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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还是推门声打断了房间的安静,牧文将做好的清粥端了进来,交到乔烨手里,又退出了房间。
乔烨轻叹一口气,开口道:“云舒,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不理他,只在被子里动了一下。她确实饿了,腹中恶心更甚,却不想出被子面对他。
“你就这么不愿见我吗?”他想她饿了这么久,暗自心疼,但又总不可能把她抓出被窝,强行喂她,端着碗坐在凳子上看着她被子下的身形。
谢云舒还是不语,他没她办法,只道:“我放在这里了,你快起来吃吧,我这就出去。”说完拿过拐杖,起身撑着走出了卧室。步子中有明显的滞重,在地毯上划出细响,接着便是关门的声音。
谢云舒清楚听到了他的无奈,窝在被子下情绪翻涌,眼泪无声划了出来。
静了片刻,却是牧文敲门进来了。看她缩在被子里微颤,知她是在哭泣,便软言道:“夫人,你就原谅乔总吧,难道真要他给你跪下才行吗。”曾经不可一世的上司,如今已为这个女人温柔卑微之至了,他都觉得难以置信。
谢云舒掀开被子,在冰凉的空气里哽咽,半晌回道:“牧文,不是我不能原谅他,而是萧奕辰,他对我百般照顾,用心爱护着我,我说了要等他回来接我,一旦原谅乔烨,又该如何面对他。”违背誓言,让萧奕辰温润的笑脸变得痛苦,那她便是自己心中最大的恶人。
牧文想到房子周围的警卫,萧奕辰是如何都带不走她了。回道:“你没法分成两半,所以必须做出抉择,乔总与你的旧情相信你也没忘,想不害了萧先生,就速战速决吧,不然三个人都痛苦。”
说到痛苦,谢云舒猛然想起在羊城小院那次高烧,那晚乔烨明明回来看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对牧文问道:“离开羊城后,当晚乔烨没回去找过我吧?”
当晚乔烨是跟白霜在床上,当然不可能回去找她。牧文面不改色,回道:“乔总第二天一早开车从钦州出发,海城境内出的车祸,如何回去找过你。”
谢云舒颓然躺在床面上,叹道:“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夜回去看她的人根本不是乔烨,是她自己高烧昏了头,把萧奕辰当成乔烨了,而当时的萧奕辰却是清醒的,她抱着他喊乔烨的名字,他肯定伤心了,事后还要陪她忘个干净,原来他的爱竟是这样深沉。
沉默了一会,她再开口问道:“乔烨重伤,那公司的事谁负责。”
牧文如实道:“那段时间乔总听不到声音了,只得老爷出山,处理大小事务。”幸好乔连城还健在,不然那段时间乔氏怕真要墙倾籍催。
谢云舒惊诧,反问道:“你是说他当时失聪了?”听不到声音,那样的世界该是怎样的寂寥,她无法想象。
牧文看她在意,接道:“对,一天说不了两句话,差点没抑郁,后来听力恢复了,急着就要到羊城找你。”虽然上司不会跟夫人细说这些,但自己倒是可以激起夫人的心疼。
谢云舒听到这里,呼出一口气,哀道:“他遭这么多罪,都是我害的。”
牧文则适时劝解:“夫人,你别这么说,只要你跟乔总好好在一起,以前的事就都过去不提了。”
不提,怎么可能呢,乔烨始终会处理他那堂哥,乔连城始终会骂她不检点。冷道:“我回来乔连城不知道吧。”
牧文简短道:“不知道。”
谢云舒看牧文住了口,便知有些事自己不知道,淡淡道:“乔连城肯定不准我进这门。”只是他一个不惑之年的老人,还能控制孩子的事多少年呢,这些事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牧文看她面色戚戚,宽慰道:“夫人别多想,乔总会护您周全的。”
谢云舒也懒得猜测乔烨在中间的态度,只道:“乔连城作为个长辈也够可笑的,亲手赶走了自己的孙子孙女,间接害得儿子受苦、公司无人打理。”这下他也尝够了干涉儿子家事的苦了吧。
“老爷很自责的,只在听说乔总伤势后看过一次,后来就再没见。”
谢云舒闭上眼,简短道:“我要是他,也不敢见了。”她想得有些头疼,耳边嗡嗡的轻响一阵阵持续。
牧文看她不愿再谈,便道:“夫人,事情你现在都清楚了,差不多就原谅乔总吧。”
谢云舒年纪还没有牧文大,听他一句句夫人叫得自己好老。沉默了一会道:“牧文,你只是他的下属,虽然你陪伴了他很久,但下属与妻子是不同的,我说不清其中的区别,也不奢求你谅解我的纠结。我不知怎么抉择,你别逼我了。”
牧文听她这样说,自不敢再多言,道:“夫人,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仔细想想吧,我不打扰你休息了。”话毕退出了卧室。
“嗯。”谢云舒只嗯一声,听他在外关上门,心绪更是杂乱,想着如今的两头为难,再想想襁褓中的孩子,面颊冰冷,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