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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中,弥漫着淡淡的愁伤,拂过帅捕头一身华贵的唐锦袍服,腰腹间丝丝点缀穗带,迎着朝阳,缓缓飘飞着。
金色的阳光,倒影着血红色的穗带,暖色的温玉,带着一丝幽香,华贵的唐锦袍服下,帅捕头长身而立,浓密如墨泉的长发随风飘动,稚嫩却因风霜而变得刚毅的脸颊上带着丝丝的迟疑。
百米外的新坟,泥土稀松,还带着丝丝春天的芬芳,几条白色的长幡龙飞凤舞的绣着大大的“奠”字,在凉风中席卷飞舞,猎猎作响的幡布声让人听了不由得心烦。
“来人,解剑。”帅捕头淡淡的回头对着虬髯大汉,吩咐了一声,他显然已经看出了燕溪辰的意图,所以并没有再次出声质疑。
虬髯大汉止步于新坟之前,闻言心中微微一寒,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迫于帅捕头之前的淫威,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将佩剑丢了过去。
帅捕头欣然一笑,不过并没有伸手去接大汉抛来的佩剑,轻缓的三尺狭长钢刀漫漫的舞出一道道灰青的刀罡,恰到好处的扣在了刀鞘之上。
剑鞘应声而碎,刀罡所残余的气势,猛烈而不是巧妙的推动着漂浮在半空中的无鞘的佩剑,闪电般的疾射向对面的燕溪辰,破空所产生的气劲如同暴风一般,迎着燕溪辰微显苍白的脸颊,钢刀一样肆意的搅割,顺带着将他满头纷乱的青丝扬起,直直的垂在了脑后。
“你简直和这刀的原主人孔锵一样,都是那么的喜欢吓唬人用的气势与花招。”燕溪辰缓慢的抬起右手呈剪刀状,顺势一夹,佩剑飞来所携带的暴风气势,顿时为之一顿,没一会的工夫,便消散于无形。
片刻之前,还在狂风般的气势压迫下,嗡鸣着不断挣扎的佩剑,此刻却是十分乖巧的躺在燕溪辰的掌中,半点桀骜之气都没有。
燕溪辰暗自的摇了摇头,对于这把剑颇为的失望,不过想想却又释然,何人配何剑,对于这把剑的主人,那个虬髯大汉比剑更让人失望。
暗自嬉笑了一番后,燕溪辰一抖精钢所铸就的长剑,抬眼望向帅捕头,满脸正色肃然,对于眼前的少年他一直有个疑问,却苦于种种原因而无法得到答案。
如今对方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对于自己想要的答案想必多少也会了解一些,怀着这样的心理,燕溪辰轻咳了一声,正色道:“既然你恢复以往的记忆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如何得到大钝刀的传承的,还有孔锵他…”
燕溪辰没有再说下去,三年前的咸阳宫,林国洲九蟒齐出,最终耗尽元气,消失在了茫茫天地之中,刀疯孔锵燃烧生命的二十四霸刀声色齐鸣,按理说也是绝无生还之机。
但是自从结识了帅捕头后,见识了他有些四不像的二十四霸刀以及货真价实的大钝刀,燕溪辰的心中就隐隐有了丝曙光。
冥冥中有一丝声音,不断的提醒着他,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孔锵有可能还活着,只是苦于帅捕头对于记忆浑浑噩噩,而无法追寻。
然而,这一刻当帅捕头告知他恢复了记忆,并且是大秦帝国的三殿下之后,燕溪辰心中的那道曙光又亮了几分,看向帅捕头时也多了一份希冀。
“当年的乱臣贼子,除了你其他的全部都已伏诛。”帅捕头的话语,如同深冬的冰水一般,一下子将燕溪辰心头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浇熄。
“锵。”不知是激愤,还是什么原因,燕溪辰握剑的手忽然一抖,掌控的力度随之失衡,掌中精钢佩剑因受不了忽然激增的劲力,猛地断折成了两截。
虽然这是早该想到的结果,但是当帅捕头亲口说出来的时侯,燕溪辰的心中,还是忍不住的一颤,继而无奈的还以一声长叹。
“来人,再解剑。”帅捕头旋即回头喝道。对于眼前这个相交甚厚的兄弟,帅捕头唯一能做的就是公正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