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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战斗结束
橙红色的太阳就仿佛是一颗从蛋清之中剥离了出来的鸡蛋黄一样,此时的它已有半边陷入了水平线之内,同时的也依旧在缓缓的下落着——赤红之光完完全全的染红了周围的云彩,就连天际也渲染得一片通红。
赤红的东方就像是烧起来了一般……
这正如日常一样的绮丽景色根本没有因为之前的事件而改变半分,那街区之上的人们也正好从之前见所未见的奇景说产生的惊惶中恢复过来,开始忙着收拾或许变得凌乱的摊位——之前那让他们觉得恍如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景象依旧让他们无法了解,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继续起日常的生活。
生活本就存在着各种各样无法理解的,即使理解也无法容忍的事情……这样一来,如果要每一件都追根究底的话,恐怕会流逝掉更多相对宝贵的时间和乐趣。
这般奇异的情况,将之当做茶余饭后的话题不是再好不过了吗?
然而,也并非每一个人都仅仅将这次的时间当做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谈——娇俏的,但却掺夹着愤怒的声音就在这个本应是每一家人围在饭桌上享受着温热的晚饭的时间,从某间被租下的普通公寓中传来。
“那个黑头发的家伙!饶不了他!我绝对饶不了他……”娇细的,听起来似乎是女孩子的声音满含怒意的从这间公寓的饭厅位置中传出……但虽说是满含怒意的说出了什么“有仇必报”的话语,但很明显的这说话之人已经完全无法付诸行动。
至少在现在来说是。
因为在这话语虽是在带着怒意的说出的同时,却似乎有所保留——就像是因为肋骨被什么极为坚韧的东西紧紧的包扎了起来,同时的也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一样?
而很快的,这个猜测就得到了证实。
“啊,痛痛痛痛痛……”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这明明还带着凶狠的怒意的娇俏声音马上就带着哭腔一样的声调喊了出来,那突然变软下来的声调,仿佛就是在乞求着眼前某人稍微手下留情?
在这微冷的冬季夜晚,洁白而纤细的胳膊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似乎是因为即使在室内也无法无视此时气温的低下,洁白的肌肤微微显得泛红,柔顺的漆黑发丝就这么随意的搭在了这稚嫩的胳膊之上,就连那平时会用之将头发绑成双马尾的丝带也似乎由于此时无心打理头发而扔在了一边。
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在少女的肩膀之上滑落之后,直直的垂落到了地面,就像是给这不着片屡的少女所披上了一抹黑色的轻纱……
不过虽说眼前的少女毫无疑问是不着片屡的,但如果这么就认为她会春光大泄的话,那么就大错特错——因为在她脖子以下部位的已经完全被煞风景的包扎成了木乃伊一样,即使已经包上了多层,也依稀能看见赤红的血迹。
巨大的伤口几乎将她整个剖开,似乎那让她不禁发出着哭腔的痛楚也正是从这个巨大的伤口中传来,难以想象在这样的伤势之下这名少女是怎么活下来的……甚至,甚至在现在看来似乎还能中气十足的诋毁那个重伤了她的家伙的样子?
“哦!还真是大件事呢……不过为什么现在才开始哭啊?明明被罗罗娜抬回来的时候嘴里还很硬气的说着什么‘别拉着我,我要砍死他……砍死他!!’之类的?”这样毫不在意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身上就连一片小指甲也未收到损伤的伊芙就这么趴在正在被艾丽西亚包扎的丝沫旁边的沙发上,用双手撑着下巴,仿佛是调侃似的,学着丝沫之前被罗罗娜抬回来时候的所说的话语学着说了出来。
至于她和弗莉丝的话,可是早就回来了,而且本来一开始看到丝沫这个样子也稍稍的有些担心,不过在接下来的20秒内,听到被罗罗娜用公主抱抱在怀里的丝沫那元气十足的大骂后,什么担心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听着旁边的话语,微微注视了一下已经包扎得像个粽子一样的丝沫几眼,确认已经包扎得差不多后,艾丽西亚转过了头,看向后方的伊芙疑惑的问道:“伊芙你们也遇到了袭击吧?”
正如之前艾伦所想的,艾丽西亚可不是一个对于包扎有着怎样深厚技巧的家伙,毕竟从来没人能伤得了她的话,那么包扎也无从谈起?不过至少的她也依旧能分清楚包扎的有效和无效的区别——尽管完成品不太美观,并且也不适于运动……
“啊,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和她冲突,她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白头发的女孩子一下子秒杀掉了呢!”伊芙无所事事的回答道,缓缓伸出手从一边的茶几之上捻起一枚仙贝,随即塞入了嘴里,这一副悠闲的样子与旁边丝沫“木乃伊”般的形象格格不入。
“这样吗?那还真是万幸。”艾丽西亚轻轻的点了点头,刚准备回过头,给丝沫身上的绷带最后打上结的时候,却发现本应该好好的坐在她前面的丝沫早已挪动了躯体,那蠢蠢欲动的样子似乎想要往着厨房而去。那未经打结的,才刚刚绑好的绷带不由得松散的落下了一半。
艾丽西亚看着看起来又要重新包扎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耐烦的一把抓住丝沫背后的绷带,将之拽了回来——虽说丝沫是一只巨龙,拥有着强大的体力,但鉴于现在是受伤状态,并且艾丽西亚的臂力也不一定就比她逊色,因此几乎没有什么阻拦般的就将之拉了回来。
同时口中不耐烦的说着:“既然是受了重伤,那么就安分一点啊?就算是报仇的话也请放到一会再讲?毕竟是包扎过程中呢!”
“不,不,我只是想吃晚饭罢了……”丝沫马上反驳道,但眼睛的余光微微注视到身后女仆那不耐的目光后,知趣的闭上了嘴,中断了说到一半的话语。
“啧!这样的伤势,用口水舔一下过段时间就能好!”碎碎念的说了出来,但却再也没有了挣扎。
这样的话语同样落到了亲自找到倒在地上的丝沫,并且将之抱回来的罗罗娜耳朵里,这时候就连她也不禁皱起眉头——这家伙看来根本就没什么大碍嘛?感情自己即使不需要和那家伙妥协,她也完全不会有事?
说起来,那种即使尾巴被切掉也完全不在乎的蜥蜴也是存在的呢?罗罗娜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同时心里想道——喂喂,龙族都是这样修养伤势的吗?龙涎到底是不是和凤凰的眼泪一样,有着强力的治愈效果暂且不知,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很不卫生吧?罗罗娜看了下目光依旧急切的盯着厨房的丝沫一眼,做下了结论,恐怕以这个家伙当时在学院里能喝硫酸这样的设定,她的龙涎什么的卫生程度也是绝对不达标的吧?涂在伤口上会马上发炎的?!同时也打消了什么贩卖龙血龙涎之类的想法。
没有察觉到罗罗娜的想法,艾丽西亚继续小心翼翼的给丝沫包扎着,虽然这样的老旧方法在大多数享受过光系治愈术治疗的人看来疗程既漫长,又没有麻烦。
不过的确是要这样,毕竟对于普通人类来说,任何伤势只需要去圣殿寻求光系术法的治疗就可以,然而对于作为抗魔力在龙类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黑龙来说却并非这样——即使是能至于伤势的增益痊愈术法,但也依旧是魔法无疑。
只要是魔法的话,想要穿透丝沫那身漆黑的鳞甲几乎就是难上加难,只要不是禁咒法师一级的人施展的术法,想在丝沫身上奏效完全只能是一个奢谈,这样一来,就正如丝沫所说的,涂上伤药……或者说口水,让伤口自动愈合成为了唯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