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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木牌的陈直对比了一下,交还给鹊应之后,转身对着姚梦说道:“还请夫人将相府这两个府上下人的记录薄拿来一看。”
一般有点势力的候门大府里,都有着类似花名册一样的东西,记录着府上家丁下人的名字,薪钱,还有假期以及解雇事宜,相府里头的这东西一直由姚梦掌管着。
此时姚梦脸色终于变得难堪,盯着那几块木牌死死不说话,齐倾人却忍不住了:“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些人绝不是秀桃他们,绝对不是!”
“长姐怎么这么肯定,莫非认识不成?”齐倾墨轻声问。
“我当……”齐倾人说了两个字连忙捂住嘴,差一点就说漏了嘴。
齐倾墨也不追问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看着陈直说:“陈大人,我相府的东西向来精致,常人是模仿不了的,看这木牌上的字迹都已经有些脱落了,而且不是经水泡过后的退色,而是常年佩戴摩擦导致掉漆,再看这四周的圆角,光滑圆润,一看就是戴了许久的样子,大人,不知我说的可对?”
陈直细看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齐倾墨说的都有道理,只能点了点头。
“那好,既然如此,母亲可否告诉大人,上个月相府有哪几个人离开了?那本花名册又在何处?”齐倾墨转头看着脸色青白的姚梦,慢声说道。
姚梦不再说话,手心微微渗出冷汗,哪怕隔着这么远,她也看得清地上那几块木牌上的名字,正是一个月前那几个贱人的。齐倾墨是怎么得到的?明明已经丢了,齐倾墨是怎么找到的?
见姚梦一直不说话,齐倾墨敢不指望姚梦会规规矩矩拿花名册出来,继续说道。
“陈大人,这事情可就奇怪了,如果这些人都都是我母亲和长姐院中的下人,怎么都死在了这里。而且尸体还未腐烂,更奇怪的是,这些人是在一个月前就不见了的。这些人,总不能是我一个个从母亲屋子里找出来,养了差不多一个月至到三天前,为了陷害母亲,再一个个杀死了扔进去的吧?那也太费事了,我干嘛不一早就杀了她们?这里面的疑点,是不是太多了点?”齐倾墨看着陈直,一点点说着。
陈直眉头皱得越来紧,齐倾墨的话没错,她的确没有必要这么做,而做为引发这一系列事件的丽梅,自然成了陈直作为突破口的关键,于是问道:“丽梅,你到底隐瞒了何事,还不速速道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丽梅彻底懵了,事情已经发展到她不能理解的地步,只好抱着头蹲在地上不肯起来。
事情发展得越来越混乱,连陈直一时半会儿都理不清头绪来,齐家这几个女人把所有事情都纠结成了一团麻,他抿着嘴看着这院子里的人头痛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齐倾墨,你够狠,只是你再狠这一次也必死无疑!”齐倾人突然像疯了一样大笑起来,对着齐倾墨恶狠狠的诅咒。
“长姐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齐倾墨嘲笑道。
齐倾人推开众人走到中间来,看着齐倾墨的眼神里充满孤注一掷的疯狂,通红的眼眶看得令人遍体生寒:“不错,这些木牌上的名字,就是那几个贱人的!”
“哦,那真是太好了。”齐倾墨说得云淡风清。
“但她们没有死!齐倾墨你没有想到吧,我根本没有杀她们!这些木牌就算你做得再像也是假的,她们还活着,不管你何等狡猾如狐,只怕也没有想到吧?”齐倾人一直在“哈哈”大笑,歇斯底里的声音看上云,这一把她真的是赌上了全部的筹码。
“那不知她们如今在何处?”齐倾墨看着渐渐疯狂的齐倾人,嘴角拉出一个很得体很优雅的微笑。
“你以为你这么气定神闲就能唬住我吗?我告诉你齐倾墨,她们全部被我藏着,我藏着她们就为了防着你这一招呢。”齐倾人扭曲疯狂的脸凑近齐倾墨耳边,像是说悄悄话一般,她是真的恨到了极处,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就在这里将齐倾墨碎尸万段。
“长姐,那你还是把她们交出来吧,不然被人误会了这地上的人就是她们多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相府残害下人呢。”齐倾墨依旧不紧不慢。
齐倾人疯狂地笑过,看着陈直的目光全是癫狂:“大人,如果我能证明这些人不是我相府的那几个下人,是不是就说明这些人是齐倾墨安排的,毕竟可是她让大人搜身的啊。”
陈直点点头:“如果能证明这些人不是相府的下人,也就是说这些人并非木牌上所写的死者,那齐倾墨的确有洗脱不掉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