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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圣诞节前夕,美国波士顿音乐中心神秘的在数分钟内化为一堆飞扬的粉尘,这一神奇事件对于地球上的很多人来说,都是具有相当意义的。.com
首先,它为全世界的媒体记者创造了发泄他们过于丰富的想象力的基本素材,至少在美国本土里,关于波士顿音乐中心消失的缘由的推测已经从片面的技术性恐怖袭击发展到了具备音乐配音成分的幻想式人类灭亡前奏曲,各种神奇版本四处飞扬,成为人们在无聊的圣诞节里一道靓丽的思想大餐,这比起美国总统选举真是有趣多了。
其次,它让因为911事件而出现严重分歧和裂痕的美国情报机关和国防部再一次放下彼此之间的对立情绪,再一次站在了同一高地上,这让双方的雇员都有了短暂的欣慰,虽然明知道这样统一合乐资源共享的未来不可期待,但是总算就目前来说还是一个比较让人满意的发展趋势,如果可能,这样的神秘恐怖袭击,他们倒真的不介意再出现个一两次。
再次,它让美国逐渐出现衰退的航空业,犹如中国的股市触底反弹了一小把,相信圣诞节后至少半年里,不论是国际航空还是国内航空,上座率都会有所上升,虽然情报单位警告,这些前来旅行的外国人多有可能是各国的特工间谍甚至于恐怖分子,但是航空公司的大佬们,难得一致的丢下‘入境处多安排些安检不就行了’这句明显带有歧视成分的话语,这让情报单位郁闷了很久。
接着,它让那些对美国本土实施战略性恐怖袭击的中东人士窃笑了许久,至少有超过三百个组织机构向美国政府宣称,对此次事件负责,其中包括保护小狗不被强行剥夺生育能力组织、反对使用避孕套组织……等等,甚至连古老的梵蒂冈教廷都罕见的向全世界的教徒宣读了‘来自天堂的,充满了圣母的慈爱以及天父的严厉的警告’一旨令人瞠目结舌的公告。
这就是人类的世界,一环扣着一环,一节连着一节,稍有触动,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往往夸张的令人啼笑皆非。
“这个世界真是疯掉了……”吴亮在翻阅完今天刚刚送到的报纸之后,翻着白眼,无奈的摇着头将那份报纸放回了一旁的文件盒,打开一旁的密封盒,开始小心的对眼前这本已经绝版的宋版书进行例行保养。
对于没有经历这场灾难式袭击的人们来说,整个三层楼高的建筑在五分钟内化为粉末,只能被成为可怕,但是在大楼里的包括工作人员在内的五万多生命并没有因此消逝任何一条,这就只能被称为不可思议或者神迹了——也难怪梵蒂冈在确认人类的科技没有办法产生这样的效果之后,敢冒大不讳向全世界宣称这是上帝的杰作——那些幸免于难的人在其他人的眼中自然也成为了幸运儿,毕竟比起全世界近60亿人口,也只有这五万人能够轻身体验这神化般的力量。
而那些和吴亮有着共同遭遇的聪明人,则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这场‘神奇经历’化为文字,那些原本被情报单位认为没有任何意义的文字,在美国的媒体记者们的眼中,却如同包罗万象的天书,一时间成为众人抢购的重点,让那些贪财的家伙们狠狠地赚了一笔。当然,吴亮也有类似的机会,事实上在他被詹姆斯教授从警方临时征用的宾馆里‘裹’回来之后,类似要求他提供信息的媒体电话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更有一些国外媒体撒出天价要求吴亮提供一些‘具有特殊价值的回忆记录’。
而吴亮对此的反应却是一概不见。
也许是东西方文化的不同、也许是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的不一致,在吴亮的眼里,自己一个大小伙子,光着身子被自己的教授从警察局保回家,实在已经是一种天大的耻辱,自己怎么有兴趣再去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他巴不得所有人都当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才好呢。但是对于美国媒体的盛情,吴亮实在无法消受,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请求詹姆斯教授帮忙,在老人充满善意的嘲笑中,卷着所有的铺盖,逃到了新泽西。
年近六旬的霍华德先生是詹姆斯教授的老朋友,是一位古董鉴定家,在新泽西经营着一家小型古董鉴定行,同时也接受古董的保养,这位老人对于吴亮的遭遇深表同情,同时在詹姆斯教授的推荐下,毫不犹豫地留下了这个东方小伙子:“不用担心那些如同苍蝇一样的媒体,他们没有办法到这里来干扰你的,毕竟波士顿还有太多的目标等着他们呢。你就安心的呆在这里,既然詹姆斯已经确认你已经完全可以**的完成书籍的保养工作,那么我家里的那个小图书馆,就要拜托你了。”
原来霍华德先生的孩子们都是考古界的人士,所以为了资料查询方便,家里有一个小型书库,里面堆满了各种研究资料,本来詹姆斯教授每年都要到霍华德家里例行保养工作,今年就干脆完全交给了吴亮。
吴亮一度认为这是自己的好运。但事实上,他和好运两字往往有着咫尺天涯的距离,就像……现在这样。
“啊……”一声少女尖锐的惊叫声从楼顶上传来,若非经年积累起来的对于工作的专注,再加上心理上早有某种准备,恐怕就这一嗓子足以让正在被吴亮翻阅的古籍出现难以修补的撕裂裂痕。
“上帝呀,别又来了……”在第一时间把手上的宝贝放进一旁的保存盒,迅速的盖上盖子,吴亮几乎是失态的惨叫着,然后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阵稀里哗啦、噼里啪啦、嘁哩喀喳……颤抖的天花板细细索索的飘下不少灰尘,要不是刚才的动作迅速,这些装饰的粉尘掉在古籍上足以造成另一场灾难。
好半天,楼上才安静了下来。但是对于这种场景已经很熟悉的吴亮来说,他很清楚,接下来他的工作量会成倍的增长。
仔细的封存好手边的宝贝书,吴亮几乎是迈着极端沉重的步伐,走上了二楼的藏书库,然后一如果去曾经见识过的场面,昨天刚刚整理完毕的书库,此刻已经成为了一个混乱的战场。
二十四个书橱倒了一大半,各种书籍四散掉落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在混乱的中心,吴亮丝毫都不意外的看到一个漂亮的大美人一脸歉疚的坐在书堆上——至少这次比上次好,没有被书橱压在下面——吴亮有些恶毒的想着。
“珍妮弗小姐……”吴亮几乎是叹息的呼唤着这个名字。
“小吴,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美女的道歉往往是男人们最难以抗拒的,最难得的是,这位金发蓝眼的大美女,居然用最纯正的北京话向吴亮道歉,此刻吴亮完全应该充满绅士风度的走进去,把美女扶起来,然后好好的关怀一下美女有没有摔破皮等等,不过,我们的主角似乎已经对眼前的美女产生了强烈的免疫功能,虽然很想做出无所谓的表情,但是僵硬的面皮始终不肯合作,而酸痛的肩膀更是一再得提醒着吴亮,今天的工作量之大足够他喝一壶的了。要知道这个书库三天前才刚被眼前这个美人‘糟蹋’过一次,他花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才收拾好的一切,才转眼,又是一地的狼藉。
“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吴亮摇着头,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詹姆斯教授在得知珍妮弗也在霍华德家里的时候一度打算为吴亮另行寻找其他的地方,眼前这个美女虽然养眼,但是和这个美女在一起工作,那还真是能把活人累死,把死人气疯。
珍妮弗是霍华德先生的孙女,一位拥有着四分之一中国血统和四分之一法国血统的少女,继承了遗传自母亲的美丽金发和蓝色眼珠的同时也意外继承了源自父亲的对考古学的爱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美国传奇式电影的毒害,这位小姐对于寻找古代财宝的兴起远远高出对于考古的研究,经常不顾一切跟着考古队四处发掘,一年至少有二分之一的时间,是在荒郊野外度过的。—— 而对于那些沉眠在地壳里的古老文化,珍妮弗有着别人难以拥有的敏锐感触,但是对于现实世界的生活……只能用生活白痴来形容这位美丽的小姐,像眼前这种在无意中弄倒几乎全部书柜的情况,对于熟悉珍妮弗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最平常的事情。
吴亮记得以前在考古队的时候,老丁曾经感慨地说过,考古研究多数都是在图书馆里完成的,真正的发掘工作并不是重点,而眼前这位美丽的小姐本末倒置的情况虽然不是他能够批评的,但是看看书库的狼藉模样,吴亮突然有一种感悟:没有哪家图书馆会欢迎这么一位考古研究者吧……
(2)
似乎从吴亮似笑非笑的表情里读出了些什么,珍妮弗漂亮的脸蛋上迅速的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几乎是手忙脚乱的从书堆里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并很努力的把压在书堆里的围巾给拉了出来,动作之快出乎吴亮的预料,不但没有让吴亮帮忙的空间,甚至连让吴亮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曾给予……所以结果就是随着她粗鲁的抽拉围巾的动作,倒在一旁的书柜震动了一下,这一震动带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又是一阵令人瞠目结舌的稀里哗啦的轰响声,房间里原本幸免于难的几只书柜也不由自主地加入了卧倒的大军之中。
这回,珍妮弗只能捏着手里已经变形的围巾咬着红唇尴尬的看着满脸无力表情的吴亮。
“上帝……”吴亮毫无风度的闭上了眼睛,幼稚的拒绝参观眼前狼藉不堪的地盘曾经是他花了四十八小时整理出来的书库。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帮你一起收拾……”珍妮弗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丢脸过,事实上在过去的二十四年生涯里,她的亲人用宽容和宠溺包容了她的这个‘糟糕的粗心习惯’,而身边的朋友也已经习惯了她的灾难创造能力,至于其他的男性,更是每每在发生灾难之后,挺身而出为小美人分忧解难,安慰都来不及了哪会放任美女尴尬,更不可能出现象吴亮这种显然带有藐视美女成分的劣质表现。
“停!免了,免了,我自己来吧,这里太危险了,要是压到你,可不是开玩笑的。”吴亮虽然对美女没有什么表现自我优良品行的自觉,但是至少他的道德观念明确地告诉他,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实在不适合让女性参与,先不说那些刷了桐油漆的书柜事实上都是用不锈钢材料作为基本质地,其重量根本不是一个女孩子能够承受的了得,光是那些保养良好的书本,光滑依旧的书边随时有可能成为锋利的纸刃,让女孩子收拾这些书,恐怕纤细的小手上肯定会多出好几道伤口吧。不过最重要一点,让这个美女帮忙——估计收拾到天荒地老这个屋子也只会更加混乱吧……出于一个大好青年的基本道德准则,吴亮迅速将这个念头踢出了思考范围。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抱歉……”珍妮弗当然也有自知之明,移动灾难的外号跟在她身旁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自己的破坏能力,她也非常的了解,只是出于某种无法表达的感受,她并不希望眼前这个东方男子对自己留下不良的影像。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道歉了,中国人有句话这么说;道歉太多,就不值钱了。”吴亮笑了笑,脱下外套,卷起袖子,开始动手扶起门边第一个半倒半卧的书柜,肩头冰凉沉重的感觉让吴亮再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不锈钢质地的书柜的特色,以及老人们不经意间的智慧——霍华德先生真是太了解自己的宝贝孙女了,也只有这种抗打击力出众的不锈钢质地的书柜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轰然倒塌后,安然无恙的重回岗位,换作木质结构的书柜的话,估计这笔花销绝对恐怖的让人吐血不已。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虽然知道这么结结巴巴的解释非但无力而且很愚蠢,完全和平时自信的自己不一样,但是珍妮弗还是不能自己的一再重复着这种有些可笑的行为。上帝作证,她真不想给吴亮添麻烦。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不是故意的,别再解释了,你的脸蛋红的快可以煎鸡蛋了……”吴亮笑了,珍妮弗在他看来犹如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妹妹,“你到书库里来找什么?找到没有?”
“我是来找关于二战末期的纪录文献的,可是找书的时候没有站稳……”珍妮弗急忙为自己的行为解释。
“二战时期?你前天不是还在研究古罗马战争吗?怎么一回头就开始研究二战了?”吴亮不轻不重的问着,对于疏解别人的尴尬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话题转移,所以他不着声色的问着,眼睛却开始在满地的书堆里寻找起来,按照他的记忆,二战部分的书籍应该在第7个书柜里,那么在这里附近找应该可以找到。
“不,因为我正在确认一种图形结构,本来我以为古罗马时期的战争文字和这种结构很相似,但是结果却只是相近,内容根本不同,所以我现在必须从头确认这种图形的真正出处,否则这次考古之行,恐怕就没有我的份了。”珍妮弗的注意力果然转了开去,但是一想到自己手里正在进行的工作,珍妮弗就满身的无理感。
“怎么会?你不是新泽西考古队的王牌发掘员吗?怎么会没有你的份?”吴亮随口问着,对了他记得书柜第三排那些棕色的桦木原文书是记载关于二战时期的内容。
“还不是因为那位突然冒出来的资助人,真不明白德国人的脑袋里装的是浆糊还是化合肥料,他们居然要我们考试,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份图形楔字的拓印版本,让我们尽可能的用自己的专业翻译这些图形楔字,上帝宽恕我,人类文明史上的图形楔字至少有上千种,我翻阅了几乎所有类似的文字,但是没有一个是正确的,所以我只能从这份图形楔字的源头开始调查,该死的,明天就要交报告了,我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珍妮弗似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发泄郁闷的旁听者,窝了一个星期的郁闷情绪立刻倾泻而出,也不考虑充当暂时性情绪回收垃圾桶的听众是否真的听明白。
“日耳曼民族是一个作风严谨的民族,德国人更是出名的认真。”吴亮连续翻开至少三十本书,但是还是没有找到珍妮弗要寻找的资料文献。
“是的,如果历史上不出现阿道夫.希特勒的话。你知道吗,我们这次需要发掘的东西,就和这个混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在官方资料里,没有相关的记载,但是我研究过希特勒自杀前的一年里,曾经和俄罗斯人有切实的联系,我感用上帝发誓,希特勒生前搜刮的不少珍宝肯定和俄国人有关系。”一提到珍宝,珍妮弗就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在她的认知里,她不单单是一个女性的考古学者,从角色扮演方面来看,夺宝奇兵的称呼更加适合她,看来‘印地安纳.琼斯’的夺宝奇兵三部曲对她的影响至今还是非常的强烈。
“二战的时候,希特勒和斯大林可是生死大敌,苏联人里看来也有汉奸。”吴亮断章取义的听着,顺便发发谬论,手中的寻找没有停息的迹象,看来这本资料还真难找。
“不是苏联人,是俄国人,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末代沙皇的亲信,要知道末代沙皇虽然在苏联革命中被枪决,但是他的小女儿却神秘失踪,没有人再见到过那位公主殿下,甚至包括尸体在内,不过根据研究末代沙皇皇室虽然资金窘困,但是在革命之后,被查到的库存珍宝却大大少于预计的,所以学术界一直认为那位沙皇公主带着一批珍宝在革命中秘密离开了苏联,下落不明;你知不知道希特勒在二战后期十分迷信魔法,包括用活人生祭的黑魔法在内,帮助希特勒研究这些的人之中有一个就是俄国人,这个俄国人的父亲曾经是末代沙皇的禁卫长官,而且这个俄国人在德国二战战败之后,也下落不明了,所以我们才会认为其中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内容。”珍妮弗对于那些神秘失踪的珠宝的执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她的理论在经过反复的研究和考证之后,居然其真实性质也出乎意料的不可驳斥。
“被你这么一说,相信很多人都会感兴趣的。”吴亮眼睛一亮,他看到了角落里一个厚厚的阴影。好家伙,居然跳到这么远的角落里,难怪找不到。
“我们的资助人就是因为看了我们考古小组的研究报告之后,才特地来资助我们前去追查这批财宝的下落,但是……这群该死的混蛋,缺德的丢下这么一个该死的问题,故意为难我们。”珍妮弗每次想到这里,就想抓狂。别人就算答不出来,也没有关系,偏偏因为她是一个女孩,按照出资人的说法,女人参加这种具有冒险性质的考察追寻实在危险,除非她能证明自己比其他人都优秀,否则没有必要让考古队多一个累赘。
累赘!珍妮弗在专业领域里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污辱,所以尽管朋友们都劝她不要把那个德国沙猪的屁话放在心上,但是珍妮弗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她发誓,一定要把这句话狠狠的甩到那个德国沙猪的脑袋上作为报复。
不过现在珍妮弗却有点力不从心,翻阅了几乎所有的资料,那三张纸上的拓印,却没有丝毫的眉目。要不是专业的水准告诉珍妮弗这些拓印的确有它特殊的规律和排序,并不是人为可以制作出来的,否则珍妮弗早就怀疑,这是那个德国沙猪故意搞出来为难自己的鬼画弧。
吴亮没有在意珍妮弗的沉默,只是高兴的从角落里,把那本该死的二战文献给挖了出来的同时,发现书本下面压着几张复印纸,从上面类似于图形的黑白花纹看来,显然不应该是这间小型图书馆的成员,至少三天前吴亮没有看到过这几张纸,想来这几张纸的主人,应该只可能是珍妮弗了。
吴亮小心的把那几张纸从书堆下翻了出来,虽然纸张上有了不少褶皱,但是显然是拥有者使用不当,翻阅过多造成的,而不是被压坏的,习惯性抖了抖纸张,让灰尘脱离,不经意间认出纸张上拓印的花纹组合成了一组组神奇的排序,那是一串数字,吴亮非常确定,只是这些数字似乎缺少了重要的部分,唯一能够辨认的图形楔字所构成的只有2个字而已。
“你找的书,还有这些纸应该就是你需要了解的星方了。”吴亮将那本厚厚的原文书交到珍妮弗的手里,然后把那些纸放到了书本的最上面。
“真是太谢谢你了。”珍妮弗似乎从情绪发泄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接过吴亮递过来的书本和纸张,含羞带怯的感谢着,一点都不似刚才满怀的怨妇状。
“快去研究吧,星方里的数据似乎不怎么全面,你可有的累了。”吴亮笑着说。
“嗯……”珍妮弗红着脸,抱着书迅速的逃往三楼的书房,似乎身后有着什么怪物在追赶着一般。
而吴亮在送走了移动灾难之后,常常的吸了一口气,准备正式开始今天的额外工作。不过就在他动手打算扶起第二个书柜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女高音从三楼的楼梯口猛然响了起来,吴亮被吓得脚下一跄踉,刚扶起的书柜再度轰然倒塌,连旁边那个已经扶起的书柜也难逃池鱼之殃,跟着壮烈成仁。
在急速的奔跑声之后,珍妮弗满脸惊喜的再度出现在吴亮眼前,手里紧紧握着那几张困扰了她整整一个星期的拓印,用几乎是嘶哑的尖叫声,询问着一个让吴亮愕然的问题。
“小吴,你刚才说什么?刚刚、不久前……给我书的时候……”语无伦次的问题让吴亮一时糊涂,不明白珍妮弗所指的是什么。
“你找的书啊……”
“不是,不是,是这个……这个,你刚才说这是什么?”珍妮弗无法用语言准确的表达自己的话意,干脆把手里的拓印展了开来,指着拓印上的图形楔字问着。
“这是星方啊,上面这个写着‘星方’两个字,其他的都是数据,只是数据有点问题……”吴亮的话再下一秒钟被珍妮弗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星方!你说这个图形楔字的读法是星方?你确定?”
“嗯,星星的星,方圆的方。”
“太棒了,哦,小吴,吴先生,吴老师,不是吴教授,你真是太棒了,我太喜欢你了!”珍妮弗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脑袋,她几乎已经可以预视那个德国沙猪被自己藐视时,那一脸让自己欣慰的落魄可笑模样,忘乎所以的珍妮弗猛然扑到吴亮的怀里,就是一个充满了感激和欢愉的热烈的吻,红色的唇印清晰的被留在了吴亮充满愕然表情的脸上。
直到这一刻,吴亮才清晰的意识到,眼前这个一直用京片子方言和自己说话的小妞确确实实不是纯中国的种,因为还没有哪个中国少女,会这样随随便便的去亲吻一个并不算熟悉的男子。
(3)
“嗯嗯……楼上的帅哥美女,现在是工作时间,是不是请你们尊重一下我们这些旁观者呢。”轻轻的咳嗽声不识相的在这个时候想了起来,不但打断了吴亮的惊讶,也让兴奋过头的珍妮弗发现自己正在‘非礼’他人,于是数秒钟前热情如火的美女立刻化作受惊的小白兔,红着脸,尖叫着从吴亮的怀抱里逃开,若非吴亮手疾----的拽住小白兔的兔子腿,估计这只小白兔能从二楼摔回地窖里去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