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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石林立于绿地之中,四周有大树围绕,一行人站在那墓地中间,安静而肃穆。微风清拂,艳阳高照,却驱不散笼罩在众人头上的阴霾。
低低地抽泣声传来,江如月手里紧紧攥着张瑞华的小指,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
张瑞谦一身黑衣,臂绑白布,和张瑞华站在一起,有人上前上香他们便答礼。
“嫂子,节哀啊!”
“嫂子,死者已已,保重身体啊!”
一声又一声看似真诚实则虚假的寒喧让张瑞谦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好不容易捱到了告别仪式结束,张瑞谦看着那块墓碑,寥寥几句概括张岳山的平生,这个世界上,好像也只有当看到这几行字时,才知道曾经有他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就是他留下的所有的痕刻。
冰冷的土地,石碑,爸,你冷么?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那些看热闹的,同情的,怜悯的眼神,那些客套的虚伪的让人作呕的安慰,母亲无尽的眼泪,姐姐的冰冷与僵硬的表情,都是一声一声的责难,一下一下敲在张瑞谦的心上,像要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一样。
“起来吧!”张瑞华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张瑞谦跪在墓前,一声不吭,也不起。
“再跪爸也不会醒过来!”总算有点点暖意了,张瑞谦抬头看了看那张依旧僵硬的脸,慢慢起身。
“回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我给你订了后天的机票,去纽约的,完成你未完的学业,当然,也是完成爸最后的遗愿。”张瑞华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扶着江如月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