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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黑衣人说，声音再也没有这么坚定。
两年前，这个男孩就是这种眼神，如同愤怒的火山，将地面的火焰召唤而出，将他重创。那种眼神，是他平生见过最狂暴的一种，他甚至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瘦弱的男孩，为什么隐藏这么恐怖的怒火。
“凭我会杀了你。”天佑冷声说。他很讨厌这种情况，明明是他的战斗，却有其他人为他而死。而他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最后自己无耻的活下去。每当想到母亲惨死，他就会感觉到痛，心好像被缝针狠狠的扎了一下。
“我不怕死。”黑衣人说，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眼神。唯独见了这个少年，会让他恐惧。他的眼睛和别人的不一样，带着一种独特的威压，如同君王让人产生内心的恐惧。
“你可以动手，但我也会杀了你。你已经身受重伤，我杀了你之后，就会提着你的人头找出你的家人，将他们全都杀光，一个不留。”天佑凡冷声说，字字清晰，如同宣判死亡。
“你真狠毒！”黑衣人面色大变，他知道天佑凡能够做得出来。就从天佑凡从熊熊烈焰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到了不安，那种感觉如同命运突然出现了一种东西，那东西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与你相比，不相上下。忘了告诉你，我不仅会杀了你的家人，只要与你有关系的人，都要死。”天佑凡阴沉道，这并不是威胁，威胁紧紧是为了恐吓对方。而天佑凡并不是恐吓他，而是他真的能够做得出来。
“你狠，后会有期！”黑衣人冷哼一声，扬起黑色的长袍席卷而去。天佑凡已经跳起，混元斩！剑气切开他的右臂，鲜血在空中飞洒，他已经窜入林中。
昌平送了一口气，大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色。“呼，终于解脱了。”
“小心！”张桓紧张道，此刻天佑凡双眼通红，满是杀戮的意志，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
“杀，杀！”天佑凡狠狠道，声音露出一丝残忍与暴虐，满是疯狂之色。天佑凡一步一步的离开，身体摇摇晃晃。此刻他意志变得模糊，很难控制心中的杀戮的欲望。
“师父他是怎么了。”昌平不解道。
“他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想要离开我们，你不要过去，他现在很危险。”张桓无奈道，神色中露出一丝悲伤，哪怕他是名医，也束手无策。“他是不愿意伤害你我，才离开我们。”
“这森林如此危险，他这样出去，不是死定了！”昌平惊呼，背后张桓无奈的摇头。
“小师妹危险！”昌平惊呼，此刻小莲依然苏醒，朝着天佑凡的离开的方向跑去，眼神中满是决绝。
“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小莲向那个方向追去，那个身影越来越近。消瘦的身影，如同脱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却带着一丝黑气，恐怖至极。
天佑凡转过身，发现有人，他露出一丝笑容。那不是正常的笑容，里面带着无尽的狰狞，充满杀戮的意志，他已经不认识这个女孩。他在默默的等待，等她过来就把她干掉，吸干她的血，用各种残忍的方法蹂躏她。
她慢慢的走过来，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
天佑凡张牙舞爪，面色如同魔鬼，红色的眼睛异常的狰狞，他要将女孩吓哭，这样才能够得到满足。
女孩没有被吓哭，她猛的扑了过来，柔弱的双手抱住天佑凡后背，双眼滑下热泪，在也没有说话。
天佑凡愣了，这是什么感觉，这么温暖。淡淡的暖意涌入他的心中，如同微凉的秋夜，淡淡的湖水上倒映的月，是那么美。美得让人不愿意离去，只想静静地呆在那里。
“该死，这个是什么感觉。”他双手抱头，痛，太痛了。那股微微的暖意在冲击着内心的暴怒，明明是如此微弱的力量，却是这么强大，能够与他的怒火平分秋色。
这是什么感觉，天佑凡又想起了那个夜晚，只因为这种温存的消失，才会引起的无尽暴怒，如今有重新出现。一切的暴怒，都是因为被人毁掉了温暖，所以才会重拾暴怒作为武器。这是天佑凡的弱点，也是不死鸟力量的弱点，他重新恢复了正常。
女孩小鸟依人的贴在他的身上，可他却不想把她推开，他不是想占女孩的便宜。只是这种挥之不去的温存，太过于让人怀念。如同干涸的沙漠之中，一颗透明的水珠滴入金黄色的沙海，在也无法离开。
“谢谢。”许久之后，天佑凡说，他的双手已经麻了。这个女孩一直都在抱着他，从未松开。
小莲揉了揉眼睛，看着天佑凡眼睛恢复正常，便昏了过去。她也是一个倔强的丫头，天佑凡摇摇头，无奈道。
他背着小莲，慢慢往回走，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那个书生，是在太可疑，每一次他的消失，黑衣人都会来。难道他就是那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