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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不说暗话,我来找你却有事。”女子直接说。“我想托你帮我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委托你照顾好锦心,第二件事情是……”女子话未说完,眼泪潸然泪下,泪沾裳。
“你别哭。锦心我一定会帮你照顾的,锦心那小丫头待我如自己家亲人一样,我早己把她认作亲妹妹。只不过……”南宫雨嫣迟疑。“她却被我连累入狱,好人没有好报吗?都怪我不好。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敢做敢当,既然我它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会尽力弥补这一件事情,哪怕牺牲自己生命,我也要救她出狱。”锦心,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我好想对你说,对不起。你恨我吗?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南宫雨嫣悔恨莫及,良心惭愧。好歹锦心对她那样好,她却……
女子拿起手绢擦干眼泪。“锦心入狱那件事情你也别太自责,她所经历一切冥冥之中早已天注定,她入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女子委婉说道。有一些事物从一开始就无法改变,她何苦费心绞尽脑汁与天作对,最后也落不到好下场。倒不如顺其自然,归顺天意。
归顺天意?呵呵——可笑。可笑。想到这,她心仿佛回到当年。
“你愿不愿听我讲我的故事。”她提出,征求她同意。
“若你愿意话,可以。”南宫雨嫣乐观对她微微一笑,希望替女子稍微分担一点忧伤的心情。替别人分忧,她这也是在做好事吧。
女子不语,闭上双眸,两秒后睁开,可以看出她眼角残留的点点泪珠,凝望那一泻千丈、奔流不息永不停止的瀑布,思绪宛若回到几年前。佳人已去,瀑布已在。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嫣儿,我们在一起白头偕老,可好?
——子卿,你说过我们会白头偕老。为什么?可为什么你要比我先离去。
——嫣儿,对不起。不求今生,愿求来世我还能再遇见你,子卿定帮嫣儿完成誓言。
“师父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大哥哥,你哭什么?”
犹记他们初次见面,他躲在瀑布这里,独自一人默默哭泣。她遵从师命去树林里采药,结果却迷了路,碰巧遇见躲在隐蔽地方偷偷哭泣的他。
……
“大哥哥,又是你啊!师父说见面两次说明俩人有缘。大哥哥,我叫南宫雨嫣,你叫什么名字?”她倾城一笑。
“言子卿。”他别过头,不情愿地回答。
……
临走时,她还不忘对他说。“大哥哥再见!若是有缘分我们还会再见面。”
她随口一说的话,有一天成为了现实。
七岁那年夏天,父亲母亲要接她回丞相府,她自幼便与师父生活在此,这一花一树、一草一木、一鸟一石、一山一水。她再熟悉不过,突然让她离开这里,她不习惯,也不想离开。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天色灰暗。她一路小跑到瀑布这里,静坐溪边,看雨点滴落在溪水中,细雨沾湿她淡粉色的衣裳,她丝毫不动,自始至终保持同一个姿势。
他在她身后静静望着她,神色呈现淡淡担忧。他从溪中拔出一片荷叶,举在她身上,用作为她挡雨的工具。
她转身回望他。“言哥哥,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这片荷叶当作言哥哥我的三次见面礼物吧!”她伸手拿起荷叶,举头上,来不及说声谢谢,就跑走了。
他傻站在她刚才坐的地方,看着她离去背影出神,不知怎么他好想追过去。
她回丞相府那一天,他偷跑出府躲在大树后面,目送她离去。
……
她回府第二天,他从父亲和母亲谈话中得知他们两家原来是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