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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半天路,天色逐渐转黑。纪欲生和骡子在偌大的树林里,显得有点凄凉。她闷得慌,把骡子脖子上的绳子系在粗壮的树上,任由它吃地上的野草。
她躺在草地上,斗笠放在一旁,轻声问:“小罗,你说我们孤单么?”
骡子瘦弱的身影被月光拉长,它不哼哼,低头慢条斯理的吃草,不理会一旁抽风的她。
纪欲生叹息了声,闭上了眼睛。
由于树林里蚊子过多,半夜她被“嗡嗡”的声音吵醒,她拿出包袱里的衣服,把骡子裹成木乃伊,然后把自己裹个严实,这才燥热的躺下。即使热到不行,还是沉沉的睡去了。骡子挣扎了一会儿发觉无法逃脱束缚,只得作罢,懒懒的趴在草地上,也睡去了。
如果有人经过树林的话,肯定认为这两个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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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纪欲生憋出满身的汗,终于耐不住燥热起来了。她扔掉那几件被汗湿透的衣服,自己先换了衣服,才去管一旁差点闷死的骡子。
要是给那该死的骡子看到她的玉体爱上她怎么办?对主人产生二心,这可不允许。
骡子解脱了,粗大的鼻孔开始吸入新鲜的空气。它被闷到不行了。
一路走走停停,在树林里喂了两夜的蚊子,纪欲生牵着她的骡子来到了鸡血镇。她本想去冷府看看冷亦扉的,想想谦心儒和易霍熏会生气,她又舍不得看到那孩子受伤的脸。她咬咬唇,在客栈里要了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