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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确保万无一失,夏清河并没有立刻将这种念头付诸行动。他时不时地偷眼看着手腕上的夜光表,听着秒针滴滴答答地走了一圈又一圈。直至那根短粗的时针指向凌晨一点,他这才以盗贼般轻微地动作翻身起床,接着从腰带上小心地解下钥匙,然后光着脚朝房门摸来。
房门本来虚掩着,所以他不费任何周折便到了门外。他看上去就像一只偷嘴的耗子,动作敏捷而又悄然无声。他先是小心地穿越楼道,继而转眼置身在漆黑的客厅内。接着他先是在客厅里站了足足有五分钟,而后才摸索着走过去,再摸索着将钥匙插进锁孔里。
随着钥匙在锁孔里的转动声,房门被轻轻地推开来,随后一双龌龊的大手朝井的床上摸去。可惜那双手还没来得及落下来,井突然在睡梦中剧烈咳嗽起来,随之又猛然翻身想要呕吐,结果冷不丁地一下子撞在夏清河身上。
“谁?”一束强烈的手电光照耀在夏清河的脸上。
井又惊又气:“你是怎么进来的?”
夏清河被手电光刺得睁不开眼睛,大脑随即也冷静下来。他低声央求说:“别出声,小妹。你听我说,我有钥匙,因为这里是我的家。”说到这里,他灵机一动补充说,“我是来找手电筒的,我本来不想惊醒你,可是我一进来你就醒了。”
井警惕地下床穿好鞋子,将手电筒放在门前的椅子上,让光线直射客厅。她说:“手电筒放在椅子上,你自己拿走吧。”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形下,夏清河没敢强硬下手。他心中暗想:不如暂退一步,以待来日。想到这里,他拿起手电主动退到门外说,“楼下的保险丝断了,这样漆黑的夜晚没有灯实在不便。小妹,你不会反对我把保险丝接上吧。”井不答话。接着他又坏笑着说道:“真是对不起,小妹,深夜打搅了你的清梦。可是刚才呢,我看见你又是咳嗽又是呕吐,实在让姐夫心疼,你一个人睡觉当心不要着凉才是啊。”
井一把将房门从里面反锁起来,直至夏清河的脚步渐渐远去了,她这才手捂着胸口回到床上。此刻井再明白不过了,夏清河摸进房间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寻找手电筒。他那险恶的用心不言而喻。她越想越后怕,紧接着又剧烈地咳嗽和呕吐起来。
这天晚上,井连惊带吓,再加上翻江倒海的呕吐,几乎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