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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愣了愣,没有说话。
时春生正端坐着,年轻时候的他英俊潇洒,如今快五十岁了,也宝刀未老,他穿了一件棉麻衫,下身着棉裤。
他生得是很醒目,可以看出岁月在他脸上的痕迹,多的几条皱纹,更增气势。此刻他的鼻梁上,还夹着一副单片的眼镜,细细的银链垂落而下,勾起至耳边。
时春生听到蓉姐的回答,并不觉得好奇。
他抿唇,低沉一声,轻轻地放下报纸,扶了扶眼镜,取下来放好,才说:“他多久没回家了?”
“老爷,二少爷只是年轻冲动,您别怪他意气用事。”蓉姐看着他脸色不对,赶紧帮着时以谦说话。
“他还年轻?”
时春生讥讽的笑了一声,冷冷道:“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一个人冲进敌营炸得人家屁股开花,哼!简直太不像话了,不就是说了他几句,竟然不回家了?”
“老爷……现在可比不上我们那个年代啊。”蓉姐将茶水端过去,放在他桌前,唇角带着一抹浅笑。
不慌不乱,不急不躁,这便是茶道。
“曼鹃向着他,你也向着他,你们这些女人呀,就是心软,他还小吗?都快结婚了,还这么不懂事。”时春生的目光淡淡的扫过眼前的女人,果然她和曼鹃一样,只知道护小。
只不过她的亲人世代都是时家的佣人,也到了她这一代显得比较耍嘴皮子。
他记得以前还是小孩的时候,亲眼看到父亲拿棍子打司机,也就是蓉姐的父亲,对方一声都不吭,被打的内伤,第二天依然开车送他去私塾。
现在到了蓉姐接手时家的内务,却变了个样子。
她道理可多了,时春生拿她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