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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玲一转身,迅速向远离餐厅的方向走,她并不想出现在这两个人的视线里。走了一段路,她叫了一辆计程车。
计程车停在郊区一幢别墅的外面。任小玲望着这幢别墅,但她的心中已容不进任何美丽的景色,她思索着,王夫人不在家,这是摊牌的最好时候了。
她打了个电话,确定徐总经理在家。然后习惯性地按动门铃,保姆下来开门,带她直接来到客厅。
徐总经理坐在茶几前,看着任小玲,似乎不知该怎样开口。
任小玲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开门见山:我想,我们该交换下了解到的事实,这对于史密斯先生的事情,公司的利益,都有相当大的益处。
徐总经理并不开口,打量着面前的女孩,他在思考要不要相信她。
任小玲继续说:如果事情一直拖下去的话,你能想到它将面临的后果。
好吧,我相信你。徐总经理终于开口道,他的口气带着一种坚定。
海边的别墅,已经远离了任何喧嚣,抛开了一切烦扰,就连别墅里那个知趣的保姆也早已经躲开了。即使这样,房间里的人仍然把声音压得很低,他们在专心致志地探讨着……
你是说,合同有两份,另一份是存根?任小玲因为惊讶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是的……徐总经理又把声音压了下去。
他们聊了很久,一直到傍晚。在王夫人快要回到家的时候,任小玲悄悄地走出别墅,叫了一辆计程车……
到了周一,又是新的一周。予海集团的人并没有受到史密斯先生事件的多大影响,他们依然是勤奋地工作着。在每个人的电脑中,公司的内部对话窗口仍然都是打开着的,这样他们工作起来更便于交流,省去了很多时间。视频画面偶尔会切到某个办公室中,因为有时候人们要借助手语表达他的意思。
时间是上午,正是工作中最惬意的时候,忽然间,主办公楼里腾起了一阵浓雾,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刺鼻的味道。视频画面突然切到了会议室中,里面正飘着一大团浓雾,根本看不清东西,随即视频画面又切断了。
主办公楼里的员工们纷纷从办公室里跑出来,有的人高喊:失火了,失火了!
傅容挤上电梯。电梯在十五层停了下来,整个楼层弥漫着黑雾,呛得人直喘不过气来。走出电梯,傅容麻利地撞开墙上的玻璃,从里面拽出一瓶消火栓,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会议室门口。
会议室的门紧闭着,从门缝中正冒出一缕缕的浓烟,傅容毫不犹豫,用身体一次次地费力地向房门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