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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众人齐声应了一句。
凤鸣点点头,复又看向傅易烜,“阿烜,这件事就将给你了。”
“太子皇兄放心,我定会将此事彻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此事有关的人的。”傅易烜愤恨地咬牙。虽然此次福禄山之行他负责的是前山的守卫,但防卫之事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前山也好,后山也罢,凤栖总归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的,他如何能不气恼。
这般想着,傅易烜向凤鸣鞠了一礼,转身就带着几名侍卫走了。
对于凤栖遇刺的事,凤鸣心里也不比傅易烜好受多少,但现在所有事都未明了,还不是发作的时候,他也只得压下心中的郁气,“关于明日祭天之事,本太子有些细节想与世子相商,不知世子可否借步说话。”
苍云代自然没有意见,宽大的明白衣袖一拂,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苍云代还是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凤栖手指圈着用来挽发的衣带,低头看着地面,脚下一点一点,有些闷闷的。
泠溪低头轻笑,声音温润,“公主早起还未用膳吧,不如移步东院,我让人备些公主爱吃的点心如何?”
东院,是泠溪在万佛寺的落榻之处,与前山凤鸣等人的落榻之处相距不远,却是单独出来的一个小院,小院背靠福禄山三景之一的垂兰溪,景色宜人,清幽寂静,一点都不输于竹林小筑。
有吃的,又有得玩,凤栖自然高兴,当下也不纠结苍云代不理她的事了,跟着泠溪就去了东院。
留下的人自然不可能在苍云代的院子中久留,面面相觑了一会,也都自行离去。
沫宁馨看着凤栖和泠溪并肩离去的背影,手中的手帕被紧紧地纠在一起,她只觉得心口闷闷的,有什么令她害怕的东西正叫嚣着想要闯出来。
“宁儿?”沫耿言走了几步,见沫宁馨没有跟上来,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没。”沫宁馨微微摇头,俏丽红润的脸颊此刻有些微微的泛白,她咬了咬下唇,压下心口的涩然,抬头给了哥哥一个得体的微笑。
沫耿言看着妹妹略显不自然的微笑,一向无波的眸子掀起微微的涟漪,他轻笑一声,“不是说昨日没有游到许愿台吗?左右无事,去玩玩看看如何?”
“哥哥?”沫宁馨抬头,望进哥哥平静无波却微带笑意的眸子里,就是这样的眸子,让她觉得她的那点小心思在瞬间暴露无遗,“我……”
“走吧。许久没有与你一同游玩过了。”沫耿言伸手摸摸妹妹的脑袋,似乎有些惆怅,“父亲说,皇上有意让我入朝。只怕此次回京就会提上日程了,往后就是想与你这般闲暇游赏只怕也是难了。”
沫宁馨看着哥哥,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年少尚且不知愁滋味的时候,哥哥也时常这般爱怜地摸着她的脑袋,带着她玩耍,然后玩疯,然后被父亲罚站,罚背家规。
想起幼年的糗事,沫宁馨失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沫耿言自然不知道妹妹在想些什么,只是见她笑得开怀,没了先前的勉强郁气,心下也宽了不少,抬步向许愿台而去。
沫宁馨收拾好心绪,亦步亦趋地跟着哥哥的步子走。
百旦节祈福为期三天,祭天作为重要的仪式,被安排在了第三天的午时举行,祭天过后,众人也就要启程回京了。
傅易烜去调查竹林小筑刺杀之事了,祭天诸事就都交给了沫耿言处理,礼部尚书从旁协助。作为浸淫朝堂三十多年的礼部尚书,他自然知道太子做这决定意味什么。或者说,从凤帝颁下御旨,让沫家兄妹随行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了。
所以当凤鸣身边的战葑前来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礼部尚书没有半点惊疑,表示会完全配合沫耿言,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沫耿言本来就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心细胆大,有谋有略,又有了礼部尚书的从旁协助,小小一个祭天自然准备的妥妥当当,没有一丝差错。
虽然出了凤栖遇刺的事,但此次祈福并没有受到影响,可谓是顺利非常,第三天午时刚过,浩浩汤汤的车队开始启程回京。
只是不同于来人众人齐全,不说傅易烜与温国公一起带人调查凤栖遇刺只是,就是凤鸣也得到凌天皇宫来的急命先行了一步,礼部尚书留下处理后续事宜,康玮将军带领随行侍卫护送凤栖等人回京。
凤栖从来就是个闲不住的,来的时候在马车上闷了几天,回程的路上哪里还受得了,正好现在凤鸣不在,没人管得了她,便兴致勃勃地嚷嚷着要骑马。
“山路颠簸难行,你确定你要骑马?”泠溪皱眉,有些不赞同。
“我就是要骑马,要骑马要骑马!”凤栖才不管什么山路难行了,见苍云代从万佛寺里出来,“苍云代,我们不坐马车了,一起骑马好不好?”
“骑马好啊,坐在马车上都快要闷死了。”南?晔适时出现,手不离他的那柄折扇,“来来来,小公主,我们一起骑马,解解风情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