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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弥漫在陆安富家的厅堂内,众人的神色各异,或惊讶,或迷茫,心头都盘绕着同一个疑问:眼前这个女子真是苏三娘?
在这宗族组成的社会结构里,一个嫁进来的媳妇敢于这般挑战一族之长的威信,那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
严重点,可能都会遭到族内的驱离,甚至有性命之忧。
这苏三娘难道真失心疯了不成?敢这般指摘陆安富?
不过这话倒也没说错……
这是一小部分人的心声。一个抠门的人占据高位,人们有的只是表面的阿谀奉承,其内心深处大多还是不满得。
陆安富的身子不断抖动着,脸色铁青。自打成了云州陆氏的族长后,还是头次这般被人毫不留情的指责。
这滋味,还是年轻时候才尝过得。他原本是二房的庶出子,二房唯一的嫡子年少不幸罹难,他这才被过继到了嫡母的名下。
因善于经营,而嫡母名下也就他一个孩子,善于察言观色的陆安富很快地便得到了嫡母的欢心,把他当亲儿般。
他能当上这个族长,嫡母可出了不少力。
年少成为二房嫡子的陆安富可以说这多年来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特别是大房的人都去了京城后,他就更加志得意满了。
在这陆家村,他便是天,便是那王法,只有他打人脸的时候,何曾被人这般无情地甩过脸子?
童年时生为庶子的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附着于表面的骄傲在苏云连番的抨击下,轰然倒塌了。
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如野草疯长,蔓延到心底每一个角落,人心是脆弱得,不管你在外是如何地呼风唤雨,可一旦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堪被揭开,那所有的恼怒会在这一刻翻涌,理智会在瞬间通通丢弃。
陆安富的身子剧烈地抖动着,眼珠子都有些发红了,一张往日里看着颇为忠厚的脸变得狰狞无比。
他颤抖着举起手,胸口剧烈起伏着,嘴唇也不断哆嗦着,“你,你这贱妇,你,你反了,天了,你!来人,来人!”
明明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最是醇厚的声音在这一刻犹如太监附体般,变得急促而又尖利,听在人的耳里颇感刺耳。
“开祠堂,开祠堂!”
一荣俱荣,眼看自己丈夫受辱,王氏也抓起狂来,像疯了一般,猛拍着桌子,大声呼叫道:“上家法,上家法!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按住她,捆她去祠堂!!!”
陆二郎一听这话,脸色都白了,就连受伤了的陆欢儿也是一下子蹦了出来,绣帕掉落在地,她却顾不上额头的伤口,小身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脸色变得煞白。
开祠堂,上家法,那是要受全族人的审判了,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罚自己的嫂嫂。
轻则在祠堂跪上几天,重则驱离本村,遣返娘家……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