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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姑娘们都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月娘说的对,掌柜的还是不要看得的好,那样子好可怕。”
南初雨摆摆手,“无事,你们害怕的在外面等着我,我自己进去就好。”
“既然掌柜的执意要看,月娘陪着您吧。”月娘站了出来,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好歹也比掌柜的虚长几岁,掌柜的有我陪着也不至于那么害怕。”
南初雨点点头,和月娘一起走了进去。鸢凰儿的尸体已经被放下来了,放在地上,用一席白布盖着。
南初雨蹲下身去,正要掀开帘子,月娘却一把抓住南初雨的手腕,“掌柜的果真要看?”
南初雨点点头,“不看尸体,怎么得出缘由,若是鸢凰儿是被人所害,我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哎,那掌柜的掀开吧。”月娘缓缓放开手,将头别到一边去。
南初雨看了一眼她,心下觉得有点奇怪,但却想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只好动手去揭开盖在鸢凰儿尸体上的白布。
刚一掀开,鸢凰儿的尸体就露了出来。东珠本来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就被吓得跑了出去。月娘亦是一点也不敢转过来,唯有南初雨还能冷静的观察着这具尸体。
鸢凰儿因是吊死的,还在梁上掉了两天。整具尸体脖子上有着被绳子勒过的印迹,可怕的是因为长期的勒在梁上,鸢凰儿原本美丽的脸变得可怖极了。眼珠使劲的向外凸起,乌紫的舌头耷拉在下巴处。
南初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鸢凰儿自杀的理由,她生性活泼,开朗大方。在笑蓬莱里生活的好好的,怎么会上吊自杀呢。
南初雨拨开鸢凰儿的衣裳,身上的皮肤冷的让人心中一颤。南初雨却毫不在意,她觉得这件事一定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上上下下检查了两天,南初雨果真在鸢凰儿的耳后找到一个小红点。心中一颤,和哥哥中的毒一模一样。
看来是有人先下了毒。在鸢凰儿被麻痹的时候,将她吊死了,怪不得鸢凰儿身上一点挣扎过的痕迹也没有。
南初雨将鸢凰儿的衣服整理好,盖上白布。鸢凰儿的丫鬟这个时候回乡成亲,实在是可疑。
“嫂嫂,你知道鸢凰儿的丫鬟是哪里人吗?”
南柳摇摇头,“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丫鬟的卖身契上可能有,我去找找。”
南初雨点点头,“有劳嫂嫂了。”
话罢南初雨又转过头去,对着吓坏了的东珠道:“你先回去休息,把凌霜叫来。”
鸢凰儿好歹也在笑蓬莱这么久了,何况性子也不坏。是该好好安葬她,南初雨这样一想便去安排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在南初雨的身后有一束目光如同蛰伏在黑夜之中的毒蛇。
南柳去找了那丫鬟的卖身契,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南初雨心里怀疑赫连楚,却又觉得不太可能,赫连楚自那日之后便失了一条腿。
赫连震不会不知道是谁做的,却一点也不处置这件事。宿冬玲去殿里闹了一次就被太后娘娘禁足,赫连震因了这事将赫连楚放回王府去了,也算是一点补偿。
南初雨后来见过赫连楚一次,沉默寡言,面目呆滞,让人怀疑他是否已经疯了。
鸢凰儿的事,调查了一段时间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那个丫鬟也不知道跑到哪了,最好只好将鸢凰儿葬了。
天气一天天转暖,南初雨从冬衣到春衣。边疆的战况愈发激烈,好在国库充实,就这么耗下去也能支持。倒是砗磲,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想到这个南初雨心里就一阵高兴。
秦千雨这两日正跟着水千波学走路,可爱极了。他不知怎么特别喜欢南初雨,南初雨在哪他就往哪走。前一天还只能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后一天便能走上两步了。
逗完秦千雨,南初雨就回自己院子去了。这两日宫里也没什么事,她呢好容易得了个空闲,就找机会想熬点药膏。
赫连幽的手生了冻疮,现在天气回暖,说不准就会发痒。南初雨想着就觉得心疼,赫连幽的手最为好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现如今却青一团紫一团的。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边疆,正处大漠孤烟直之时。赫连幽望着长河落日,恨不得立刻褪下自己身下的铠甲,回到京都。
已然四个月了,来这已然四个月了。那时还大雪纷飞,前方皆是银装素裹。一整个冬天,没到夜晚,温度就急剧下降,只能靠喝酒取暖。而现在雪早已融化完,只剩下裸露的黄沙和被染红的河流。
月亮慢慢升起来,赫连幽一人坐在营外饮酒。河水倒映着月亮的影子,银光粼粼一片。杨树刚生出嫩黄的小叶子,赫连幽一个翻身跃上杨树。
“九弟这是思乡了?还是想小娘子了?”赫连厥口气酸酸的走过来。
赫连幽看也没看他,自顾自闭上眼。
赫连厥见此,冷冷一哼,“你别以为父皇现在器重你,你就可以耀武扬威。”说罢转身走了,这个赫连幽不过一个宫女生的皇子,现在也能爬到他的头上了,不过。赫连厥似想到什么一般,慢慢的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来,且让他得意好了。
“雨儿。”赫连幽看着浩瀚的星空突然道。
深深一吸气,赫连幽苦笑起来,当初若是不把她留下,现在不就天天都可以看见了吗?可是怎么舍得她来吃这样的苦啊。
一晃又是春衣换了夏衣直至秋衣,门口那颗树都黄了叶子,一日一日的飘零。小池中的荷花也已败尽,只剩下残叶枯荷。
赫连幽走后,南初雨不是不忙,只是不愿像之前那么忙了。倒是更愿意花点时间将赫连幽挂在心里念一念,想一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