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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发生了啥事?”薛可卿顶着六个月的大肚子在门口迎接她。
而距此两个街区的地方,就是宁家的住宅。
“没事,我还好。”她挂好外套坐在沙发上,接过保姆递来的热茶。
薛可卿狐疑地看着她,“这么晚了跑回来,叫没事?回来了还不肯回家,叫还好?”
薛宇煌赶紧扶着她坐下,“姑奶奶你给我做好,人家有事没事不愿说,你急个什么劲!别吵醒我儿子!”
说到儿子,宁浅想起他们第一胎那个女儿,今年都两岁了,便问,“茗茗呢?”
“在楼上睡了,别扯开话题!”薛可卿挥挥手让保姆去睡觉,挤到她身边坐下,把薛宇煌一个人丢在长沙发上,怀抱空空的,一副很低落的神情。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管外面的世界发生什么,又有多少离愁上演,在薛家兄妹这里,一切都是静止的。
他们的小世界只有两个人,谁都没法破坏这份温馨。
宁浅目送保姆打着哈欠离开,这才开口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了。
薛宇煌闲闲地看着报纸,并不参与她们的话题。
“可卿,你说我这次,是不是真的万劫不复了?”宁浅哽了一下,犹豫道,“我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傻瓜!瞎说什么!”薛可卿老实不客气地踢了薛宇煌一脚,“把刚才夏默澄打电话跟你说的内容再重复一遍!”
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薛宇煌,皱眉看了薛可卿一眼,目光里满是责备。
宁浅还以为他气薛可卿踢了他一脚,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这些粗俗的小动作趁早改了,别胎教教坏我儿子!”
噗,还真是三句话不离他儿子!
薛宇煌说完,这才转向宁浅,“你打电话来之前,夏默澄就电话告知我去机场接你了。像你说的,他只是把你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身,我觉得不可能。从语气听来,他很关心你,你不要多心。”
当然了,从来没有人会说夏默澄不好。
估计阮湘宁那边的人也这样安慰她:夏默澄的语气还是很紧张你的,肯定是宁浅那个贱女人死皮赖脸地粘上去,他才错吻了她,你不要多心……
说不定,夏默澄此刻就在阮湘宁身边安慰她。
不管怎么说,他把她一个人丢在机场,到现在都不闻不问,连句问候平安的短信都没有,确实让她太心寒。
“早点休息吧,说不定明天一早,他就急着来找你了。”薛可卿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我刚让保姆收拾了一楼的客房,你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客房宽敞干净,物品一应俱全,却分明透露出一股生疏的冷气。
宁浅和他们道了晚安,窝在飘窗上,眼睛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视线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她心里知道少了什么。
少了这几晚一直睡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和那个人身上熟悉温暖的气息。
这几天她都没有出门。上午睡懒觉,醒了后,靠在飘窗上看书;下午陪晚起的薛可卿晒晒太阳,两人吃着低糖滋补的午餐,絮絮叨叨说起上学的往事。
晚上薛宇煌下班,会将她们需要的东西,包括杂志、零食等等一并捎回来,三人挤在四座的小方桌边吃晚餐。
夏默澄始终没有联系她,一条短信都没有。
而她的家人,也没有来找她。
这一刻,她就像个不存在的人,从前一起相处的二十四年,被夏默澄和她的亲人毫不留恋地,从记忆中抹去。
原来一个人活在世上,竟可以如此浅薄,说消失就消失,说忘记,就再也不会提及。
她忍着巨大的悲凉,表面上仍旧笑得清甜。
直到江启明一个电话打过来——
宁浅原本不想接,过了两日与世隔绝的生活后,她都有些自闭了,什么人的声音都不想听,什么人都不想见。
可是江启明一直打,像催命似的,不到手机自动挂机,他都不放弃,竟然连续打了五六次,直到她按下接听键。
“浅浅!你在哪里?芊芊说你没回公司,我去你家问,你爸妈也说没看到你回来……出什么事了?”
那边的声音急得失魂落魄。
她在这边,心里一阵感动,“启明,没事,我在可卿这里。”
他们四个是高中死党,江启明是唯一一个男生,总是任劳任怨地被她们使唤,心甘情愿成为小跟班,脾气好得很!
但每次遇到什么危险,却总是他挺身而出,将她们三个护在身后,瞬间化身为无坚不摧的老大。
那边道了声,“我来找你!”然后就挂了电话。
宁浅却突然想起,在金山酒店那会儿,夏默澄也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他没有挂掉电话,而是让手机开着。他说,他要知道她还在,还安好。
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些许不同的。但是这一刻,她却有些分辨不出,夏默澄和江启明,究竟哪一个爱她多一点?
江启明很快就到了,下车时还有点气喘吁吁。
薛可卿去开门,惊讶道,“怎么是你?”
江启明立马高声呛道:“不是我还有谁?指望姓夏那家伙吗?”
宁浅走出房间时,一阵摇头苦笑:他是越来越不待见夏默澄了。
“浅浅!你还好吧?”江启明小心翼翼地将她拉过来,细细打量她的眉眼,很是心疼,“让你下飞机就给我电话,你一直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