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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辨再次出发时,他骑着的赤毛牛身后已经多出来一只浑身白毛的恶犬,屁颠颠的紧随其后,大军之中的战马被那双血红色的双眼一瞪,无不腿软筋麻,被其浑身散发的凶煞之气给吓,就连匈奴圣兽赤毛牛,也对天狗畏惧异常。
天狗原来被刘辨安排在蔡文姬的身边,可因为高阶亡灵生物与主人意念息息相关的原因,所以刘辨一动身,天狗就感应到了,于是抛下蔡文姬,独自窜出冰冠城,一路狂奔而来,把刘辨手下的战马冲的七零八落,要不是有着赤毛牛对战马群的领导,以及李肃的指挥,这五千骑兵估计已经乱成一团了。
李肃以前在董卓手下效命,西凉又是以铁骑出名,所以他多少懂些御马之术,经过他的指导,混乱的士兵终于安顿下来,这让刘辨心中升起几丝忧虑:这短短时间里武装起来的骑兵,真的能够拉上战场?
可是现在也别无他法,他如果不去洛阳,玉玺必定被孙坚所得,去了,起码还有一点寻到的希望。
好在就算以全军轻装前进的速度,这也得两到三天的时间才能到洛阳,这一路上还可以让这些新兵磨练磨练,就算临阵磨枪,那也是不快也光,多少有点作用。
随着赤毛牛的带领,这一路行军之下,倒是再也没有出现战马错乱的景象,只是离弘农城越远之下,四周就越来越荒凉,大多数的百姓都逃亡到弘农或者洛阳,田地干旱之中,触目所及的路边村落已经再无人烟。
一天的路程,刘辨跟李肃就远远抛下了于吉,毕竟他们以时间为重,又全是骑兵,速度极快,清晨出发,眼见日头缓缓落下,月上树梢头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于是命令就地休息,吃喝干粮。
军士纷纷下马,他们虽然平日里也有训练骑马,可像这样一骑就是一整天的,却从来没有过,所以这时候都是揉肩捶背的,哀声一片。这些军士李肃自会安排,所以刘辨也没有很狗血的上去演讲一番、鼓舞一下士气,说些什么大家幸苦了一类的虚伪言辞,又或者去严厉怒斥一番,告诉他们为军者的纪律军容。他独自下了赤毛牛,来到路边的一块大石上休息。
经过这些天的生活,刘辨已经大致明白:打仗的士兵,除了种族之外,其他的归属领地,其实并不重要,士兵们所要求的,不过就是一口饱饭,不至于因为没有吃的饿死就成。他们无所谓忠不忠诚,无所谓统将是谁,只要有吃的,哪怕主将被杀,我方大败,也可以立即投降对方,成为刚才还厮杀一片对手中的一员。
他们的要求,其实十分简单,他们的愿望,也十分容易就满足。刘辨叹了一口气,只要冰冠城与弘农城安定下来,有着寒冰王座的坐镇,四周土地一开发,就能够养活大批人了。
此时回到弘农城,刘辨并没有见到唐姬,按照于吉的说法,唐姬正在闭关修习一门他从《太平要术》中特意挑选出来、适宜女子修习的道术,最是讲究平心静气,所以于吉并没有让人通知她刘辨回城的消息。而只要她的这门道术修炼有成,就可以帮助刘辨稳固后方,看住弘农城。毕竟那徐荣是走投无路才来投靠的,远不如自家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