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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信、聘书,只待下学季去走马上任,年过而立的李家明迎来了他很重视的一个人生高峰。
然后的一个多月里,Sohu易购董事长李家明与副董事长杨至远站得腿酸、握得手麻、说得嘴干,最后却让年近五旬的老顾站在了他的人生之巅。得益于一个好故事、两个好正副董事长、加上一个庞大无比的大市场,Sohu易购当日市值突破340亿美元大关,成为国内第二大互联网企业,仅次于在香港上市的利方集团。
来参加上市仪式的人很多,敲钟的却仍是Sohu系五巨头加上当添头的杨至远,章李孙顾赵杨。为了配合宣传需要,千年老二李家明发表上市演讲、还在敲钟仪式上站在六人中央,上前按电钮的却是春风得意的老顾,其余五人都热烈鼓掌。
美国媒体大肆渲染China明是上帝眷顾的幸运儿,国内媒体却用‘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当标题,再次把Sohu系神话。八年前的Sohu网衍生出汉华、利方、Sohu易购,再加上还未上市的Sogo,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财富神话,连《时代周刊》都以五人的合照作为封面,用‘No brothers, no business’作标题,详细报道这五个男人走过的十年光辉岁月。
一时风头无两!
人生得意须纵酒,打发走了锦上添花的生意场上的朋友,五人在老顾新购的别墅露台上抱着酒瓶子,对着夜色下的大海狂呼滥吼,好象当年冬天逼孙维刚裸泳一样。
陪着老顾发泄完了在人前不好发泄的狂喜,几个三四十岁的老男孩举瓶共饮,然后把年龄最小、学历最高的世界首富拎出来鄙夷。一分钟能赚几万美刀的人,还盯着大家的口袋,时刻想掏点散碎银子买院长当?
“子非鱼”。
“少他妈/的掉书袋,老子也是博士!”
正得意的李家明一脚把老章踹进月光粼粼的泳池,粗壮的胳膊搭在老顾肩膀上,鄙薄道:“老顾,不是我怀疑你们MIT,这样满嘴污言秽语的粗人,真是你们那出来的?”
“哎,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老顾刚感叹完,后面的孙维刚和赵世清扑了过来,不但将他俩扑进了泳池,还让李家明顺手也将他们拖跌入池,大家聊发少年狂。等清凉的水花冲走了酒意,几人趴在泳池边的大理石上抽烟、喝酒、扯淡。
扯着扯着,奸猾的老章便把话题便扯到了李家明头上,几人除了赵世清外都在美国的大学混过,知道教职不好拿、教授不好当、管理层更是难上加难。李家明当教授,那是创立了新理论,当系主任有他导师提携的原因,能跑到芝大去当院长可就太不可思议。
“家明,你们院里有几个诺奖?”
“拿了十个,六个健在,院里还杵着仨”。
说完,李家明才会过意来,坐地板上坐了起来,叭着中华烟苦笑道:“老章,我说我这次上了恶当,你信吗?”
这混蛋也会吃亏上当?四人一骨碌全坐了起来,好奇道:“怎么了?”
有人处即有江湖、有山头,芝大商学院是大名鼎鼎的芝加哥经济学派的大本营,正常情况下哪轮得到李家明这么一华裔去当院长?
“罗伊德·沙普利和尤金·法玛,你们听说吧?他们是研究资产价格实证分析的,号称十年后的诺奖有力竞争者,不知为什么跟大前年的诺奖获得者罗杰·迈尔森闹矛盾,三人为了争院长而争院长吵得一塌糊涂。”
“那跟你有根毛的关系?”
李家明苦笑道:“你懂根毛啊,那是芝大!不跟他们一个学派的站不住脚,他们三个这一闹,本院的谁又想接那烫手山芋?”
还是孙维刚心眼少一点,连忙道:“那你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