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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速下坠着,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几秒钟过后,我重重的摔在山下的乱石上。那一瞬间我意识到,可能,我马上就要死了。
真是讽刺!只不过做个梦而已,都这么要命...看来我的旅程也就到这了。结果什么都没做,加尔没找到,那个洞穴没找到,我这次出行的目的或许就为了来死在这山涧的吧。
我摔下来的地方比较平整,我趴在那里瞪大眼睛看着溪水。天上还挂着星星,四周围安静得出奇,空中微微的风吹过,把夏日的炎热瞬间带走。我开始死前回想,想着这十几二十年的点点滴滴,一边想一边放慢呼吸。
“再想会你都睡着了。”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猛地抬起头,发现一双眼睛正看着我!
“你...”我看着眼前这人,有点不敢相信!“是你!...你真的回来了!?”我不管自己是不是已经摔得粉身碎骨,也不管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伸手一把搂住他,又是高兴又是委屈的痛哭起来:“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趴着的那个平整的地方,哪里是什么石头,明明就是他的胸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想着想着,我抱着他哭得更厉害了。
“你说你这个女娃娃,怎么老爱哭呢?”虽然他说得嫌弃,但眼神还是非常温暖。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跟不讲理的小孩一样在他怀里又是捶又是打的。
“好了好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他哄着我逗我笑,“看给你带了什么!”他边说便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
我两眼一亮,伸手就拿过盒子。打开看里面装着几颗白兔糖。我舍不得吃,又合上盒子拿在手里,脸笑得像个孩子,对他说:“怎么你也跟上时代了?”
“你身上有两个白石头,还差五个,你要记住这白石头能保你平安,千万不要摘下来!”他靠坐在石头上,天上月亮好亮,照在他脸上映出暖黄的颜色。
我一直靠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的手臂。我有十五年没有见过他了,我怕一松手他又不见了。
“他们来了。”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悬崖,拍拍我的肩。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我知道他要走了,我只是试图挽留而已。
“不了,反正还会再见。”他身上和从前一样,散发着温暖的亮光,低头看我。
“很快吗?”我不想再一别十五年,心里难过的快哭了。
“恩。”他一手抚着我脸,脸上带着微笑。
肖雨带着人从山上下来,“三小姐!”Happy喊道,同时,我眼前正一手抚着我脸的人瞬间飞散成闪亮的尘埃,在风中飘散。
“等等!”我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不甘心的大哭着喊:“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我还有好多话要说!”
身后的肖雨等人已经赶到我身边,Sleepy和Doctor赶快检查我有没有摔伤,然后再四周围检查有没有可惜目标。最后他们将我背回基地,让我好好休息。
我躺在被窝里,手里拿着他给我的盒子。我知道这不是梦!他真的回来了!
第二天,我快到中午才起床,心情大好,吃什么都香。肖雨很奇怪我昨天到底怎么了,到底是看见了什么,掉到悬崖下后又发生了什么。我对他机关枪似的提问感到好笑,但是我只是笑,一句话也没告诉他。
下午坐在监视器前,我基本就看着不说话,有点近乎发呆的状态。脑子里全是头一天见到他的样子,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变,只是这次见到,觉得更亲切了。我知道这白石头的事情,是他很早以前就给我说过的,但是我一直没有当真。直到在阿成家阁楼上发现了另一块一样的白石头,我才相信原来真的有这些东西。
“小加尔!”阿成的声音忽然从通话器里传来,近乎于大吼。
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阿城已经去下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使劲喊我。
“怎么了?”我不明什么情况,茫然的看着他。
“我都喊你半天了,你在想什么呢?”他不满的问我,又将摄像头带回头上。
“没想什么啊。”我回答。
“肖雨刚说你昨天晚上跳崖了,怎么回事?”阿成问我。
“没怎么回事啊,我就是摔到边上了,然后顺着旁边树干滑下去了。”我张嘴就来一段谎话,自己都佩服自己讲得这么溜。
“有没有伤着哪里?”阿成关心的问。
“没有,你们别担心。”我安慰他说。
张一默没在画面里,看来应该是走在阿成后面。刘师傅在通话器里不时地要求我做任何事情一定要和其他人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
下午四点多,他们走到一处岔路口,这时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非常高了,距离火山口已经只有垂直高度七八百米而已。山上越来越多的云层和烟雾,让他们的视野相当不好。
“怎么会有岔路?”我感到难以理解,笔记上没有这情况啊!难道是后来出现的?
“看下笔记吧。”阿成提议到。
我和张一默分别在山上山下都开始看起了笔记,我这边确定没有看到关于这个岔路出现的情况,只是写着“临近炎口有门入山”。
“你们看下两条路的走向。”我给上面人说着。上面小分队的肌肉男们开始分开两边走着那条分岔路。
20分钟后他们都回来了,报告说那就是一条路,只不过是绕山而行。但是沿路上并没有看到笔记上说的门,所以不晓得到底是不是这里条路。
“试试,一路走上来只有这里符合笔记上的描述。”张一默一把合拢笔记,带着一堆人从左边出发,又让刘师傅带着6个人从右边出发,两边围绕着山外岩相向而行。
阿成是肯定和张一默在一起的,所以我们打开了2好监视器,同时接收刘师傅那边的情况。
一开始两边传来的都是云大雾大的情景,山上风也很大,他们不说话就只剩下鬼哭狼嚎的风声从通话器里传出。
过了十几分钟,他们的画面却依然不变,我以为他们一步都没走。之前来报说是20分钟能走完一圈,如果按照这种说法,那么他们早就应该在路的某处相遇了。
“你们看到对方了吗?”我对所有人问到。
“三小姐,我们走了14分钟,目前没有看到少爷。”刘师傅回答我。
“收到收到。阿成,阿成!”我呼叫阿成。
静静等了几秒,发现张一默那一队没有一个人回话,我心想难道他们因为风声太大听不见吗?
“张一默,张一默,收到请回话。”我换呼叫张一默。可是一样的等了几秒依旧没有人回复、
“阿成,张一默,听到请回话!”我有些着急了,开始急促的重复:“阿成,张一默,听到请回话!”“阿成,张一默,听到请回话!”“阿成,张一默,听到请回话!”
可是不管我重复多少次,他们那边依旧没有任何人回答。怎么了?!收不到信号还是出事了?!
“刘师傅!你们还在吗?”我担心刘师傅那边也出事,马上转头问刘师傅。
“三小姐,我们在。”刘师傅很快就回答。
“你们之前和张一默那边有没有分频道联系过?”我问刘师傅,刚才我切了全部的频道都没有得到张一默的回答。
“回三小姐,我和少爷分开后就没有再和他联系过。”刘师傅一变喘气一边回答,看来他们还在继续走。
我盯回显示器,刘师傅和张一默传回来的画面都是雾蒙蒙一片,我尝试切换其他人的摄像头传回来的图像,但怎么也连不上信号。可...等下!这...
“卧槽!”我低低暗骂一声,抓起通话器就问:“刘师傅,你给我描述下你现在周围的环境。”
“回三小姐,我们现在一行七个人,已经围绕山路一圈回到了出发地点。”刘师傅回答我。
我就知道!这特么画面有问题!我怎么切都只有这两个画面,两个显示器连起来看,就是一副宽屏!
“有没有看到张一默他们?”我赶忙问他。
“没有,这里就我们7个人。”刘师傅四处看看,我听得到他拉起帐篷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你的摄像头检查一下,我这里看到的画面是你还在山路上走着。”我交代刘师傅。如果他说他的摄像头不见了,那么肯定有东西带着他的摄像头走了,如果他手他的摄像头还在,那我们这里的信号肯定被绑架了。但是不管是哪个,这都不是好现象。
“回三小姐,我的摄像头不见了。”刘师傅一摸肩头,发现原本别在上面的东西没有了,有点焦急的回答我。
“看来,张一默他们的摄像头也不见了。”我心里猜测这各种可能,然后交代刘师傅:“你们原地等待,我们这就出发。”
我们队队有9个人,Sleepy和Bashful留下,我和剩下七个人收拾好行李马上进山。
路上肖雨保持和刘师傅的联系,我为了节省体力尽量不说话。
走了近两个小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们全速前进,但要想赶到山腰处,还需要花费上好几个小时。
进山后我才发现这积雪不是一般的蓬松,一脚踩上去就直接踩到底了。还好是一开始不太深,不然我的身高估计走不了多久就快被淹了。这积雪的蓬松度感觉根本就不像官方给的资料上描述的“常年积雪”,反而更像是昨天晚上忽然下了很大的雪新堆积而成的。
我们继续往山上爬了一个来小时,Doctor提议为了安全着想,不宜再继续前进,最好现在开始搭帐篷休息,以保证明天的行程可以正常继续。肖雨帮忙搭好帐篷就主动担当守夜人,问他理由,他说担心我像昨晚上一样忽然就跑去跳崖了。
一群人简单吃喝后,就开始休息。我在帐篷里看着笔记,分析者以我们这一堆的速度要走到那黑石路估计还要上十几个小时,我心里着急万一张一默他们遇到什么不测,那我们这样的进度几乎是在谋杀他们。可是如果让刘师傅他们贸然寻找,又和他们也失去了联系,那我们就等于是被遗弃在这山上,找不到前对也不知道接下去的行程该如何进行。
我想着想着有些瞌睡,靠在背包上开始睡觉。
“尼尼”...
“躲起来”...
我忽然从梦中惊醒,环顾四周寻找刚才朦胧中听到的声音。
“尼尼”...
我听到那个声音居然是从我颈项上戴的那块石头上发出来的!什么鬼?这石头要成精!?
“你是谁?”我小声问。
“你快躲起来,往山上走,有块大山石,躲在那里不要出来。”那声音就在耳边回荡。
我想起上一次让我躲起来的时候,是树林那次,虽然怀疑是刘师傅捣的鬼,但确实救了我。这次...难道说又有人追上来了?
我赶紧从帐篷里溜出来,看到外面两个帐篷都还亮着灯,肖雨在两米外对着一堆雪交水费。我慢慢摸着帐篷外沿向背后上山的路走去,但是积雪里每走一步就会发出吱吱的声音,我不得不放慢速度,尽量减低这种声音。
忽然,一种低沉的轰轰声从肖雨面前的雪堆里发出,我快步往山上跑去,跑了五六米,果然看到一块巨大的山石在山路转弯的地方立着,我二话不说一个转身就躲到石头背后,从缝隙里往下面看。
肖雨被那石头发出的轰轰声吓了一跳,赶紧穿好裤子往后退。逐渐那声音越来越大,另外两个帐篷里的人也出来了。Doctor第一个转进我的帐篷里找我,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马上对肖雨喊道:“三小姐不见了!”
肖雨虽然外语很差,但是基本的还是听得懂。他听懂了Doctor表达的意思,暗骂一声:“草!”冲进帐篷就拿出开(kai)山(shan)刀(dao)准备应对那雪堆里可能出现的东西。
那雪堆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知道是声波还是什么,随着那轰轰声越来越响亮,整个山体的地面开始晃动,大量积雪往山滑去,帐篷是立在比较浅的积雪上,被这一震也开始倾斜。他们赶紧抢救帐篷里的东西,然后任由帐篷随着积雪慢慢向山下滑去。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大,我紧紧抓住那块山石,他们在下面被震得东倒西歪,最后只能在某些积雪滑开后露出的石面上蹲下不动。
一开始发出轰轰声的那雪堆也被震得积雪抖落,露出一个比帐篷还大的头骨,歪着长在山石上。
“兔子头!”肖雨看见那裸露出来的头骨大叫,“草!这么大,我们死定了。”
我心里不能理解,难道说那兔子还可以生长到更大?按照上次张一默他们遇到的东西,在结合着眼前的骨头,这家伙要是活着,估计的是一个大厦那么高!为什么这火山上会有这种逆天的东西?真的只是被投放的变异体吗?
“死的!”Doctor在抖动中慢慢爬向那头骨,仔细观察它的脊椎,发现没有更多的躯体,所以他判断这这应该就是一个尸体残骸。
“这震动怎么回事?”肖雨问。
如果说是来了兔子,这震动还能理解,但是眼前这个巨大的头颅只不过是一句尸体残骸,那是什么引起的震动呢?难道是火山要爆发了?!
我心里想着可能引起这种震动的原因,手已经将石头扣得死死的。下面那几个人全部走在一起排成一条线,背靠山咬着牙等待这震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