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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光头
严格的说来,莫一凡在从桥上跌到水面的最后一刻,玩弄了一个阴谋,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卑鄙的。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和黑衣人都在拼命的夺取着生存下来的机会,他们本来就是仇敌,因此根本不必顾忌什么,为了这个唯一的生存下来的机会,无论做出任何事都是可以原谅的。
相对来说,黑衣人搞出一起交通事故来,守在桥上就等就把莫一凡所乘坐的警车撞下桥去,那才是真正的阴谋,一个惨无人道的大阴谋。莫一凡凭借敏锐的直觉和超越常人的体能侥幸逃了出来,而两名特警和一个司机却坠入了滔滔的江水中,很难有生还的可能了。
难怪从酒店中出来时,狙击手的目标会从刘东海身上转移到莫一凡的身上,这时候莫一凡才明白,原来黑衣人从十五楼上摔下去,居然硬是没有摔死,而且好象还没受什么伤。而黑衣人显然把这事当做奇耻大辱,把莫一凡恨到了骨子里去,因此才会不顾此次的行动目标,而不惜一切代价的要把莫一凡杀死。
按理说能从十五楼摔下去都毫发无伤,这五六十米的高度,下面又是江水,黑衣人应该也不会有问题的,但是从黑衣人的反应上,莫一凡知道他同样十分惊恐,本能的惊恐,这证明黑衣人也不是什么不死的小强,他之所以能在坠楼之中生还,应该是身上还携带着什么可以救命的装备,比如那种可以吸附到玻璃上的吸盘,但是现在从这桥上坠落却没有半点儿可以借力的东西,所有的希望就是能把敌人当成自己的肉垫。
结果莫一凡成功了,这是一次死中求活的冒险,假如莫一凡在翻到下面地一刹那。黑衣人没有本能的惊诧的话,那么死的就是莫一凡了,莫一凡只是利用了人性的一个弱点,对于这点,他没有丝毫的不安。
虽然是晚上,但是桥上的彩灯将桥下照得一片通明,无数人趴在护栏上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无不深深震骇……
莫一凡躺在雪白地病床上。看着透明的静脉滴注管里那一滴滴液体枯燥的从吊起的药瓶里落下,眉头皱成了一个八字型的结。
这一次虽然死里逃生,但是从高空坠落所产生的强烈震荡仍然让他受了一点儿伤,并且使得腿上的伤口重新破裂,因此他没有被继续带到分局,而是直接送到了医院。
笔录已经做完了,警方派了四个人守在病房外面,也不知是为了防止他逃跑。还是怕再有杀手上门。
莫一凡对于警方的表现很失望,对于门外地四个人也不寄予任何的希望,假如漏网的那三个黑沙兵团的佣兵真的会来找他报仇地话,他还是只能靠自己。在大桥上,几十个警察都没有挡住那个疯子般的黑衣人。就外面这四个普通的警员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警方对他的态度很不明朗,但是莫一凡却一点儿也不担心什么,虽然今天他已经杀了九个人,但这些人都是偷入境内地杀手。他所做的完全属于正当防卫,就算没有杨子这一层关系,警方应该也不会给他扣上什么罪名的。
刘东海没有受什么伤,因此被直接带去了分局,不过那老狐狸没有任何把柄落在警方,而且莫一凡也知道警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知道老狐狸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他之所以皱眉,只是因为这个医院的医生很固执。坚持要给他注射这种对身体有害无益的镇静类药品。莫一凡强烈的反对过,可是医生根本就不听他的那一套。别说莫一凡根本没有行医执照,就算有地话,你在人家的医院里住着,就得无条件的听主治医生的安排,这没得任何商量。
如果莫一凡现在是自由之身的话,当然不会听由医生的摆布,可问题是现在他还是涉案人员。这家武警医院是警方指定的。他不想住也得住,根本没有任何选择。因此抗争无效后,也只得无可奈何的任由那位自以为是地医生用这些贵得吓人地进口药物来残害他的身体了。
等那个满面雀斑地护士给他量完了血压和体温出去后,莫一凡看看门口没什么人注意自己,立刻飞快的把左手上的针头拔了下来,甩到床边,开到最大流速,让药水顺着针头滴入到床下的痰盂里去。
莫一凡躺在床上,以很小的幅度缓缓舒展着全身的肌肉和筋骨,在落到水面的一刹那,他把自身的重量全都通过膝盖压在了黑衣人的小腹上,致使黑衣人肠穿肚烂,但是他的腿部肌肉也受到了一些伤害,不过初步看来问题应该不大,如果他有毫针在手的话,相信随随便便针灸调理一下,很快就可以行动如常了,可是现在却只能静养了,用手指按摩腿部的一些穴位也会多少有一点儿效果,但是相对于针灸来说可就差得多了。
而且需要按摩的部位大多集中在大腿根的部位,莫一凡担心自己的动作会被人误以为是在自慰,所以想了想后只能做罢了,先耐心在这里住上两天,等到警方那边有了结论,可以恢复自己的自由时,他自然会第一进间时里出院,摆脱那个有些粗暴的白痴医生。
今天是不可能回家去了,警方已经自作主张的给他家里打了电话,估计一会儿家里就会有人过来看他的。莫一凡害怕姐姐会听到这事而为自己担心,对于警方这种不负责任的作法十分的气恼,可是却又无法可想,只能暗自保佑家里的那些工人保姆们不要当着姐姐的面议论这件事吧!
估计家里来的人不是夏薇就是沅柔,虽然莫一凡知道自己地身体没什么问题,根本不用人照顾,但是能有个人来陪自己说说话也是好的。因此只好接受了。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莫一凡担心自己祸害药物的行为被医生护士发现,赶忙把那垂下的针头握在手里遮掩住,让药液顺着指尖滴在床铺下的海棉垫子里,以免发出声音。
房门被用力的推开,两个护士推着一个担架车进来,把一个长相凶恶的光头抬到了莫一凡身边地那张病床上去。光头的脑袋上横七竖八的缠了好几圈纱布,左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被两名护士把那条腿扯起来,高高的吊在床头上。
莫一凡心想自己怎么说也是重大刑事案件的涉案人员呀,虽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也应该住个单间才对,怎么医院还会往自己的病房里塞人呢?这医院的病房不会紧张成这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