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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拉斯特尉首？”
拉斯特拉着包贝飞快地走到一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深深吸了口气,才用古怪的声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他苦笑了一下,用更低的声音道：“我派了一组人守在你们维修厂的门口,二十四小时不离开。我的人没有汇报,你怎么能悄悄离开的？”
包贝吹了声口哨,笑道：“拉斯特尉首,如果我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黄昏,早就被人吞掉了
“……”他叹了口气：“巨石先生就在楼上,我想他现在是很乐意见你的……唉,这些天一直很乱,但是今天却是最乱的一天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包贝收敛起笑容,看着他,故意板着脸道：“抱歉,在没有顾问的陪同下,我不能回答您的任何问题。”
他笑了笑,送着包贝和佐尔走进电梯,自己却没有进来。
“你不和我一起上去么？”
“不了。”拉斯特在苦笑：“牟密先生现在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去见他。
包贝对着他笑了笑,表示理解。
悬浮台一路到了楼上,出门里面的警军都没有阻拦包贝,大概是拉斯特在楼下打过招呼了。包贝很快地就来到了他记忆中的那个巨石的办公室,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震天的咆哮和怒吼,很显然是那位脾气暴躁的牟密先生发出的。
巨石的办公室门口是没有秘书和助理阻拦的,包贝先是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回话,自顾自就推门进去了。
办公室里面,牟密正在手舞足蹈用愤怒的语气大声喊着什么,巨石一脸平静,甚至用两根手指轻轻托着下巴,静静听着牟密的咆哮,只是眉头之间隐隐的有一丝不耐烦。
看见包别走进来,巨石眉毛一挑,但是却并没有意外,他随即站了起来,笑了一声：“哦,包贝先生。”
牟密听见了也回头看包贝,不过这个老头子看他的脸色就没这么客气了,一脸的不爽表情,重重哼了一声,眯起眼睛,压抑着嗓门,冷冷道：“包贝先生,这里是治安局,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和你们这些人的谈判已经于几天前结束了现在我们治安局正在进行大规模的维法行动,难道你是来自首的么？”
包贝耸耸肩膀,不理会牟密的嘲讽语气,径自走到巨石的办公桌面前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然后对着牟密歪歪头：“牟密先生刚才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是一位资深的维法人员对一位守法的良好市民的诬陷？我可是名誉清白的人,是一位一向没有任何违法记录的守法公民现在牟密先生居然侮蔑我是非法组织的人,这对我是一种侮辱……我可是会让我的顾问来进行投诉的。”
牟密闻言大怒,陡然咆哮道：“包贝这里是治安局不是你们‘黄昏,的地盘如果你愿意,我不会介意把你扔到监狱里去的”
包贝叹了口气,他越是生气,包贝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平和,看着他,先是并不说话,而是足足看了他有十几秒,才一脸惋惜地摇摇头,故意大大地叹了口气,慢悠悠道：“看见这位牟密先生,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最近卡斯雷特的治安会差成这样了……唉,作为一个守法市民兼纳税人,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您的职务是给市民和纳税人提供一个安全的社会生活环境,你的薪水,是由我们纳税人支付的明白么？现在外面的治安情况这么差,您身为一位高级警务人员,不勤于公务,却在这里对着一位纳税人咆哮……”
“日你”牟密终于情不自禁地吧了一句粗话,脸都涨红了,怒道：“就是有你们这种垃圾的存在,才会使得卡斯雷特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包贝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然后站了起来,逼到牟密的面前,他的鼻尖几乎就要贴着他的鼻子了,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道：“牟密先生你给我听好了至少现在,在治安局里所有关于我本人的档案,我在星海没有触犯过任何一条法律我甚至连违章停车都没有过我在这里的档案,纯洁得好像处女一样……所以,如果你再口口声声侮蔑我是违法人员,那么我一定会控告你肆意毁坏我的名声你是警军掌管,法律应该教会你,不管你想批评谁,都要有证据如果你有证据,尽管抓我……如果你没有……”包贝恶狠狠看着他：
“那就给我他、嘛闭嘴”
牟密几乎惊呆了他恐怕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违法分子居然敢在他这种高级警务人员面前,用这种挑衅恶劣的态度对他说话他先是惊呆,然后陡然暴怒起来,不过他终究还是见过包贝出手,不敢自己对包贝动手,而是大声叫了一声：“劳伦劳伦”
很快,房门推开,外面走进两个长得很白,像是面首的警军来,牟密迅速退开一步,指着包别：“你们……把他……”
幸好他着急之下还没有气昏头,而是指着包贝,颤抖着声音道：“把他给我赶出去”
两个警军正要迈步进来,一直坐在一旁看戏的巨石终于说话了,他慢悠悠地开口说了一句：“牟密先生……我想你忘记了这里是谁的办公室了吧？”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两个警军立刻停下脚步。
两个人都不是傻瓜,场面上的一些微妙还是能看明白的。
包贝轻轻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巨石,对他眨了眨眼,然后故意大声道：“牟密先生,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和巨石先生谈……我想,如果您是一位有涵养的公民,那么你应该知道,现在您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帮我们一个忙……请你帮忙从外面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巨石”牟密死死盯着他：“你准备和这种街边上的垃圾谈什么你以为与这种人的合作,能做出什么成绩来么？你简直是疯了这些人都是垃圾”
巨石的眼珠子里闪动着精光,脸色却很平淡：“哦,牟密先生,我想我的工作只需要向我的上级汇报就可以了。”
牟密狂怒之下,甩门冲出了办公室。房门撞在墙壁上,然后反弹回来重重关上。包贝和巨石两人相视一笑,不过大家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佐尔,记得提醒我,回去之后,我要让顾问帮我准备一封投诉信,我要投诉牟密先生对我个人名誉的侮辱。”包贝笑了笑。
佐尔一脸哭笑不得,还没说话,巨石已经缓缓从办公桌的后面绕了出来,他走到咖啡壶的边上,一面帮包贝泡了一杯咖啡,口中似乎漫不经心一样淡淡道：“哦,我想牟密先生不会介意的……最近这些日子,他每天接到的抗议和投诉,如果全部堆起来,可以塞满一个最大号的档案柜了。反正,再过不了多久,这些投诉都会失去意义了。”
包贝心里一动,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牟密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巨石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笑得很含蓄,眼光有些狡猾的味道,像个狐狸。
包贝接过他递来的一杯咖啡,漫不经心问了一句：“哦,那么巨石先生,你什么时候准备搬到楼上的大办公室去？”
“不不不,我可没打算搬。”他假装不听出包贝的试探,而是故意装傻：“我喜欢这里,这里虽然有些小,但是很安静,我这个人喜欢安静的办公环境。”
他已经走回了办公桌后面,端坐在那儿,正经八百地看着包贝：“包贝先生,请说说你的来意吧
“哦,我想问问,上次我们在这个办公室里,你和我说的那些话,是否还有效？”
“……当然。”巨石立刻笑得很愉快,甚至连眼解都露出笑纹来：“我的话当然是有效的天啊,亲爱的包贝先生,你不该怀疑我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