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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了几口,就有四个江湖人大步向他们走来。感觉到他们的走近,丽姬和常玉肌肉绷得死紧。连捧着碗的手,也紧张得青筋直暴。
那四人走到他们面前,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上下打量了常玉一会,说道:“兀那汉子,你一个庄稼人,气势倒是十足,可是懂两手功夫?兄弟们有点无聊,给咱们表演一会吧。”
这个目光中露出一分精明,说话的时候还在上下打量两人,分明是觉得不对劲,便上前来试探一番。
丽姬暗暗叫苦,常玉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演戏做假的人。叫他出面,那准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她连忙身子一颤,尖着嗓子颤着声音说道:“爷,这位爷,我家当家的,只是一个懂两个力气活的傻子。他以前虽然练过几天功夫,可是他的功夫现在已经没有了啊。大老爷,你就放过他吧。”
她越说越是伤心,到了后来,声音颤抖眼白连翻,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
那四人哈哈一笑,站在说话的人背后的男子笑道:“走了,两个粗野的乡下佬而已。”
那说话的汉子显然还有点半信半疑。他上下看了常玉一眼,忽然咧嘴一笑,伸手拍上他的肩膀,嘴里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大爷我就不计较了。”
他嘴里说不计较,按在常玉肩膀上的手,却连使暗劲。这暗劲一用出,常玉马上脸色惨白,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正在这时,那汉子手一松,打了一个哈哈就大步离开。
他们才走几步,就听到那汉子在对同伴说道:“看走眼了,原来真是个废了功夫的。”常玉现在穴道被制,功力不能在经脉中流转,到也与功夫被废的气流凝滞情况没有多大区别。
看到四人终于离开,这下两人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丽姬眼角里看得到,已经有不少人在看着常玉。显然刚才的那一幕热闹,让别的人也起了心。
她连忙眼睛一眨,紧紧的揪着常玉的衣袖,急急的说道:“当,当家的,太可怕了。我们回去吧。啊?”
常玉嗯了一声,跟着她站了起来。丽姬丢了两个铜板给那店家,颤抖着双腿,小心的看着周围的人。战战的跟在常玉身边向官道上走去。
看到她的表现,常玉这时也不由不得不赞叹不已。这个女人别的不说,这演戏还真是一流的。
想到演戏,他的耳朵又传来一声脆脆的娇嫩的声音:“不过我没有看明白,你的眼泪是用了什么法子,可以流得这么快的?你在手心了擦了辣椒?还是胡椒?要么,是生姜?”
那时,似乎也是丽姬在表演的时候,那小丫头说了这一番话。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阵刀割样的苦楚传来。挺了挺胸背,常玉把这不合宜的情绪抛到脑外,专心的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些江湖人的表现,小心的走起路来。
两人走得很辛苦,因为他们的眼角的余光看得出来,还有一些人时不时的把视线投注在两人身上。这些人显然也是对常玉起了一点点疑心,还没有完全消去的人。
就在两人走得极为艰难小心的时候,一个男子厉声喝道:“喂!前面那对男女站住!”