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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捕异常成功。
五十多只雏鸟通力合作,几百斤重的旗鱼、成群结队的沙丁鱼、同为捕食者的金枪鱼,各种各样的海鱼成为战利品,接连被抛上沙滩,堆叠成一座座小山。
捕猎过程中,雏鸟们一点也不挑剔。
甭管认不认识,见没见过,遇上大规模的鱼群,都要抓上几条。有头鱼嫌疑的,更是一概不放过。
数条噬人鲨尾随沙丁鱼群,想趁机打打牙祭。一条年轻的鲨鱼游得最快,发现落单的雏鸟,就想趁机下口。
后来的鲨鱼见到,吓得两眼瞪眼,恨不能将它灭了。
吃雏鸟?
不要命了吗?!
鲨鱼的出现引起鱼群惊慌。白岚和白曦发现不对,凤鸣同时响起。
听到警报,遭受攻击的雪雁发出高叫,两翅膀扇过去,噬人鲨的脸差点没肿。其他雏鸟抛开猎物,全体调转矛头,“救”出同伴之后,对噬人鲨展开报复-性-追逐。
换成几个月前,他们绝不是成年鲨的对手。
现在,谁灭谁可就说不定了。
察觉到危机,噬人鲨果断放弃鱼群,迅速沉入深海。其中两条见识过鸑鷟的恐怖,沉得最深。为了保命,完全不顾一切。
可惜仍是不够快。
眨眼的时间,被秦宁和几只黑雁冲到身侧,刷刷几下,厚实的皮肤上增添数道血痕。
鲜红的血丝在海水中飘散,仿佛透明的薄纱。
盐分渗入伤口,噬人鲨疼得呲牙。
此举被视为挑衅,引来雏鸟们的愤怒。鲨鱼群被团团包围,其结果,悲催不足以形容。
成年羽族飞速赶到,看到水里的情形,半天没说出话来。
赶走鲨鱼群,确认没有漏网者,秦宁向黑鸣等人示意,张开光翼,破水而出,同白岚白曦汇合。
“我们想向东去。”
白岚指向海面翻腾的浪花。根据经验,那里或许有新来的鱼群。
秦宁摇了摇头。
“今天抓的鱼不少,足够咱们分。再说天色已经不早,想抓鱼,可以下次再来。”
此时,天空中只剩一轮太阳,另一轮正缓缓沉入海平面,预示夜晚即将到来。
“好,听你的。”
鸿鹄和鵟雕放弃到远处侦查,在半空盘旋一周,确认没有同伴跑得太远,高鸣一声,接连返回岸边。
秦宁落在最后,俯瞰波光粼粼的海面,怀恋掺杂着依恋,同时涌上心头。
他清楚知道,这是源于血脉的情感。
鸿鹄聚居在火山口,鸑鷟逐水而居,都是荒古留下的传统,亿万年的习性使然。
如果情况允许,秦宁更喜欢住到水边。在荒岛醒来,首先选择在礁石下安家,正是出于这个原因。
夕阳半沉,碧蓝的海水染上暖色。
雏鸟们接到讯号,陆续冲出水面,游向沙滩。
雪雁速度最快,随后是红腹黑雁,最后才是白颊黑雁。为捕鱼,黑鸣等人游得最远,返回时自然落后于同伴。
整理过羽毛,鵟雕率先升起火堆。
看到堆在岸边的鱼山,兴奋之下,雏鸟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不到四个小时的成果。
“先吃!”
累了一场,总要填饱肚子,吃个够本。
火堆增加为四座,橘蓝色的焰光飞腾跳跃。木柴中偶尔传出噼-啪声响,与海浪协奏,倒也别有趣味。
纵然有成鸟在一旁,雏鸟们仍选择自己动手。
野炊的乐趣不外于此。
超过十米的大鱼,迅速被清理干净,斩成鱼段,放入锅中炖煮。手臂长的沙丁鱼,剔除不需要的部分,用树枝串好,架在火堆旁煨烤。
洒上调料,香味随风飘散,引得人馋涎欲滴。
雏鸟们全部甩开腮帮子,一手抓着烤鱼,一手端着汤碗,鱼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减少。在旁守护的成鸟,禁不住怀念起少年时期。
想当年,他们也曾一起学习,合作捕猎。长成后,很少再有这样的机会。
对羽族而言,少年期实在很短。
两座鱼山消耗完,雏鸟们各个吃得肚子滚圆。几只黑雁打着饱嗝,变成原始形态,完美诠释“毛球”是何种概念。
剩下的海鱼,一半按照人数均分,一半分给出力最多的雏鸟。对此,参与捕猎的雏鸟没有异议,更不会不满。
“明天返校,很可能马上有实战课。”
坐在灰雁背上,黑鸣握住拳头,为秦宁也为自己打气。
“一定要加油!”
“好。”
按照规则,三只凤鸟自成一组,在虚拟环境中遇到,其他雏鸟都是对手。
郁闷之下,白岚突破校园控制系统,发现讲师同样会加入实战,为雏鸟们设置障碍,负面情绪登时一扫而空。
可以相见,在三只凤凰离校前,讲师被扔飞的日子,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原本系统没有这项规则。
怪只怪白隼校长又拍一下脑门,没询问任何人的意见,自己动手,新增这道“考题”。
游隼和红隼知道后,心情之复杂,唯一句话可以形容:这倒霉催的!
回到火山口,秦宁被圆筒追着喂下三颗野果,撑得在地上直转圈。足足转了半个小时,感觉才稍微好些。
白珝来时,他刚刚坐下。
看到鸿鹄手中的托盘,一瞬间有被雷劈的感觉。
“怎么了?”
白珝走到床边,发现秦宁表情急变,双眼等着托盘里的烤肉。
“我不能再吃了。”为证明所言确实,秦宁甚至打了饱嗝,“刚才在海边吃下太多烤鱼。”
“是吗?”
白珝想了想,做出一个出乎预料的举动。放下托盘,单手覆上秦宁的肚子,甚至按了两下。
修长的手指,映着玄色的布料,白得近乎透明。
几秒钟后,煞有其事的点头。
“的确。”
秦宁傻了,真心傻了。
呆愣愣的看着白珝,足足两分钟,硬是说不出一个字。
后者似无所觉,收起托盘,取出治疗仪。
“别动,很快就好。”
蓝光缓慢扫过。整个过程中,秦宁维持同一姿势,呆愣坐着,魂飞天外。直到肩膀被按住,一只大手落在背后,才乍然间回神。
看向单手支颊,侧躺在身边的鸿鹄,这是什么情况?
“睡吧。”
白珝浅笑俯身,唇印在秦宁额前。顺着眉心滑落,啄了一下鼻尖,到唇角方才停住。
“你要睡在这里?”
“不行吗?”白珝看着秦宁,声音略低,笑容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你想我走?”
“……”这让他怎么说?
没法给出违心答案,秦宁干脆埋进羽毛,装鸵鸟。
温热的掌心覆上后脑,手指穿入发间,一下下梳过发尾,时而轻轻按压。
轻柔的安抚,很快带走焦躁。
秦宁侧过头,枕在手臂上,不自觉打个哈欠。
“等你睡着后,我再离开。”
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秦宁闭上双眼,很快沉入梦乡。无意识中,自动向热源靠近,牢牢抱住某只鸿鹄。
看看缩进怀里的雏鸟,白珝无声轻笑,眼角眉梢晕上浅色图腾,刹那之间-艳--色-惊人。
鸿鹄不迷人则已,一旦下定决心,为求偶炫耀羽毛,真心会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