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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肖氏与华夫人达成协议,这件事儿就私下着手去办了。
司徒君惠当然没有异议,可华成君却不答应了。
如今华府,月君轩,华成君目光微冷,毫无目的的眺望远处。身边,李然一个字儿也不敢说。
如此冷漠的眼神,如此孤傲的性子。
每当华成君目光涣散之时,李然就知道大少爷又有心事儿。
半晌,华成君转眸看着李然,冷漠道:“这事儿可是真的?”
语毕,华成君嘴角微勾,发出一丝冰冷的笑。而李然,静静伫立在远处,微微抬眸,盯着华成君道:“大少爷,小的只是听府里的丫鬟们说的,至于这事儿真与不真,小的的确无从知晓啊!”
这话儿一说完,李然就心慌不已。
大少爷是个极其认真的人儿,这件事儿大少爷若是与夫人真的计较起来,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这些年来,大少爷的心结始终未曾解开,即便李然心里焦急,却是无可奈何。也难怪,那时候大少爷不过是个孩子,受过那样的重创,心里难免留下阴影。
“这些我不管,你去问个清楚,我只想知道答案。”华成君望向天际,冷言道。
李然暗暗下定决心,帮助大少爷,这会子他应承下来,道:“大少爷放心,小的去去就回。”
然而,等李然离去不久后,华成君对天发出一声冷笑,自言自语道:“自小,你就想用我威胁父亲,如今,你又要用华府的荣华富贵捆绑住我。可是是否知道,在我眼里,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只可惜……”
接下来的话儿,华成君并没有说出口。
他对着自己的心低沉道:只可惜,司徒君宁,你的心里是没有我的。若是你心里有我,这一辈子我宁愿抛下一切,与你浪迹天涯。
华成君看的明白,司徒君宁并不是一个容忍别人控制自己的人儿。既是她心里没有自己,他只能站在远处,默默祝福。
正当此时,李然悄然回来,禀告道:“大少爷,小的打听清楚了。”
“什么结果?”华成君再次恢复了冷漠,细长的眼睛微微一眨,在心里默默天禧一声。
此刻,李然禀告道:“大少爷,这事儿是真的。夫人与司徒二夫人好似达成了协议,欲想大少爷您能娶了司徒四小姐。”
这简截了当的回答,对于华成君来说,却是重重一击。
母亲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并不意外。
如今华府是怎样的状况,即便妹妹们不知,华成君却比谁都清楚。这繁荣的外表下,是何等的肮脏。若不是由父亲,还有祖母,他定会抛下这儿的一切,远离尘嚣。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华成君冷冷道,细长的眼睛再次眨了眨。
李然十分意外,大少爷难道一点儿都不难过?这明明是违背他心思的事儿,他怎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好似,这一切都无关他的事儿一样。
华成君似是看出了李然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放心去吧,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让我点头答应!”
这话儿,明显带着刺儿。
李然心头一紧,却不敢多言一字,赶紧下去了。
却说华夫人此时正与华邵安在商议此事儿。
“老爷,妾身观全局,觉得此事儿宜早不宜迟,若是将来府上出事儿,只怕司徒府是如何也不会答应这件事儿。如今,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的,成君这孩子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这二夫人可是十分中意的呢!”华夫人嘴角勾起笑容,对着华邵安徐徐说来。
华邵安微微一声,继而叹息一声,道:“我何尝不想这样,但是成君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他不点头,即便你硬是将司徒四小姐绑过来,他也不会迎了亲。”
这的确是一件棘手的事儿。
再说,华邵安对自己的儿子倒是真心疼爱。
若不是当年夫人做出那样的事儿,当年那个活泼好学的儿子,如今定然不会是这等状况。可是,事实并不随人愿,他只能变着法子疼爱这个儿子。
说起这些事儿,华夫人心里不免难过起来。
“这事儿,都是妾身的错。”华夫人并不掩藏自己的过错。
经过这些年来,她算是看清楚了。老爷身边即便是有了小妾、通房,她的地位是不会改变。如今,她真后悔当年那样善妒,不然如今定是另外一番模样儿。
华邵安曾经十分记恨华夫人。
然而,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一切的仇恨渐渐淡了。这些年来,华夫人偶尔送些漂亮的丫鬟给老爷,这华邵安的心里渐渐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