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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槿初骂到这里看了墨琰一眼,见墨琰站在那里发怔,又继续骂道:“容雪衣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却因为处在险境之中,从来都不肯将心放宽,提着一口气在那里,不敢生病,不敢放松自己的心情,以前若是一直小病小灾的折腾着,这一次肯定就没有这么严重。此时这样突然发作起来,实在是自己要自己的命,这个女人怎么就蠢成这样子?老子怎么就让你们这么折磨?”
他的话素来多,很多时候都会把事情夸大十分来说,此时他见墨琰不说话,自觉占了理,那损起人来的话就更加变本加厉了。
墨琰此时已经不再去听他的话了,他将容雪衣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他这一生很少有怕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他却是真真切切地怕了。
夜槿初见墨琰不回嘴,他一人骂着也没有意思,而此时他手里的方子也已经开完,他将方子扔给夏风道:“按这方子去抓药,先给你家王妃喝下,注意她身体的反应。若是她手脚还是这样发凉,就用手撮她的手心和脚心,再这样凉下去,只怕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的。”
他的话虽然是有些夸张,但是基本上还是容雪衣此时身体的实情。
她这一次病得实在厉害,身上的伤和她的病相比,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容雪衣听到这里,人又迷糊了,往后发生什么她又不太记得了,只是隐隐觉得她睡的那张床并没有她预期的那么舒服了,似乎一直在动。
而她也了隐隐觉得,一直都有人在给她撮手或者撮脚。
如此不知道又折腾了多久,她觉得身上的热气终是漫到了手和脚,终于觉得整个人不再是之前的虚浮在空中或者身体无比沉重了,倒有了几分踏实的感觉,身体也渐渐松泛了一些,头痛的感觉终是轻了些,只是嗓子还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