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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楚赶来灵溪,一路上他都忐忑极了,没想到,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
橙喜讥讽的看着席遇,一字一顿,“不,需,要,滚,出,去!”
席遇如一盆冰水,从头往下,淋得彻底。
她为什么,不肯听自己解释。
“听不懂人话吗!滚出去!”橙喜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席遇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了,那个人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啊!
一股悔恨的情绪,淹没了席遇,“你的身体……我去叫大夫!”
橙喜见席遇还在装模作样,装腔作势想骗她,心就痛的哗哗的叫嚣,“我的身体,不都拜你所赐吗!怎么,现在又打算演什么戏码?席遇,你真叫我恶心!”
席遇被橙喜这句话,打击的差点站不稳。
在她心里面,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不堪吗?
不值得听解释,不值得去相信。
“好,我走。”
席遇步伐颤抖,宛若被人抽光了全身的气力,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房间。
橙喜看着席遇的背影,只觉得胸中一阵畅快,这些日子憋得,终于发泄出来了。
白菊花见席遇走了,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些不是他该问的。
“你且躺好,我重新喂你,吃饱才有力气去恨,不是吗?”
橙喜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胸腔莫名的发酸,发涩,发苦。
她真的很佩服席遇,他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怎么能还想骗她。
难道,她的感情,就廉价到他可以随意践踏,无所谓了吗?
橙喜一边哭一边吃着白菊花喂的饭菜,只觉得心好空,多少温暖的饭菜,都填不满。
好不容易喂完饭,橙喜的眼泪,却是还停不下来,白菊花的心微微撕扯着,她明明还爱着他不是吗?
既然还爱着,为什么要选择恨,来折磨自己?
白菊花把被子给橙喜盖好,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如此难受,看得我很是难过。”
橙喜倔强的擦掉眼泪,硬扯出一个笑,反击道,“我没有。”
白菊花深深地看了眼橙喜,就像看着一开始进入青楼的自己一般。
他们都是靠仇恨活着的人。
而仇恨,有时候,是因为太爱,有的时候,则是因为太不甘。
可笑的是,三年了,他还没能报仇。
不仅仅是因为势单力薄,更重要的是,敌方太强大。
这也是,他有意讨好橙喜的原因。
同是天涯沦落人,除了惺惺相惜,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接橙喜的力量,达到报仇的最终目的。
“人都是在不经意间改变,什么会忽然不见,原来每次潸然泪下的过去,或多或少都讲昨天,爱让我们学会委曲求全,一切都心甘情愿,原来最善意的欺骗是我的,自语和自言。”
橙喜的眼泪,又被白菊花给逼了出来。
没错,她再怎么怨恨,都不能否定,是因为太爱了,爱极了,所以承受不住打击,承受不住现实,承受不住残酷。
“爱一个人耗尽多少缘,放下回忆,静静地告别,直到,画面若隐若现,留下什么,陪在我身边,世界善变,叫时过境迁,岁月的轮回,又来到原点,如果想念,也时过境迁,轻易改变了时间,不变的,是谁的诺言。”
白菊花打开了窗,外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但,这却是灵溪的第一场雪。
没想到,两人竟然是这般模样迎接。
“人都是在不经意间走远,只是时间还没有发现,原来悲伤可以失去了知觉,不需要谁对我可怜,爱让我们对幸福食了言,心愿再无法实现,原来最可笑是你曾经讲的,相信有永远,走进记忆画面,目送你越走越远,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有些人,只能够怀念。”
白菊花曾经是灵溪的高门子弟,却因为各种变故,成了这般低贱的模样。
实际上,这三年,因为他的不屈服,所以才比其他人吃苦,所以才被其他人排挤。
老鸨耗尽心力,才把他调教好。
可那始终,也只是表面的。
他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橙喜终于停住了眼泪,闭上了眼,累的睡了过去。
白菊花站在窗边,痴痴的望着雪,越下越大,似乎只有这样的白,才能提醒他,真正的名字:白胤。
离开房间后的席遇,脚步虚浮无力,老鸨以为是假的席遇,便笑着带他到一个空房休息着。
美酒当年,雪花飞舞,外头冰天雪地,里边心如死灰。
一口酒一口泪,顺着喉咙而下,却暖不起肝肠脾胃。
他在秋天的初端和她分开,被囚禁在不见天日的暗室里,****夜夜担心,时时刻刻思念。
他在秋天的末尾,万里迢迢赶去寻她,可她却在初冬的开始,给了他最痛苦的见面。
“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一杯酒,情绪万种,离别多,叶落的季节离别多,握住你的手,放在心头,我要你记得,无言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