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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走近床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春姨比昨日又消瘦了几分,而春姨却面带微笑,看着杨凡。
春姨轻拂自己的秀发,把被子往下掀了一下,慢慢坐起,问道:“你去过甘露寺了?”
“去过了!”
春姨:“你见过里面的女人了?”
杨凡:“见过了。”
春姨:“那你就是上官印的姑爷了?”
杨凡搔了搔头,答道:“这个,待定。”
春姨:“其实我是上官印的女人。”
杨凡:“我知道。”
春姨:“我知道你知道。”
杨凡:“可我还是来了。”
春姨:“你到这里她知道吗?”
杨凡:“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但是你知道。”
春姨:“我还能活多久?”
杨凡:“活到老,白头偕老的老。”
春姨:“没有白头偕老的那个人活到老有什么意思?”
杨凡:“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嘛!”
春姨:“如果有命考虑的话是可以考虑。”
杨凡忽然身子下俯,贴近春姨,两个人相聚不到十厘米。感受对方的呼吸吐纳,春姨微弱的呼吸却散发着热气,吞吐在杨凡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