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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万俟佾嘉更迷糊了,什么叫选择的是他,她什么时候选择他了?等一下,难道亓官晔说的是方才夜燃叫她在夜若寒与他之间做出选择,而她选择的是亓官晔留下么?无形的三根黑线落下,万俟佾嘉有些无语起来,亓官晔这货是不是傻了,她选择让他留下,等于是亲手把他推入了险境,这家伙怎么还很开心的样子呢。
万俟佾嘉如是想着,明面上却是也不好怎么回应,憋了半天,却是憋出一句。
“应该的。”
话一出,亓官晔与万俟佾嘉皆是一愣,后者更是毁得肠子都青了,什么应该的,什么叫应该的,她为嘛要跟亓官晔说这句话!
刚才还说自己听不懂亓官晔的话,如今自己倒是牛头对不上马嘴起来了。
要不是怕疼,她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我去把鸽子洗洗。”为免尴尬,万俟佾嘉急于想找个理由逃开,眼看到手边的鸽子,万俟佾嘉想也没多想便直接伸手将鸽子拎起,径直往海边走去。
刚至海边,身后亓官晔的话却是再度飘来,而这一次,却是让万俟佾嘉惊得湿了整个后背。
“所以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亓官晔的声音自万俟佾嘉身后传来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细听之下又似乎夹杂了几许无奈。
万俟佾嘉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亓官晔这话她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什么真相?
他想知道什么?
“什么……”大概是有些心虚,害怕被看出来些什么,万俟佾嘉索性连头都没有转过头。
但手指紧紧地捏着那只灰鸽子的动作,却是将她此刻的真实心情无情出卖。
所以说,人没事还是少藏秘密,特别是在一个比自己聪明许多的人面前。
万俟佾嘉明显就忘记了这个定律,强撑着不让亓官晔看出自己有半点异常,可是她却不知道,早在她僵着身体不肯回头看他以及下意识的捏紧手指的这些动作一出现,亓官晔就已经注意到了。
或许说,亓官晔早已经无形之中将万俟佾嘉的习性摸了个清楚。
“你在紧张。”话一出,万俟佾嘉本就紧张的心情一下子直接变为了忐忑,只因为亓官晔说这话时候那万分笃定的语气。
她忽而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亓官晔肯定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具体知道了什么,她倒也说不好,毕竟冰山的内心她一直都猜不透。
万俟佾嘉闭上眼睛,好吧,与其让她自己一个人瞎猜,还不如她自己安静地等待答案吧。
“哪有?”深呼一口气,努力压住了自己内心的紧张,不然除了这些,万俟佾嘉也不知道她现在还能做些什么其他的事。“你方才说……什么真相?”
万俟佾嘉小心翼翼地回问了一句。
用高档些的说法,她这叫以不变应万变,现实点的说法那就是……往枪口上撞。
运气好点,亓官晔信了她的淡定,她成功避过,运气差点,那也不过是提前了她的死期。
唉,人艰不拆。
身后似是传来的一阵细不可闻的轻叹声,万俟佾嘉下意识地扭过头,别过脸的那一刹那却是与亓官晔正好对了个正着,亓官晔默不作声地直上前来到了万俟佾嘉面前,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万俟佾嘉,而后径直接过万俟佾嘉手里的鸽子。
“我来吧。”说完,亓官晔便拎着鸽子往海边走去。
不得不说,亓官晔从接过鸽子到拎着鸽子去海边洗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举手投足间还无形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贵气。
万俟佾嘉怔怔地望着亓官晔的背景,忽而百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
亓官晔只是默默地干着自己手里的活,一系列动作做得再自然不过,万俟佾嘉的心里却花里莫名地很不是滋味。
从小到大,她干过许多骗人坑人的事情,可是她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难受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遇到亓官晔之后,她的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如今竟是连从小到大都没有学会的内疚都会实际体验了,看来她真是中邪了。
怎么看着亓官晔有些落寞的背景,她的心里竟然也会随之一起难过呢?
万俟佾嘉使劲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自己脑海里那些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想法,原想上前去帮着亓官晔干些什么,可脑海里忽而又想起方才亓官晔看她时的眼睛。
说实话,她此刻真的没有勇气跟亓官晔对视。
就算只是一刹那,她也会倍感压力。
犹豫的时候,亓官晔却是已然将鸽子洗好,但他似乎并不着急起身,脸上带着一抹犹豫不决的表情,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事情。
由于背对着万俟佾嘉,亓官晔此刻的表情自然没有被万俟佾嘉看到。
反倒是他洗东西的时间有些久,万俟佾嘉耐不住终是上前几步往他身边凑去。
可她人刚靠近,抬起的手都还没有顺利搭上亓官晔的肩膀,便听到了亓官晔的一记轻叹。
“我一直在等,等你主动告诉我。”亓官晔的声音很轻,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是沉重,每一句话都让万俟佾嘉感到似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她。
她忽而很想逃,只不过此刻她的双腿就像是被灌了铅一般,重得让她抬也抬不起来,无奈之下,她只有静下来听亓官晔说下去。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来她还能干些什么。
万俟佾嘉在赌,赌亓官晔什么都不知道,赌她可以继续轻松地待在他的身边,并且以他四季峰小师弟的身份继续待下去,赌他亓官晔现在只不过是跟她开玩笑,赌……
“主动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说这话的时候,亓官晔顺带着一起转过了头,认真地看着万俟佾嘉。
依旧是那么平静如水的目光,可是万俟佾嘉却在那双眼睛里读出了愤怒与失望。
“我……”虽然她很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此刻的氛围,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就算她说得太多,解释得再清楚,亓官晔也不会相信半分的,因为她是万俟佾嘉,她是亓官晔的禁忌,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讨厌的人。
万俟佾嘉忽而勾了勾嘴角,自嘲般地笑了笑,有自知之明这一点,貌似是她现在仅存的优点了吧?
无能为力的感觉真得不好受,可是……
万俟佾嘉抬眼朝亓官晔望去,亓官晔却是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留给她。
看来他真的很生气。
生气到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万俟佾嘉忽而生出一股莫名的悲凉之感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光明正大地去面对吧,她也受够了那些不能以自己真实身份示人的日子了。
既然亓官晔已经知道了,那她也就不必再隐瞒下去了。
“在围远镇的时候。”对于万俟佾嘉的问题,亓官晔略微思考了一下,而后给了一个他认为还算可以的答案。
反正他是觉得这个答案没有必要太过于精确。
他总不能跟万俟佾嘉说他是因为在围远镇临时决定带着她一起走暗道的那次发现的吧?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那次她摔晕了之后发生的事情,那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主动提及那次,她摔倒在他身上,两个人还不小心亲上了,也正是因为那次她晕倒摔在他身上,他才开始有些怀疑她的身份。
他派了亲信去四季峰查关于莫棋的事情,结果派去的那个人被他那个玩心重的师傅给困在了春峰整整一个月,等那个人带着查探到的结果回来之时,已然是两个月过去。
那人回来报说他师傅烈熏并没有新收什么小徒弟,这个结果他倒是不意外,可意外的是,那人居然又加了一句,说是有一个名叫莫棋的小姑娘于半年前独自上山希望拜烈熏为师,烈熏就留人在峰上住了一个月,美其名曰测试她有没有资格当他的徒弟,实质上是变相地出难题,希望她知难而退,结果这小姑娘异常的坚强,被恶整了将近一个月居然都没有放弃,最后烈熏实在是没有办法,就直接袖子一甩将这个大麻烦丢给了他的小徒弟亓官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