度过的岁月!”
泪水在眼眶打转,她以为自己会哭出来,没有人前的做戏,在他面前,花浅幽连心思都是透明的呈现给他。
踏出这一步,我们注定回不去了 文 / 雪芽
“你很好,无论哪一点都很好,你是我最好的妹妹,唯一能信任的伙伴。”他敛眉低语,就是不看她一眼。.
连最后一点期冀也吝啬的不肯给她,花浅幽咬牙站起,身子晃荡着“你喜欢她,不止是想玩玩她而已,所以不甘心再偷偷摸摸的,哪怕撕破脸要与赫连卿明着抢?”
“我几时说过要抢的?”四两拨千斤的语调,他低笑不止,又引的阵阵咳嗽。
花浅幽摇摇头,“你莫要再骗我,那一夜你要让赫连卿落海有很多办法,却是偏偏选择要砍掉他的手腕,是因为他丢安紫薰下海,那海中的东西,是为赫连卿准备,最后却伤了安紫薰。消失好些日子,你只和木棉联络,让她改道带我们一同去南海,你早在途中准备出手抢走安紫薰,你不单是想威胁赫连卿,你是怕她中毒太深,一旦伤了脑袋,连你都会没有办法救治。你伤了木棉,困住赫连孝,用了那么大动作就是为了带走她,甚至你做了手脚,让安紫薰以为落海后救她的人是你!”
抽噎声止不住,过了好一会她接着道,“你成功了,安紫薰现在真的被你操控,她与赫连卿的记忆被你消除,只记得你的好,那些不过是虚幻出来强行加诸在她脑中的,根本没有发生过的记忆,就能成为真实的吗?”
“幽儿,我对你说过,一个人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尤其知道那么多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说出来,更是找死。”
一直端坐的他,缓缓起身来至花浅幽面前,骨节分明的手带着长年操练乐器的薄茧,一寸一寸抚着她满是泪痕的脸。
“你想杀我,那你动手吧。这些年不是为了你,我只怕也不想活着,你为了复仇不惜将我一次次送给那些可以给你带来利益的人,我想着,只要你不嫌弃我脏,那我一辈子都跟着哥哥,做什么也愿意。”
她木然的望着前方,她明明与安紫薰差不多大的年纪,还有大好的年华,怎就觉得自己活了好久!
就是与木棉相比,她还有个赫连孝可盼,而她花浅幽是北海王的长女,虽然是妾所生,可她享受的尊荣不比正妻大娘生的孩子差。
只因为这个男人,她疯狂迷恋的他,她将他当做自己的保护神,当做头顶这片天。
最终,他还是要遗弃她,只因为安紫薰!
那个女人将她的自信与笃定都踩在脚下,令她平生第一次觉得挫败,她输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留!
“幽儿……”低低一声轻唤,那般心疼怜惜她的声音,激起她如死水的心湖。
被他抱在怀中,听他在耳边一句,“杀你我怎么舍得。”
怎能舍得……
花浅幽终于还是不能控制的伸出双手缓缓伸出搂住他腰际,“舍不得杀我,你又能狠心的伤我。”
“幽儿,踏出这一步,我们注定回不去了!”他抱着花浅幽哭到发抖的身子,抚摸她柔顺长发,姿势动作是情人间的亲昵,可他眼中却冷冷无丝毫情感。
指尖最终按在她睡穴,花浅幽身子倏的软在他怀中。
“来人,将小姐送去那位客人的房间。”他起身将花浅幽交给守候良久的下人,不再管别的,返身回到亭中,抬手解开束发的紫色丝帕放在鼻尖轻嗅。
安紫薰身影似紫色蝴蝶蹁跹飞舞,迷乱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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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每一次做梦,安紫薰都有一种灵魂快被剥离的难受,梦中景物变的模糊不清,她想挣扎醒来都必须费些气力。
“啊!”她被梦魇住,好容易醒来觉得整个人虚脱,冷汗渗入发际,贴身单衣也被汗浸湿黏住肌肤,冷的厉害。
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