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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营长妻子的学生,不只郭小松一人这么努力,在三营每个连队,都已经成立了‘微机室’,别的连那里的‘微机’,要比七连的还要多呢,就当七连连长和指导员参观完其它连队的‘微机室’后,两人都很有感慨,认为他们的工作,都让郭小松给做了。
‘连长,下决定吧!’七连指导员是后来到七连的,他的资历没有连长的高,在工作上,指导员还很尊重连长。
‘咱们可就存下这点伙食费了呀,我听郭小松说,他的这台‘微机’装得要一千多,咱们这点钱也买不了几台呀!’七连的伙食费,都是战士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要是真的用这几千块钱来买‘微机’的话,今后再遇到用钱的事,可就都没有了。
‘不买能咋办,你没见营长带领着各连主官们这么走一趟嘛,意思就想叫连里出钱,这东西是贵了点,可咱们也不能不买呀,少说也得一个排买一台呗!’指导员很能了解营长狄雷的意图,如何全军号召搞‘科技化建军’,这‘微机’虽小,可是个大事,团里领导来视察看也是个风光所在不是。
‘那咱们把郭小松找过来问问,看他怎么说!’外行再怎么研究,终归不如内行人,在七连里,最懂‘微机’的,也就是郭小松了,他不仅比他们懂,还懂得这东西在哪里去买。
听完了两位连首长的话语后,郭小松发表了自已的意见,‘我之前买贵了,其实没有那么多钱。要是连里买的话,我看买一般的就行,显示器嘛,不用买品牌的,我看中外合资的就行。也不能买得太小了,最起码也得我那么大的,我前几天又去电脑城那边转了转,认识了个从咱们团复员的复员兵,他正倒腾黑白显示器呢,他给我报的价格是350.我看买多了还能便宜。学习机嘛,咱们也可以买一般的,三百多的就挺好的了,加一起应该不会超过七百块钱吧!’
‘七百块钱?那能使住不呀,别安完了过两天就坏了吧!’和郭小松买来的‘微机’差价如此之大。七连指导员不敢相信这便宜能便宜到那里。
‘指导员,之前我不是没有买过嘛,我也不知道呀,我的学习机是在大商场里买的,其实电脑城那边也有,坏了不怕呀,他们给开发票呀,他们在那边有床子。跑也跑不了,再说了,咱们可以让那复员兵给咱们担保呀!’郭小松真的是个好心之人。他从头到尾,讲的全是为连队省些钱。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咱们可以先买四台了,一二三排,每个排一台,连部炊事班一台。指导员,你看怎么样啊!’七连连长觉得既然定出了要买的价格。也不能买的太少,他和指导员才从三营机枪连那边回来。他们连买的就是四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呗。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可听说了,八连要买六台呀,九连要一个班一台,咱们连买四台,是不是有点少了!’
七连连长想了又想,‘咱们跟九连不能比,人家底子厚,可六台那得四千多块钱呀,咱们上哪整这么多钱呀,伙食费是有点,可一时半会也全都提不出来呀!’
对于每个连队‘伙食费’的控制,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之前,还是各个连队自已保管,除去了相应的开销之后,钱全部由每个连的司务长充当管理人员,可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之后,全军后勤部门进行了改革,‘统购统销’,为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贪污犯罪,让每名战士能吃到自已应有的每天‘四块八’的‘一类灶’指标,全团所有的钱款,都集中在团里,每个人要想把省下来的钱取出来,必须得逐级打报告,获得同意了,才能在第二个月‘下账’时取出,可取钱也有相应的规定,不能全取,只能取存款的四成,每年只能取一回。
郭小松虽然不是连里首长,可他也时常听司务长聊起连队财务之事,往往为了过年要买两个灯笼,司务长都得用自行车驮两袋面粉,拉出大门口,送到粮店去卖,由于部队所供应的物资都是‘陈粮’,两袋面粉也卖不了几个钱,可这也是很必要的事情,谁让你不卖,就拿不出钱来呢。
‘连长,指导员,我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七连连长一听就知道郭小松要说什么,‘你上回出去的事,你们两个兵就够我们喝一壶了,咋的你还想再出去干活呀,这话免谈!’
郭小松着急地说道,‘上回不是没有我看着嘛,况且那也不是去挣钱呀,我认为这可以说是最好的办法了,咱们全连有一百多号人,我看只干一天,就能买电脑买回来,最多两天!’
巧妇不为无米之炊,尽管三营营长狄雷三令五申,不让各连再出去揽活干活,可为了能把‘微机室’的‘微机’摆满,七连连长和指导员决定,最后干上一回。
某个星期天,七连的全体官兵们,手里拿着脸盆和洗濑用品,迈着整齐的步伐,通过了团大门口,对于门口的回答只是说,‘我们连长指导员领着我们出去洗澡去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军的各个军营当中,实属正常,每个部队虽然都有浴池,可由于人员重多,资源不够用,外头的浴池既经济,又实惠,出去集体洗澡,还真没有什么,就这样,在七连连长和指导员的带领下,大家来到了郭小松之前联系好的货场,进行了一天的‘有偿服务。’
为了和货场的力工搞好关系,郭小松还是事先下了很大的苦功的,就当郭小松喝着啤酒,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他们如何如何不容易时,两个带着的‘大哥’很同情他,也就让出了一天休息,让货场所有的力工,都‘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