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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被什么缠住了手脚,捂住了口鼻,苏仙儿只觉得一阵一阵窒息的感觉,喘不过气来。那种感觉,与她五岁的时候掉到池塘里差点淹死的感觉一模一样,那时候的她虽然小,但也知道生命受胁的恐怖,拼了命的挥手蹬脚,可偏偏那池塘子底下好像有块磁石一样,一个劲把她把下面吸,任她怎么努力,也摆脱不了。
眼前一大片水域,昏黄的夕阳,齐腰的芦苇开着白色的花,一阵风轻轻荡过,挟起一大片的白花,纷纷扬扬恍似下雪。
她一个人,穿着大红色的肚兜,小脚的短裤,看起来十一二岁的样子,扎着两个羊角小辫,小脚丫伸到水里,哗哗地踩着水。
苏仙儿只觉头沉如石,恍忽间,又换了一副场景。
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恶心欲吐的气味,冰凉入骨的寒气慢慢从皮肤渗入,直冷到心里。那个墙角,安安静静,仿似无人,却间接的传过来一种恐惧与害怕。湿湿粘粘的液体沾上手指,渐渐腐烂的尸体,哭天不应叫地不回,那种被世间遗弃的感觉,让苏仙儿全身忍不住发抖。
再是一眨眼,又换过。
大雪纷纷而下,一路人逶迤而行,百鸟朝凤披,二龙戏珠杖,她挺着大肚子,身上披着白色的孝衣,腰间扎着麻绳,手里拿个草垛子,见着有人接灵就要下跪还礼。而那众人之间,有一抹颀长的身影,也和她一样身披孝衣,是严骏。不一样的是,他倒行,他手里端着的是生她养她的父亲的遗照,这个世界他父亲唯一留下的东西。雪落满了严骏的背,头,打湿了他的衣和鞋,倒行更是增加了难度,时不时他会踉跄,会摔倒。
然后之后的每个瞬间,像是走马灯一样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但苏仙儿却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那个在公交车把自己身上的风衣罩在她身上的男人。
那个在电话亭里帮她付了三毛钱电话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