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祸水东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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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给尉东来推诿的时间,南柳手捧着一纸一盘从人群中走出来。她将纸张在桌面铺开,伸出右手,竖起拇指在红泥碗中点了点,再小心翼翼地再在纸上一按,显然而清晰的手指纹路跃然纸上。

南柳将印有自己指纹的白纸和柳娘那张真契捧到尉东来跟前。

南初雨紧紧盯着柳娘,眼中似笑非笑,带了几分戏谑的口气问:“柳娘可愿同观?”

柳娘神色复杂,进退两难。但闻议论声见多,怕被人说心虚,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去。然只看了一眼,猝不及防地浑身忽然一震:“这……”

柳娘那张真契上头南柳的指纹痕迹清晰,而南柳方才自己印的那一张,指纹中央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怎么可能!”尉东来猛然抓起南柳的手,直接用自己的手将上头的红泥擦掉,一道浅粉的红痕赫然印在白玉似的指尖上,完全不像是新伤。

南柳不徐不缓地解释道:“大人,民女自由学琴,这疤正是七岁那年被琴上锐木所伤留下的。”

南柳话一出,笑蓬莱中响起一片哗然。

“荒唐!”尉东来连连道了几声荒唐,最后还是把眼刀子戳在柳娘身上,是与不是自然只有柳娘知道了。

柳娘战战兢兢,心底此时也是冤得慌。她手上这张是南柳的真契不假,但南柳手上的伤,是当初为南初锋殉情时留下的。亡了腹中胎儿的账尚且还在燕王那里记着,殉情的伤疤她是万万不敢说的。

--就算有越王照着,但燕王又岂是她能惹得起的?

“大人,如此算不算证明根本就是她曲柳馆在作假,存心污蔑笑蓬莱!”南初雨森然的目光和着众人的视线全都戳在柳娘身上。

柳娘眼都不敢抬一下,算是默认服软。

“大胆柳娘,伪造证据,诓骗本官,你可知罪!”

尉东大怒反手抓起桌上的杯子往地上一摔,恼羞成怒的瞪着那个草包一样的女人,眼下只能先保自己了。

“民女也是冤枉啊!可,可那鸢凰儿和月娘的纸契的确是真的。”柳娘压根没想到离魂对南柳的事情知道得那么清楚,只能说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环。如有有南柳这个先例,鸢凰儿和月娘的事怕是怎么都说不清楚了,尉东来有心帮忙也一样。

“尉大人,麻烦当着在场各位的面,替笑蓬莱澄清事实。”南初雨趁热打铁,她必须逼得尉东来没理由再来找茬,否则这隔山差五来闹一会,笑蓬莱还要不要开了。

“此案尚有悬念,本官要再寻证据。”尉东来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岂能看不出南初雨的小小心思,要是一个朝廷命官打太极都不会,那脖子上的脑袋不知道都掉了几回了。

“什么叫尚有悬念,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大人你不想治曲柳馆的罪罢了。”鸢凰儿冷眼道。

“好你个鸢凰儿,辱骂本官还没治你的罪,还敢散布谣言。来人,杖责五十大板,重重地打,一板都不能轻!”尉东来别出来的伙子这下子全都发泄在鸢凰儿这个突破口上了。

南初雨想要制止,然而鸢凰儿却不领她的情:“阿离,这梁子要不是结,那昏官日后还要来找麻烦。”

南初雨知道鸢凰儿说的有理,尉东来绝对不是什么大气量的人。但眼看她受皮肉之苦,她又于心不忍,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五十仗打下来都皮开肉绽了。

“大胆刁妇,还敢口不择言!”

“我是刁妇,你是昏官。怎的?刁妇可以杖责,昏官徇私枉法还不让人说?”鸢凰儿这是诚心在激尉东来。

“本官只是想把案情查个水落石出,不冤枉一个好人。”尉东来也是被鸢凰儿逼得退无可退,险些无言。

南初雨明白了鸢凰儿的用意,也是心头一横:“大人此话,草民不服。”

“你又闹什么!”尉东来头都大了,这笑蓬莱里都是些什么人!全是刁民,全是刺头!

“鸢凰儿和月娘纸契真假尚且不论,柳娘伪造南柳的契书铁证如山,这是不争得事实吧!”

尉东来哑然。

“诓骗朝廷命官,按照本朝律令,当如何处置?恶意污蔑我笑蓬莱声誉,造成的损失,按照本朝律令,又该如何处置?”南初雨言辞凿凿,声声震耳,偏生又句句在理,让尉东来无话可驳。

“别忘了伪造纸契的罪名,按当朝律令,可是要封禁整改的。”鸢凰儿冷不丁地插上一句,水灵灵的眸子望着南初雨巧笑,根本不像是马上要挨板子的人。

尉东来怒极到:“来人,将柳娘拉出去,同鸢凰儿同打五十大板!即日封禁曲柳馆,待本官查清事实再做定夺!至于赔偿,你们自个儿问柳娘要去吧!”

说完,尉东来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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