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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艇之上,钱铭担忧地看着Boss,从大船上下来就沉默不语,就给了两个字回国,真是要当空中飞人,不到三天就走。
“Boss,快看,岸边上站的人是太太。”
周恒筑抬起头,真的是母亲,烟色风衣地她挺立在风中,发丝遮住了她的眼,记忆中的母亲永远是那么高贵,云淡风轻是对她最好的诠释,好像发生天大的事情都可以冷静自持。
听姐姐说,当父亲带着私生子回家,母亲接过孩子笑靥如花地抱起,轻轻地地对父亲说孩子可以留下,如果大人也来,她就离开。
第二天父亲就派人将孩子的生母送走了,只为告诉母亲,她永远都是他的唯一,北纬47°家族承认的太太,无人能取代。
父亲能与母亲结为夫妻是波折重重的,他们相爱的故事至今还在作品集中以化名的形式令人向往而羡慕。
跳上岸,周恒筑脱下外套为母亲披上:“我以为您不来了。”
五十二岁的沈君如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月好像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知儿莫若母,之所以不上船就料到他得知继承人的问题会逃离。
“打算不战而败?”
一句话,就让周恒筑觉得血脉喷涌,没错,骨子里有好战的血液,虽然这些年在大伙面前表现的狂放不羁,好像无所作为的样子。
“没得选不是吗?我已经结婚了。”周恒筑从心底还是不愿意回归到家族的,毕竟被放逐了那么多年,自己还不是一样过。
沈君如明白儿子心中的埋怨,当年不得不听从老爷子的安排,狠心对他,怕他多问只好决绝地轰走,可做妈的怎么会不心疼儿子。
“不是已经在离了嘛,我会将这件事情压下去,让那个戏子不再挑起风波。”
周恒筑眉毛轻佻,急切地道:“别动她,她毕竟跟过我。”
沈君如猜到儿子会这么说,不知那个戏子给他灌了什么迷糊药,竟然私下结婚,这若让家族得知,定会成为笑柄,再也回不来。
“你该清楚,我们恒字辈跟晋字辈向来是轮流坐庄,这次不能输,让他们连任对咱们没有任何好处,我希望你能清醒地明了自己所肩负的使命,这些年你已经够放肆了。”
周恒筑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冰冷地嗓音质问:“我是您亲生的吗?没用时丢出去,有用时叫回来,任由你们摆布是吗?”
“混账,搞清楚你在跟谁说话,你应该问自己有没有拿我当你的母亲,我今日不出现在这,你都快忘了我长什么样吧。”沈君如告诉自己关键时期决不能心软,等他登上大族长,在弥补儿子。
擦掉嘴角的血迹,周恒筑抬起头:“我会考虑。”
“站住,给你一个月时间,将国内的事情都处理完,安心回来参加推选,无论成不成,你都不用再回国了。”
停住脚步:“什么意思?”
“竞选不上你就成为辅佐,你该不想屈居人下吧。”沈君如跳上快艇,看了一眼钱铭。
明白太太的意思,钱铭知道事关重大,决不能出差错,从少爷离开瑞士起,自己就尾随,这就是自己的任务。
周恒筑有种被逼到绝境的认知,不光大族长换人,辅佐的人也开始从小辈往上提,这是要大换血的节奏。
“Boss,您的衣服。”钱铭将外套搭在男人身上,太太还是心疼少爷的,只是望子成龙。
徐家别墅。
守在床上,徐健忍不住担忧,她怎么还不醒,母亲是给她下了多重的分量,从回来都昏睡三个小时了。
房门被徐母用力推开,有些大快人心地道:“被骗了吧。”
什么被骗了,徐健推着母亲出去,这么大声做什么。
徐母用力打着儿子的手臂:“笨蛋,她说什么你都信啊?她根本不是闺女了,已经****了。”
“不可能。”
猜到儿子不死心,将医院开出的证明递给儿子:“你自己看。”
徐健将纸张揉作一团扔在地上:“哪个庸医?我把他的医院拆了,竟然胡编乱造,太可恶了。”
“倒霉孩子,你是不是认为我倒的鬼?我告诉你,妈真没有,都没跟去,一直跟你在家,这报告新鲜出炉,不信你看看上面的时间。”徐母真是头痛。
拿起地上的化验单,徐健仔细确认,怎么会这样?没有道理的。
“信了吧,幸好老妈有先见之明,喜欢就玩玩,别当真。”徐母拍拍儿子的肩膀,算是安慰了。
回到屋内,徐健来回踱步,很想问一句她为何骗自己,虽然没有亲口说,但所有反应出来的都足以证明她还是个女孩。
可却不能问,只能哑巴吃黄连,若是问了自己该如何解释从何得知呢。
该死的,周恒筑不是不知道自己家的规矩,还再三叮嘱自己叶子不是玩的人,真是不可信,哎,他又没试过。
营叶醒过来,看男人来回转圈:“我怎么睡着了?”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在饭桌上,然后就没了印象。
“困了就睡了呗,起来活动一下吧。”徐健怕她留下后遗症,睡了这么久。
营叶坐起身,真是奇怪,头好痛,一看时间,不禁吓了一跳:“十一点了,这么晚你让我起来活动。”
“不然你还睡得着吗?换套衣服,我带你去感受一下我们这的夜生活。”
好主意,睡觉真的是有些浪费好时光,看着男人,他怎么不动:“你不出去我怎么换?”
徐健闭上眼睛:“我不看。”都被别人看过了,凭什么不让我看,本少爷可是你现在的男友。
“不跟你闹,快点出去。”鬼才信他会不看,再说屋内多一个人,真的很别扭,岂不是自己的睡相被他看到了。
真是矫情的女人,徐健郁闷的起身走出去,靠在墙上心里很不舒服,如果是原来那些女人,自己根本觉得无所谓,可现在真的有失落感,是谁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