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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泥孰已经追到了朱球近前,偃月杖已经击出,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朱球就在他眼前飞了出去,越过他的头顶,飞向自己的球门。他愤怒了,睚眦欲裂,偃月杖凌空转向,恶狠狠地劈向伽蓝。
与此同时,从后面追上来的黑突厥卫士急怒攻心,完全失去了理智,纵马就撞。
危急关头,烈火后蹄狂蹬,庞大身躯腾空而起。伽蓝借助巨大的惯性飞了起来,身躯紧紧贴在马腹上。阿史那泥孰一杖击空,伽蓝躲过了一劫,但烈火却躲不过去,被从后撞来的战马顶在了后臀上,当即失去平衡,轰然翻倒。
“咚……”朱球撞上了球门挡板,变向飞出。
一名大隋卫士飞马赶到,一个海底捞月,朱球再起,再射球门。
“咚……”朱球再次撞上球门挡板,再次倒飞而出。
黑突厥人,大隋人,全部冲到了球门前,混战当中,朱球终于飞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中场飞去。
伽蓝在地上剧烈翻滚。烈火怒嘶,一个翻身又飞跃而起,一个腾空追上伽蓝将其护在腹下。伽蓝撞上烈火的前腿,翻转的身形这才停下,晕头晕脑的爬起来,恰好看到朱球凌空飞来。伽蓝激动地放声怒嚎,但手中已无偃月杖,情急之下,看到地上有半截杖柄,当即飞射扑上,捞起断柄,迎空就是一击。
朱球再次飞到球门前,双方偃月杖齐举,不是打球,而是打人,拼死也不让对手抢到球。
一名大隋卫士从左翼纵马杀到,凌空一杖。朱球变向,骤然加速,“咚”一声砸在球门挡板上,近在咫尺竟然还是差之毫厘。
“轰……”球场内外传来震天轰鸣,大隋人惋惜,胡虏却是振臂狂呼。
“啊……”伽蓝气得握拳怒吼,飞身上马。烈火就地调向,疾驰本方半场。
黑突厥人抢到了球,一个远射,朱球飞向了大隋人的半场。一时间人喊马嘶,大隋卫士发疯一般打马狂奔,而黑突厥人却是嗷嗷狂叫,潮水一般全线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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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球飞出了球场,死球。
黑突厥人号角齐鸣,十几名气喘吁吁的卫士全部撤下,不但换人,连马都换了。
另一边,大隋卫士也在整体换马。马军第一旅的将士们撤下了酣战多时的战马,换上了体力充沛的“副马”(预备战马)。这种短距离的折返冲刺极度消耗体力,即便是汗血宝马也坚持不了多久。
嘹亮歌声再度响起,大隋人和胡虏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个趁此间歇的机会高声放歌,尽情抒发欢乐情怀。
“漠南胡未空,汉将复临戎。飞孤出塞北,碣石指辽东。冠军临瀚海,长平翼大风。云横虎落阵,气抱龙城虹。”
大隋人的歌声慷慨豪迈,雄浑气魄直冲霄汉。
长孙恒安意气风发,与将士们一起纵情高歌。
“没想到在西土极边之地,竟然还能听到楚国公的这首浩然大歌。”李世民一边击掌相合,一边感慨说道。
“楚国公南征北伐,名扬海外,十二卫府曾有无数将士在他的帐下效命,鏖战沙场,他的歌赋唱响于边陲乃理所当然。”长孙无忌笑道,“当今朝野上下,卫府内外,有多少楚国公的门生故旧?幸好他死得早,否则就算他功高盖世,就算他有辅佐之恩,也难逃一死。高颎、贺若弼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侥幸啊侥幸,子孙后代都粘了他的光,享受着他的荫泽。”
李世民没有说话,眼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忧郁。
大隋人气势如虹,歌声如阵阵惊雷,炸响在球场上空。
“横行万里外,胡运百年穷。兵寝星芒落,戏解月轮空。严鐎息夜斗,騂角罢鸣弓。北风嘶朔马,胡霜切塞鸿。床明大道暨,幽荒日用同。方就长安邸,来谒建章宫。”
鼓号齐鸣,旗幡飞舞,战马如龙,天地震撼。
厮杀开始了,双方卫士骑着高头骏马,呼啸冲进球场,再度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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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漏飞逝,时间越来越少,气氛越来越紧张。
大叶护和随从僚属都站到了礼台边缘,与球场外的突厥人一起呐喊欢呼,与西土诸虏一起歌唱助威。
伽蓝汗如雨下,大口大口地灌下冰冷泉水。江成之、阿史那贺宝、楚岳围在他的身边,一个个大汗淋漓。江成之的额头被偃月杖击破,撕开一道口子,现在裹着黑巾,脸颊胡须上还残留着血迹。
“你的臂膀如何?能否坚持?”伽蓝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急切询问楚岳。
“无妨,尚可一战。”楚岳目不转睛地盯着球场,大声回道。
“大哥,你呢?背部伤势是否严重?”
“直娘贼,些许皮肉小伤,无妨!”阿史那贺宝冷森森地说道,“这个机会,即使拼掉咱的性命,也绝不错过。”
伽蓝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心里的痛,此刻也不便安慰,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干掉他!”
“时间不多了,尽遣主力,拿下黑突厥。”伽蓝冲着四周的卫士大声叫道,“兄弟们,成败与否,在此一击!”
“杀!”吼声如雷,杀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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