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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一溜儿的大大小小的孩子,脸上还都挂着泪花鼻涕泡,苏云在心疼的同时又觉有些好笑。
自己这是成幼儿园园长了?哦,不对,也不能这么说,还有三个大孩子呢。
陆喜儿家中长姐,年方十六,因家贫,及笄一年了,也没人上门提亲,村里已有人把“老姑娘”的名头按在她身上,说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
生气不生气地先两说,农村人,没啥娱乐,说说是非嚼嚼口舌咱也能理解。
再来看看家里的其他姑娘吧。二姐儿陆欢儿,年十二,性子不似姐姐,是个十足的小辣椒,性子泼辣,做事略微有些鲁莽,干起活来很老道,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很勤快。
三姐儿陆团儿,今年八岁,岁数虽小却颇见骨子里的文静,小小年纪已能拿着绣框做些简单的针线活了。话不多,但说话做事颇见条理,外柔内刚地,是个小人精。
四姐儿陆圆儿,今年才三岁,正是啥事都不懂的时候,瘦巴巴的小脸长一双眼睛大而亮,就是那常年擦不干净的鼻涕泡有碍瞻仰。
这四姐妹的名字是他们的爷爷起得,合起来就是欢欢喜喜,团团圆圆,当得是喜庆。
说完了姐儿们,就该说说哥儿们了。这一脉有四个男孩,大郎是苏三娘的丈夫,已亡,也就不多说了。
再说这二郎,年十四,小名狗蛋,公公的打猎手艺学了点,年虽小却能入山打猎去了,虽然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三郎今年十岁,小名狗娃,性子嘛,这还真说不准,因为看起来就是个没啥性格的孩子。
四郎今年五岁,小名狗剩,跟他二哥一样,年岁小,还是不知事儿的年纪。除了脸上挂着常年的鼻涕虫外,暂时还没啥鲜明的特征。
看这眼前三小子,苏云撇嘴,这一支在村里算是落魄了,这不,男孩不到成年,连个像样的名儿都没有。
按理说,他们这一辈都是“辰”字辈得,只是无论古今,这人呀,只要落魄了便容易被人不当回事,这不,这几个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族老为其取个像样的名字。
你若问起地话,他们也完全有理由回你,这不,贱名好养活么?冠名堂皇地让你都找不出错来。比起族内有些地位,上着族学的堂兄弟来说,这几个哥儿可谓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书没得读,这眼下爹娘死了,兄长去了,全靠一个嫂嫂支撑着,混得连口饭都要吃不上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吶!
“都别哭了,啊,仔细眼睛!”苏云站起身,从锅里舀了些水到盆里,拿着粗布浸湿了,拧干,给几个孩子擦着脸,“有嫂嫂在,什么都别怕。来,吃朝饭吧。”
“嗳,嫂嫂……”
几个小孩爬上长凳椅子,一溜儿围成一圈,苏云给每个孩子都盛了点,看着这稀得能照人影的稀饭微微地叹息了一声。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如今这粮食一天一个儿价,手里那点钱怎么都撑不过去得,必须得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