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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沉沉的黑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点点星光也没有。
窗外的风,胡乱地刮着,木窗无节奏地随之摇动,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在午夜中,让睡觉的人总觉得心被揪着一样。
“呼——”我忽然醒过来,房间黑暗包围着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我揉了揉眼睛,同时努力调整身体状态,让呼吸平稳,血压也降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摸索着打火机,点燃了床头柜上的蜡烛,室内一下子明亮许多,我瞅了瞅手表,显示的是23时52分,接近午夜了。
这个房间是在进士第古宅的西厢楼上,而我是一个媒体编辑,因为浙西一带有个叫冷烟镇的地方,政府要进行整体拆迁规划,一片古宅要清除,当地电视台听到消息,派我和几个小组成员过来拍摄一期节目,记录这里的古镇历史文化等,由于这座清朝进士第挺有名,我和小组成员当晚就住了进来,亲身感受一番。
居室内,烛光如豆,不断跳跃,不时地爆起一朵亮亮的灯花,随后一缕黑烟就蜿蜒升起。
我扫了一眼床前,伫立着一张古老的屏风,四扇漆木结构,一副很老旧的样子,应该算是古董了。
第一扇画的是一个白衣女子,倚在窗前,看庭院花圃,青春韶华,但是脸上似乎挂着思念和春愁;第二扇画是一男一女,男子似乎从外归来,与女子相依偎;第三扇画的是室内,女子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泪流满面,面对一个青铜古镜,手中拿着一把剪刀,正在往自己的脖颈扎去;第四扇图案中,已经没有了女子,也没有了人,只有梳妆台和那面镜子,只不过,镜子中浮现着一个披头散发女人的脑袋。
看着四副古怪的画,我感到浑身不自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盯着古旧屏风,烛光晃动,似乎有一道奇怪的影子在上面摇晃,那个古镜中的女子仿佛要从画卷中走出来一般,让人慎得慌。
“呜呜呜……”
隐隐有女子的哭声传来,我硬着头皮,绕过了屏风,来到屋门前,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整座古宅都是清朝老式建筑,阴暗冷森,走在二楼的楼道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我看到了右手边第一间房子内,有一缕昏暗的烛光散出,不禁有些奇怪,昨晚睡前,我和小组另外三人,没有人住在那个房间啊?
我压住心中的恐惧,一步步走过去,偷偷地向窗户里望去,室内烛光幽暗,在一张梳妆台前,坐在一位白衣女子,披散着头发,手中拿着一个木梳,正在梳头,梳啊梳,好像永远梳不完般。
这一幕,让我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不知这是谁,早上负责管理这套古宅的人告诉我们,这座宅院内,除了他,再没有别人了,怎么半夜三更,多出一个白衣女子来?
只是这女人背对着我,头发披散,我没有看清她的脸。
“赵阳!”
忽然,背后有个女子的声音叫了我一声,吓得我浑身一激灵,转过身,发现了我的女同事,张彤彤。
“你怎么出来了?”
“我…睡不着……,有些害怕,觉得这宅院怪怪的,有些恐怖,我还听到了女人哭声……”张彤彤抱着双臂,冷风一吹,青丝飞舞,有些瑟瑟发抖。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张彤彤似乎看到了一件极其恐怖的画面,眼睛瞪得很大,脸色苍白,掩口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好像被触电了一般定在了那。
我好奇转过身,突然看到了一个白衣身影,就站在我的身前,披头散发,脸如纸白,双眼幽森,神情诡异,不过,这一次我终于看到了她的脸。
“噗哧!”
有一个利器在这时忽然刺入了我的腹部,一股剧烈的绞痛传遍我的神经,让我几乎不能反抗了,捂着肚子,倒在了血泊之中,临死之前,我只看到了白衣背影,手中拿着一把滴血的剪刀,穿着一双绣花鞋,很妖艳、凄美的颜色,脚步很轻,走向了张彤彤方向。
………
“啊!”我忽然醒来,正躺在冷烟县医院的停尸间内,身旁就是那位叫赵阳的编辑,早已没有了生机,寒气透着冰冷的尸床向外扩散,有一种透入骨子里的冷意。
当然,除了赵阳之外,张彤彤以及同行另外两名工作人员也都死了,张彤彤是被吓死的,手里握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剪刀,其余两人,都是悬梁自杀,使案子扑朔迷离,很像灵异事件,所以当地市局才打申请,把我从省局诡案科借调过来破案。
“楚警官,怎么样,发现什么线索没?”
停尸房的门口,站着几个人,都是一身警服,走了过来,有人急迫询问。
我惊出一声冷汗,头脑发涨,浑身有些痉挛,长期与死尸打交道,进入他们死亡前几分钟的记忆碎片里,这种盗灵的做法,阴气太重,而且等于亲身经历一次次死亡,很伤大脑神经。
我站起身,脸色发白,苏瑶走过来,握住我冰冷的手,眼神中流露着一种浓浓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