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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一阵摇晃震动,也不知是忙的还是羞的,丁小妹通红着脸坐在船尾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看着那个呼吸比之前强了不少却还是昏迷不醒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他还没醒还是可惜他居然没醒。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触电似地收回双手,丁小妹嘿嘿自嘲一笑,朝那个紧闭双眼的男人呶了呶嘴,笑着嘀咕了一句“就是占你便宜又怎样”,然后挂橹开摇,小舟立时一改之前的悠闲,如游鱼般极速往岸边方向行去。
时间还没到中午,负责准备祭祀的村民们还没有回来。所以家就在湖边上的丁小妹不用担心自己用渔网拖了个活生生的俊俏男人回家会被人看到。不过即使确实没有人看到她拖了个男人回家,头一遭做这种事的丁小妹也禁不住一路红着两个脸蛋,救人救到跟做贼一样心虚也算是向来大方利落的她交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第一次”了。
把这个在小舟上被晒了个半干的男人拖到床上,活活累出了一身汗的丁小妹又犯了难。这人身上半干半湿,如果就这么扔在床上,不用说把床弄潮弄湿的问题,这人本就已经泡了不知道几天,再这么沤着估计那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脸蛋上的热度还没褪去,丁小妹看着这个呼吸再一次开始变弱,并且开始全身发烫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的脸也开始如同火烧一般烫人。
丁小妹并没有那种异常严重的男女之防,尤其是在民风开放的丁家村。小时候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有女也有男,也没听说因为谁长大了就以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理由停了往来。
大家一起下水捉鱼,跳舞唱歌,甚至是摔跤打闹还不是一切照旧?也没见哪家长辈或者婆子男人的跳出来说什么有伤风化之类的话。
不过那毕竟也还是朋友之间,大家从小一起玩到大,而且也都是穿戴整齐。但眼前这个浑身发热的男人明显是发烧了,急促却虚弱的呼吸就如同催命的丧钟一般压榨着这个虚弱男人的生命。丁小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犹豫在她连续付出了自己两个“第一次”之后,还要再来个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这种不好说到底是占便宜还是吃了亏的付出。
怎么救个人都这么麻烦?丁小妹烧红了脸颊在那里狠狠跺了跺脚,然后冲出屋去抱回了一大袋前几天才烧制好的炭,一股脑塞进床下的小炉之中,那本来是用来冬日御寒除湿的炭炉,按说进入了这等初春时节就很少再用。此时塞进床下倒不是想点了取暖,而是要利用木炭吸潮的能力帮助减少屋中的湿气。
塞完了木炭,丁小妹又搬出了冬天用的厚被子,挖出一坛祭奠父母用的好酒,取了晾好的腊肉和一直收藏纪念的父亲的衣物,当然还有她自己的,谁叫她搬齐了所有吃喝用的东西才想起来她自己刚刚也是下过水的人。
一切就绪,已经找不出理由再干点别的,红的已经可以用来煎鸡蛋的脸颊再次升温,也不知道此时若是有第三人的话能不能看到丁小妹脸上飞起的热气。时间不等人,那个男人的状态问明显是烧得厉害,她如果想要救他,就必须争取出足够的时间好去邻村请土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