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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口有人说要那只砚台,杨荣扭头向外看了一眼,只见昨天在他面前吃了瘪的卢燕飞正和一个与潘惟吉年岁相仿的少年并肩站在门口。
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到,说话的定是卢燕飞。
听到他说话,潘惟吉皱了皱眉头,正要发作,杨荣伸手朝他衣襟上扯了扯,他这才没有怒骂出来。
与卢燕飞站在一起的那少年,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二十岁不到的年纪,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缎夹袄,与卢燕飞站在一起,要比那卢燕飞高了大半个头,论气度倒是能与潘惟吉有得一比。
少年也是虎背熊腰,看起来就像是个练武的行家,只是不知这样的人物,如何会与根本看不起武将的卢燕飞站在一起。
要说这卢燕飞也很是奇怪,做对子时,言辞中无不透着对武者的鄙夷,可他的亲生父亲,却是掌管着代州禁军的卢汉赟。
在知晓卢燕飞身份的时候,杨荣心内有感到有些纳闷,莫不是那卢汉赟也是文官出身?
杨荣并不是很清楚,自宋太祖建立宋朝开始,为了防止步五代各朝江山总会被武将给夺了的后尘,太祖就一直采取重文轻武的做法。
许多军队的将帅,并不是像过去那样由能够冲锋陷阵的武将担当,反倒是由士子出身的文官来担任,如此一来卢汉赟也是文官出身,就不是多么奇怪了。
听那卢燕飞说要刚才的砚台,杨荣也不与他争,只是扭头看了掌柜一眼,向掌柜问道:“同样的砚台,店内还有吗?”
“回公子的话!”掌柜有些抱歉的对杨荣笑了笑说道:“洮砚难得,小店也只得这一方,不过店内倒是还有另一方砚台,想来也能让公子满意!”
“拿来看看!”杨荣点了点头,对掌柜说道:“若是真好,我便要了!”
掌柜应了一声,踮着脚,从架子靠上一些的位置上取下一块砚台,捧在手掌上,对杨荣说道:“公子请看,此砚乃是南方运来,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按之如小儿肌肤,温软嫩而不滑,当今许多名士都颇为青睐!而且此砚不损毫、宜发墨,着实是砚台中的上品!”
“此砚何名?”杨荣接过砚台,摸了一摸,果然手感甚好,于是便向掌柜多问了一句。
“此砚名为端砚……”掌柜脸上带着微笑,又打算向杨荣介绍这块砚台。
没想到,他刚开口说话,已经走进店内,站在一旁仰头看着木架上砚台的卢燕飞就对掌柜说道:“那块砚台我也要了!”
“你他娘的是不是专门跟老子们作对?”这一次卢燕飞是真的把潘惟吉给惹毛了,不等杨荣回过神来,潘惟吉已经回头破口骂了出来。
他这一骂,站在卢燕飞身旁的少年也朝他瞪了一眼。
见那少年瞪他,潘惟吉把袖子一捋,回瞪了那少年一眼,骂了句:“你个撮鸟,为何瞪我?”
“你这泼皮,为何骂人?”面对体格魁梧的潘惟吉,那少年竟是丝毫不惧,也捋了捋袖子迎了上来,反口回骂了一句。
“我骂的是人吗?”潘惟吉扭头朝卢燕飞瞪了一眼,对那少年说道:“这厮读过几本烂书,就敢轻看我等武人,若不是有我等武人保家卫国,辽人若是来了代州,他算哪个娘们裤裆里的毛毛?”
听潘惟吉说卢燕飞看不起武人,那少年皱了皱眉头,虽没说话,却也能看出脸上现出一抹不快。
一旁站着的杨荣看出少年脸上现出的不快,连忙上前朝他拱了拱手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兄弟为人耿直,若是得罪了公子,尚请见谅。我二人与卢公子着实是有些过节,只因卢公子昨日做了个‘獐头鼠目,何来儒士风范。蝇营狗苟,多有武夫习气’的对子,在下一时气不过,便也当即吟了个对子暗喻他忘八无耻,因此才结下的梁子,与这位公子着实无干!”
“竟有此事!”听了杨荣的话后,那少年扭头看了一旁的卢燕飞一眼。
见那少年看他,卢燕飞缩了缩脖子,朝后退了一步,竟是不敢答话。
他这个动作,无非是说明了确实有这么回事。
那少年眉头皱了皱,本想拂袖离开,可转念一想,卢燕飞是与他一同出来,若是在这里被揍了,他回去也是不好说话,于是对杨荣和潘惟吉说道:“卢公子乃是与在下一同出门,若是几位有何过节,只等在下离去,再做计较。只要在下在此,决不会让人伤了他半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