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净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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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刘师傅跳下来想拉我,我知道他想什么,但是我不能拿他们开玩笑,张一默为了帮我已经不见了,在他回来之前,这些忠心与他的人千万不能再出纰漏。

“拿刀来!”我对7号说,7号有些犹豫。

“要不...你再想想。”7号也想劝说我,但是被我拒绝了。

“放心,我不会死,这条腿也不会废,你忘了,我还有一个备用的加尔不是?”我说得毫不在乎,但是我知道,我根本斗不过加尔,她有多恩做后台,而且...她毕竟是我的姐姐。

7号看我坚定地表情,犹豫了许久还是拔刀给我了,我拿刀比着脚底板开始削,三两下就把地下的根根须须全部割断。我面无表情,其实这特么痛得我都要晕过去了,割完我马上走出水里,打着赤脚往外走。

“接着找。”我咬牙忍痛,阿成把他的鞋子脱下来给我穿,在离开这里之前,我们谁都不说话。

我们仔细搜寻了整个水池、山洞,没有找到所谓神的记忆,却在外面的水塘里发现了一条往上的小路,这小路只有五六十公分宽,我们小心的侧身行走,沿着山壁转入了一个通道里。

通道内湿哒哒的,顶上有水滴不断落下来,我们扶着墙打着手电一点点前行。

“疼吗?”阿成的一句问话结束了沉默,我摇头,其实头上已经是大小汗珠挂满。

“倔强。”狼走在前面冷哼一声。

“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吧。”阿成提议道,7号向看我寻求意见,我点头同意。

我们刚坐下,眼前的通道壁上就出现了一扇石门,狼闻了闻说:“第二个装人的储藏室。”

又打开了一个休息的地方,我更加相信这储藏室的出现和阿成有关。

我们进到房间内,这一次里面的环境变得不一样了,十几平米的储藏室,地上是柔软的细沙,顶上爬满了树根,墙上有两三个发光的圆球。我们十几个人靠在墙边吃喝睡觉,期间我还做了个梦。

我梦到我们从这里出去,过着正常的生活,我的孩子在上学,张一默陪着我在海滩散步。

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中间我醒来过一次,大家都累坏了,呼声在房间内回荡,狼趴在我旁边看着我。

“怎么了?”我斜靠在7号肩上,脚非常痛,我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你打算怎么办?接下去还有好多路要走,你吃不消。”狼声音很小,他也不想吵醒别人,对我说话的态度很平和。

“我能忍。”我说完话又昏昏欲睡了,当你细细的去体会疼痛,就能找到迎合它的反应。

等我再次醒来,狼告诉我说我们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有了充足的睡眠,再醒来的我们又有了干劲,除了我的双脚越来越痛以外,大家的状况都在好转。

没有张一默,我只能靠自己,这段时间孩子时不时的会踢我几脚,但是更多的还是在休息。我经常在心里默默的给孩子讲故事,感觉孩子在跟我交流的。

我们从房间里出去,回到那条又湿又滑的通道内,刘师傅他们不能说话,但行动和常人无异,他们从背包里找出备用的防水袋给阿成脚上套了好多个,避免他因为潮湿引起感冒。

通道一直往上,在我们睡眠的这十几个小时里,对手都干了些什么?仁登他们怎么样了?我边走边想没有注意到通道已经变都陡变窄,我们又一次单人长龙的往前行走,最前面的阿成已经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回过头对我们说:“顶上是个地板。”

“能挪开吗?”我在最后面问。

“挪开了一点。”阿成在前面说。

“外面有什么?”我问。

“有脚,穿着鞋子的脚。”他又看了一眼回答我说:“许多脚,有远有近。”看来我们是到了一个敌人聚集的地方,我恨不得冲到上面去割掉两只脚抢走他们的鞋子。

“Garry,怎么办?”阿成一直用做贼一样的声音跟我交流,我思考着现在不能冒险,对面即便不是改造人肯定也有武器在手,按照狼说的,我们经过净池洗礼之后,已经没有再生能力了,出去和他们硬抗是抗不过的。

“7号,你出去看看。”我将重任交给带球选手,他表示对方肯定没有我想的那么污。

“污不污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传递给7号,他简直无语了。7号再不济也可以回到我的世界被我重新定义一次,所以我将他祭出,是不得已的手段。

我们一干人等全部退后,7号悄悄地掀开地板,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对我说:“上面是一群杂兵在看守食物。”

“怎么会有食物?”我感到惊讶:“你看仔细了,有没有莫代,或者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

“都没有,就是杂兵。”7号说:“他们在打牌,远处的坐着聊天。”

“上去。”一群杂兵不足为患,只是这食物如果是敌人的,那他们是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7号上去后地板又被盖上了,我们先是听到坏笑的声音,接着是惨叫的声音,几分钟后,地板又被打开了,7号示意让我们上去。

我们从地下上来,看到这里是一个圆形洞穴,那些看守的人有二十多个,全部倒在地上晕过去了,7号找来一双新鞋给我穿上,阿成也找到鞋子赶紧换。这里应该是神庙的地方,墙上又是那种黑墙红字,我仔细看着文字,文字写的是一道题,内容是:六容间、各六母体、各分裂六子体、各吞下六龙鱼、龙鱼各能产六卵,求总和。

这道题我见过很多版本,像什么七个房间各有七只猫的,什么七个老妇人各提着七个袋子的,最终答案一样,总和都是19607,墙上的数字和我数字的那些数学题不一样,但只要稍加计算就能得出答案:9333。但墙上的答案却是写的红、灰、绿、白、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这几个颜色相对应的数字就是9333?

如果是这样...我想到那个公式,本想回到世界内去套算那个公式,却发现开了门我却进不去,这肯定和我脚上起的变化有关。

现在我回不了自己的世界,只能先把这些数字记在心里。为什么那时候的人会写这样的数学题呢?我不得而知。

“这是算术题吗?”我问狼,狼扫了一眼墙上的文字,不在乎的走到一旁检查食物,说道:“这是创世界的一个定律,以七为阶,层层进数。”

“为阶?七进制?”我有些纳闷。狼点头说:“对,奥兰特有两大数阶,七和九。”七进制和九进制。如果按照他说的,这是七进制的算术,那这道题的答案就应该是:36132。那红灰绿白蓝就带表36132,可是不对啊,这答案里有两个3,但颜色里没有重叠的...我记得那颜色有九种,会不会是九进制呢?我试着在心里又算了一遍,答案是13720,看起来没有重复的,感觉这个思路比较靠谱。

“这些食物都是外面运过来的,但是都是奥兰特的食材,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狼对我说。

“你说,奥兰特这些计算只要换个想法就能理解了,那些公式应该不难啊。”我很好奇为什么多恩这么厉害的人还算不出个数学题了。

“七九阶是奥兰特常用,但不代表就全是,加勒斯在公式里改变规则,结果自然就不一样,他想加密的东西,别人是如何都解不开的。”狼看了看墙上的数学题对我说:“这道题的答案其实是睡眠时间。题面的文字换一个阅读方式,就是在计算奥兰特不同生物的睡眠时间。”

“这个还要计算?累了不就多睡会了?”我觉得这个研究很奇怪,谁会没事算别人睡多少时间的?这种事情变数非常多。

“无知,现在的人都没有真正的达到饱和睡眠,所以每天都会睡觉。一个生物有一个休眠期,达到真正的睡眠之后,再醒来会保持很久的清醒,加勒斯通过这样的计算,可以有效地控制世界的运转。”狼说话都懒得看我,7号则点头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什么饱和睡眠,我们现在每天睡十个小时就不得了了,还要在睡多少时间?无法理解。”我嗤之以鼻,加勒斯是聪明,但是不是太闲了?这种无聊的事情也要做。

“你们现在在山里就应该明显觉察到体力的不支,你们每天睡十个小时是完全不够面对创世界的气压,在新文明世界加勒斯放松了对人的约束,所以人就自以为是的活着。”狼已经很不耐烦了,我也懒得追问。

“走吧,带上些食物。”我说道。大家纷纷将装食物的麻布袋子割开,里面有肉有水果,肉我们就直接吃了,水果就拿上一些,然后大摇大摆的从粮食堆背后的楼梯往上面走。

楼梯很宽很规整,往上走十几层台阶有转弯,顺着转弯过去有两条路,都很宽,两条路上都有三间房,都在靠近楼梯这边的墙,我们先往左边转,左边的三间房都是两三平米的小房间,每个房间摆放着一两个奇怪的石像,这是一个比较有进步的发现,我们仔细观察石像的外貌特征,石像的身体已经有个大概的轮廓,但头部确实和奇怪的石头。

“诸相非相...”我看着石像,莫名其妙的念出了这一句。“这是什么石像?”

“加勒斯的,他成天没事就爱整点这些玩意儿。”狼回头瞥了一眼,笑着回答我。

这些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左右查看后,后就去到了右边的那三间房。

右边的三间房很不一样,第一间房里面的墙面像是被涂了油漆一样,厚厚的一层蓝色。我们进去后闻道一股刺鼻的味道,就像是打死了一只巨大的臭虫,所有人都捂鼻,狼打了几个喷嚏说:“走吧走吧,这墙面是烂鼻草涂上去的,臭死了,除了生病的人,一般没谁来这儿。”

“这是医院?”我们往屋外退,说也奇怪,跨出那门口,那味道瞬间就没了,我们赶紧大口呼吸。

7号点头说他只是听过,但是没生过病,所以也没来过这里。我们转进了第二间房,这间房里奇形怪状石碑,上面写着许多我也不认是的字符,我问7号是什么,7号说字符是创始初期的庇护咒语。这个房间也里除了石碑就没有别的了,我们又转到第三个房间。

第三个房间就不一样了,整个房间寒气逼人,中间一个直径十几公分的石柱子从顶上直连到地上,石柱上面满是黑漆漆的污渍,还钉了许多生锈的铁钉!

“这是干什么的房间啊?”我打个冷颤回头看,才发现他们全部没跟上。7号伸手要来拉我,可我的脚已经落到了地面上。他要抓我的手莫名变得离我好远。

“怎么了?”我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阿成也一个劲的摇头。可是,他们怎么不出声了?我回头看看房间内,就是一个石柱子什么也没有啊,他们在惊恐什么?

“怎么了?你们说话啊?”我转身想要出去,结果在门口的地方忽然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我用手砸上去感觉到这透明的墙还很厚实,看来,这是我进入这房间的时候出动了什么机关!

外面的人可能是在大喊,但是我什么也听不到,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小心翼翼的往石柱后面的房间走去,那里被隐藏在黑暗中,我将手电直射到黑暗中,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光圈里!这张脸只有鼻子以上的,鼻子往下的都不见了,我看到喉咙里搭着一条蠕动的肉条,应该是舌头...舌头在动,那...这人还活着!?

“你还好吧?”我也不知道我抽了什么疯要去问他,那没下巴的人一下扑上来,软趴趴的舌头像是打了鸡血忽然就紧紧的勒住了我的脖子,我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勒得面红筋暴!只能使劲用双手去扯那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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