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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鬼不约而同的向，桌子那边走去，我根本来不及细数，只知道这里的鬼多得让我心寒，它们来的时候，我一只低着头敲打碗，一股冰冷的感觉，散步全身。
冰山脸慢慢起身，而那根筷子就这么安静的树在水中，不歪不斜。
这一幕我以前在江口老家看见过，不过不是九太公做的，却是外边来的一个山野道士。
据说是这样的，家里有人突然生病并且不见好的时候，野道会在碗里装上水，拿一根还是三根筷子我忘了，竖在碗里问过世的人，一个一个的问哪个过世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放不下，要是某个过世的人的话筷子会竖在碗里，否则会倒下来。
也就是说，冰山脸召唤过来的鬼，其实都是心有执念。
我看到那些影子，一个连着一个走到了桌子面前，它们大手大手的抓起桌面上的东西，往嘴里送。
这个过程，我看了许久，冰山脸弯下腰，开始烧纸钱，送给那些吃饭的鬼。
我只是没有想到，这条路居然有这么多的冤魂徘徊于此。
“吃好、拿好，这一带算我给你们的买路钱，你们吃了这餐饭，拿了阳间钱，以后就不要在这里再害活路的人。”
那些鬼边吃边点头，本来桌子是挤不进去那么多人，可是它们是鬼，居然可以重叠一起。
看着狂吃的模样，我不由得暗暗反胃。
持续了几分钟，已经有鬼开始离开，远处来的三个鬼，模样看起来有点老，三个人的出现，群鬼顿时发出怪叫起来。
“怎么回事？”我赶忙冰山脸。同时看向那三个鬼。
这三个鬼有些怪异，他们脸上并不像其它的鬼那么狰狞，反而是透露出一股安详。
但是这个安详有透露一股死气，它们闭着眼，看一眼，就让我不寒而栗。
“喂，你说话啊，这三个鬼一出现，为什么它们看起来都怕了，东西也不吃了，钱也不敢拿了。”
冰山脸说：“这块地是他们三个守的，用现代的话说，它们就是扛把子。”
我靠，我以为大哥这个说法只有现代黑社会才这么讲，没想到阴间都还有这个说法。
“你……你骗我的吧。”
冰山脸依旧还是那个神色，对我说：“每个坟头其实都会隔开相应的距离，这里不仅有风水说法，同时也是给死去的人规划地盘。”
三个鬼慢慢移动过，桌子面前已经没有其他的鬼敢靠近，它们就围在一旁，发出阵鬼嚎，看着三个老鬼。
这三个老鬼在桌子面前停了片刻，却没有吃上面的东西，就像三块石碑一样竖在哪里。
冰山脸看了几秒，对我招手：“拿出香炉，点香。”
我照做，怪事发生了，我每次打火机，都点不然，好不容易点燃了一下，“噗”的吹灭，哪里来的怪风？
“靠！怎么回事？才刚买的就用不了，不对啊，刚才你不是用了？为什么到我就用不了了，见鬼！”我破口咒骂。
冰山脸淡淡说：“是它们不愿给你点。”
它们？！
我缓缓抬头，发现这三个老鬼都转向我这边，眼睛开启了一丝缝隙，黯淡无光。
也不知道是在看我，还是在想什么。我只觉得它们转身的那一刻，背脊好像结冰一样的冷。
冰山脸又在火堆里边点了一沓纸钱。
纸钱刚刚进入火堆里边，一阵风吹来，把燃着的纸钱都吹得满天飞。
“喂，这又是什么意思，钱都不要了？”
冰山脸站起来：“三位，有什么想说。”
三个老鬼转向冰山脸，嘴巴没动，空气中由远到近，飘来幽幽的声音……那是三道重叠又拖得老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