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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擎天的手势僵了那么一瞬。
他浓黑的眉微微蹙着，脑袋一时没转过来，恨他？一辈子？
傅染疾跑上前，一手紧攥住霍擎天拿枪的那只手臂，一手戳着自己的太阳穴，厉声道：“霍擎天，你真有本事，你就打这，打这。我不躲，我也不怪你，你打死我，我欠你的我都还了。”
傅染眸子浮上一层雾气，她哽咽道：“我欠你的，我拿我的命还好不好，好不好啊。”
黎婉婉已经怀孕，他还想怎么样？
霍擎天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侧过头，鹰眸对上她的眸子。
“傅染，你说，你为他要恨我一辈子？”霍擎天每一个字都是从咽喉里蹦出来的。
见到霍擎天的神情，傅染的心跟裂了般，为什么是他先让其他女人怀孕，却像是她有罪！
傅染还待说些狠话和霍擎天彻底了断，哪知几辆警车呼啸而至。
几名警员下车，举着警棒指着傅染、霍擎天和陆云铮，“怎么回事，有本区居民举报，有人凌晨用车撞车站等牌公共设施……”
“枪，是枪。喂，你们三，全都给我举起手来，不准动！”
……
凌晨的警局，带着浓郁的阴森之气。
安静，这种安静令人害怕。
局长亲自从被窝里爬起来，亲自处理这件异常简单的破坏公共设施案。
枪是玩具仿真枪，没关系。
打架只是两个朋友开玩笑，闹着玩。
破坏公共设施只是一不小心，夜里路看不清。
韩笑和陆云铮的手下来办理保释手续。
傅染麻木地坐在椅子上，头深深垂着，她所有的力气和神识都被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