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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皇帝陛下,我们与罗马国的关系已经缓和下来,可以从小亚细亚、苏里斯顿(即叙利亚)、迦南(即巴勒斯坦)等边境地区调集一部分兵力,然后再从撒拉森人人招募一些骑兵。我算了一下,至少要有五万以上的兵力。再命令达迦迪亚代理呼罗珊总督一职,征集青壮民丁,重新组建军队,加上我们派去的援军,只要保持十万兵力,应该可以暂时稳定整个行省的局势。”昂萨利答道。
看到众臣纷纷点头,而且脸色有有所缓和,昂萨利看了看依然阴沉着脸的沙普尔二世,却言给众人浇上了一盆冷水:“接下来我们要和北府人接触上,摸清他们的意图。现在主动权在北府人手里,只要他们继续挥师西进,而我们的援军一时又上不去,这呼罗珊就会非常危险了。”
“普西多尔。”沙普尔二世沉默了一会点名道。
“伟大的皇帝陛下,臣在。”普西多尔连忙答道。
“我授权给你,代表我去巴里黑城,与北府人的统帅联系上,立即动身。”沙普尔二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遵命,伟大的皇帝陛下,请问我的使命是什么?”普西多尔没有犹豫,当即回答道。
“弄清楚北府人的意图,然后不惜一切代价,让北府人的脚步止于锡斯坦。”沙普尔二世用一种让人心寒的语气说道。
“是!伟大的皇帝陛下,会后我立即动身!”说完,普西多尔弯腰行礼答道。
“伟大的皇帝陛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是我们必须把被俘的贵族们营救回来。”昂萨利继续说道。
听到这里,沙普尔二世的脸色不由更加阴沉了,几乎能拧出水来。他和众大臣心里都明白,不说其他军中的官员,光是铁甲骑兵中就全是贵族组成的。由于铁甲骑兵耗费巨大,除了贵族就没人供养得起,所以波斯军的铁甲骑兵都是中阶贵族以上的子弟组成,整个波斯军算来算去也不到四万铁甲骑兵,在波悉山下就损失了一万,这里面的损失算一算都让沙普尔二世心痛。
整的算下来,这次波斯丢在北府人手里的贵族至少也有三、四千之多,而且由于沙普尔二世制定的国策,在呼罗珊行省服役的贵族多是两河流域和波斯腹地的世家贵族,这些家族都是波斯的中坚力量,要是波斯帝国放任他们的子弟不管,他这些人会闹翻天的。
昂萨利的话正刺中沙普尔二世的痛处,心里更加痛恨儿子卑斯支的鲁莽和冲动,你一个人被北府俘虏了没有关系,可是怎么让这么贵族跟着你一起做了俘虏?也不知道奥多里亚是怎么教诲卑斯支的,这个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聪明内侍,当时非要跟着卑斯支一起去呼罗珊,听说在这次战事中与卑斯支一起被俘了,一定是被卑斯支这个竖子拖累了。
“伟大的皇帝陛下,要救这些贵族回来无非是多费些金银而已。”昂萨利看着沙普尔二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忙出言转移注意力。不过他话中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出来,这是建立在北府人都是“文明人”的基础上,万一这些北府人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说不定这些被俘的波斯贵族已经成了某种装饰品或者器具了。不过昂萨利宁愿相信,这些打败波斯帝国庞大正规军的北府人应该是东方神秘文明创造者-“秦汉人”的后裔,他们绝对不会是野蛮人,除非他们辉煌璀璨的文明已经被野蛮和落后淹没了。
昂萨利按下这个念头,继续说道:“到时让这些贵族们自己出钱去赎各家的子弟吧,也算是为帝国分忧解难。”
沙普尔二世恨恨地点点头,只能这么办,要是让国库出钱,这么多人可不是个小数目,波斯前几年刚与罗马帝国血战一场,损失惨重,刚刚才回过气来,怎么出得起这笔巨款呢?只能自家顾自家了。
接下来,昂萨利又提出了几个问题,主要是调集辎重、物资,如何改善与罗马帝国希腊、埃及接壤的边境地区的关系。沙普尔二世没有出太多的声,只是听着昂萨利一边提出问题一边提出解决问题。
会议很快就开完了,沙普尔二世也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现在事实已经造成了,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这些问题,看来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失态了。沙普尔二世心里暗自长叹了一声,为什么波斯帝国总是如此在历史的轮回中循环呢?古希腊,罗马帝国,贵霜帝国,埃及人,帕亚提人,撒拉森人,现在又是一个北府人,就像一群恶狼一样围在波斯帝国的周围,再强势的帝国也会在这种长期流血中衰败灭亡。
看着众臣的身影在宫门外消失,沙普尔二世不由觉得浑身的力气一下子消失了,刚才在众臣面前勉强支撑的平静和沉着一下子全部没有了,随之是脸上无尽的焦虑和担忧。内忧外患,沙普尔二世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个词。几年前,沙普尔二世大败罗马帝国的远征军,使得自己和波斯帝国声望达到了最高点,沙普尔二世一直想以此为契机,再好生恢复几年,积攒力量,然后向北边的亚美尼亚,向西边的撒拉森、埃及地区,向东边的锡斯坦扩展领土,带领波斯帝国走上历史的顶峰。
沙普尔二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遥远的东方,那些神秘未知的北府人在将来会给波斯帝国带来什么?战争还是和平?不知自己能不能带领波斯帝国摆脱这暂时的“困难”?到底用什么办法彻底让北府人打消对波斯帝国的贪婪,是用战争呢还是用和平呢?
沙普尔二世站在四季宫的楼顶上,看着缓缓变黑的天色,一直没有出声,他那头白花的头发在沉沉的暮色中显得格外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