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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二婶刚一拉开院门,慧能便出现在院门外。二婶奇怪地问道:“慧能师傅,不是说好七天后才来换药的吗?你怎么这会子就赶来了?”
“贫僧不是来换药,是女施主的一件东西还在我这里,我来还给她。”
“是这样啊,那您赶快进来。”二婶转身往回走,慧能紧跟着来到井的床前。二婶高兴地向井介绍说:“闺女,这位就是昨天给你疗伤的禅师,赶快谢谢他。”
“多谢禅师。”井边说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僧人。不知道为什么,井的心里陡然涌起一种怪怪的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既亲切又熟悉,但一时却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慧能并不看井,他从二婶手里接过一个板凳,坐下来,接着从衣袖里取出那张写有曲子的信纸说:“这首曲子是昨天从你口袋里顺掉的,它是你的吗?”
井双手接过来,反复看了看,点点头。她发现是自己闲暇时随手默写的那首《风花落尽》。在洪淑芬家里居住的这一个多月,她总是反复默写这首曲子。每次写完之后,就感觉心里舒畅了许多。这张信纸上的曲子,是她在无法安眠的那个夜晚写下的,写好随手装进了口袋,后来就忘记了。
慧能仔细看了井一眼,又问道:“这是你自己写的曲子吗?”
“不是,它是一首赞歌,也有人说是我父亲写给我母亲的。”
“……你父亲还健在吗?”
“不知道,他在我还未出生的时候,就离去了,听说是走失了。”
“那你母亲呢?”
“我母亲在我出生的当晚去世了。”慧能听到这里背过身去,两行眼泪从他凹陷的眼眶里流淌出来。二婶吃惊得语无伦次:“慧能师傅,您怎么哭了啊?”
慧能摇头否认:“老人家,请你去把外面的院门关上,这里风大,我有沙眼病。”
二婶去关院门。慧能转过身来继续问井:“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井,因为我家住在一口古井旁,村里人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慧能顿了一下说:“听说……听说唱这首《风花落尽》的时候,还有一支红笛,你有红笛吗?”
井眼神惊疑地注视着面前的僧人,她点点头说:“你也知道红笛吗?”
慧能没点头,但也没摇头。二婶在一旁笑了:“傻闺女,出家人云游四海,慧能师傅知道全天下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